替陈定师报仇之后,陈青书伸手一招,双剑飞回至身边,将陈青仇牢牢护住,以免白衫儒生趁其不备袭杀陈青仇,以陈青仇的实力可挡不住其一击。
“青山不改,绿水常流,咱们走着瞧!”白衫儒生原本是为了解救罗玄,并且将那赤鳞果树移植到家族。
不过眼下都闹成了这样,陈青书修为虽不如他,不过法力极为精练,韧性十足,还有两只傀儡相助,真拉开架势相斗,他确实斗不过陈青书.
后面保不准陈青书还会出手偷袭他,此时再留下来玉物未必能寻到,很可能还会遭人暗算,既然如此,倒是不如早些抽身而退。
恨恨地瞪了陈青书两全眼之后,白衫儒生闪身消失在远处密林中。
“道友好厉害的手段。”圆脸老者葛见冬看向陈青书, 眼里亦是带着几分忌惮之色,他自忖实力比起儒衫男子要强上几分,却未必便能稳稳拿下陈青书。
“过奖了,那赤鳞果树珍稀非常,既然走了一人,剩下的咱们两个便对半分了如何?”陈青书直奔主题,白衫儒生含怒而去,还不知道会不会找其他帮手过来,若不想生出其他变故,尽快去取走赤鳞果树才是正禁。
“正合我意。”葛见冬点头,即便不考虑白衫儒生这个变数,这灵月山脉内颇多凶险,也不宜逗留太久。
血仇已报,陈青仇心情平稳下来,一行四人迅速赶往赤鳞果树所在山洞。
有陈青仇,葛小玉两人指路,四人行进速度颇快,花费了小半日的功夫便来到了山洞入口附近。
只是看到山洞附近地面留下的斗法痕迹时,陈青书却是不由眉头一皱。
地面一片焦黑,近百亩方圆的地方被烧成了一片光秃秃的区域,地面山石许多地方都被烧得开裂,或是一片坑洼。更远地方粗大的树木不时出现被拦腰斩断的情形,一片荒芜之象。
如此惨烈的现场绝非是一群炼气修士能折腾出来的。陈青书,葛见冬两人对视一眼,按眼前的情形来看,斗法双方的修为估计还要超过他们两人不少。至少也是筑基中期这一层次的。
从现场残留的气息来看,可能还不止两个筑基修士在此乱战,这般情况下,自然让陈青书两人心里多有忌惮。
“咱们还是快些挖了赤鳞果树回灵月城吧,这灵月山脉内太过凶险。”葛见冬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
陈青书点头,随即与葛见冬两人在四周搜索一阵,确认暂时没有其他敌情之后,这才进入山洞。
山洞内还残留着此前陈青仇等人与狮魈斗法过后的痕迹。
不过很快一股刺鼻的血腥味便传了过来,经验丰富的葛见冬眉毛一拧,这血腥味极为新鲜,似乎是妖物刚被杀不久后留下的。
“两位道友既然来了,那便快些进来吧,正好助我等一臂之力!”
正当葛见冬与陈青书两个想要退去时,里面一道苍老的声音响起。
陈青书心头一跳,对方先一步发现他无疑说明其实力怕是要超过他。
“那炎星蟒委实厉害,正愁咱们几个奈何不得对方,没想到便来了两个帮手,真是老天也站在咱们这边。两位道友,还有那两个小友一起过来吧。”一道爽朗的笑声亦随之而起。
陈青书面色一阵难看,此时他们便是想退也难了,当下只能硬着头皮继续往前。
眼前豁然开朗,视线光亮起来却无法驱散陈青书几人心里的阴霾。
入眼入是一个如同老农般的灰色布衣老者,脸上带着极深的皱纹,身形偏瘦。
方才开口声音极为雄浑的是一名肌肤古铜色的八尺大汗,手持一节细长宝塔状铜鞭,浑身玄黑甲胄,看上去威风凛凛,只是那甲胄上带着数道刀剑创伤,显然此前已经经历过极为激烈的斗法。脸上一道新添的伤口颇深,肉已经翻卷出来显得表情颇为狰狞。
另外一个身披袈裟的年轻僧人,还有一个斜背着一柄紫剑的秀丽女子。
这四人都是筑基期修士,一男一女两名年轻炼气期修士,另外还有两具尸体躺于地上。
除此外地面一片狼藉,那些狮魈早已经被灭杀一空,尸体散落得到处都是,显然这些人懒得去收拾这些一阶妖物的尸体。至于赤鳞果倒是被采摘得一干二净。此地经过剧烈的斗法,赤鳞果树早已经在激斗中被毁。
陈青书看得心里一阵苦涩,预料中的赤鳞果树是得不到了,反倒是马上要卷入另外一场漩涡之内。看眼前的情形,不是他跟葛见冬两个想退便能退的,真是时运不济。
“阿弥陀佛,贫僧法号戒痴,见过几位施主,此地妖物甚为凶烈,贫僧与邹,秦,庞几位施主力斗几番也未有进展,还望两位施主能鼎力相助。” 年轻僧人戒痴双手合什向几人行了一礼。
“戒痴和尚,你们出家人说话就是不够爽快,我叫庞熊,两位既然来了便搭把手助我们对付此地妖物,事成之后必有重谢。”那肌肤古铜色的大汉庞熊嘿然一声。
“恭敬不如从命!”此时敬酒不吃对方摆明便要上罚酒,形势比人强,陈青书此时只先同意下来再说。
“如此甚好。”那农夫一般的老者邹风府笑着点头,似乎很满意陈青书与葛见冬的态度。
“几位道友法力深厚,远非我与葛道友两人能及,不知是何妖物让几位道友也觉得如此棘手?”陈青书跟葛见冬两人与对方初步认识过后便问到了事情要点上。
“这里连通了一处极为罕见的地下炎洞,此地之所以能长出赤鳞果在此地长势能如此之好,便是因为此地炎洞火灵力外泄所致。只是这炎洞入口处有极其厉害的妖物看守,我们几人数次想要冲入其中都被阻在外不说,还折损了两位道友。”邹风府叹了口气,一副替死去道友极为惋惜的样子。
“几位道友修为如此深厚,还折损了人手,我跟陈道友两个修为浅薄,虽愿意出力,怕也未必能助几位道友达成目的呢。”葛见冬一脸忧虑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