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
冥诡还在讨饶,此刻它巨大的身影已经缩至了成年人大小,虽然脸上还是被一团浓雾遮挡但那双如同拳头般大的眼眸却好似在低眉顺眼的逢迎讨好笑着,生怕眼前这头人形恶魔将它给生吞活剥了。
“哈哈哈……你个小诡倒是会审时度势,刚才不知道本爷爷的厉害嚣张的一塌糊涂,如今发现小命不保却又如此卑躬屈漆,但你好像……求错人了!”
恶徒畅快的仰头大笑,似乎要将内心中所有的戾气全都发泄出来,笑了好一会,恶徒才弓腰俯视,像看小丑一般对冥诡百般揶揄。
就在这时。
“嗡……”
冥诡通红的眼眸瞬间变得灰暗,紧跟着空气都好像凝固了一般,只见从它的头颅中央缓缓飘出一枚血红色的杏仁珠子,畅通无阻的飘到距离恶徒不足半掌的距离时才稳稳停下,冥诡虚软无力的朝着恶徒低鸣一声然后如坐针毡似的安静等待,再不敢发出一丝声响。
“不错,你还懂得俯首称臣!看来你的脑子真是开化了不少,但你要做我的诡好像还有些不够资格吧!”
恶徒眯缝着眼睛,一脚突然用力踏在冥诡头颅上,本就虚弱不堪的冥诡顿时被这一踏变的全身寸寸裂开,包裹着的浓雾也在这一脚之威下近乎透明。恶徒盯着冥诡阴恻恻的挑起嘴角,一只摸着冥诡头颅的手臂也在同一时间变得漆黑如墨,紧跟着整条手臂竟然缓缓出现数张泛着深红如同刚出生婴儿的小嘴,就在这些怪嘴刚刚出现的刹那就毫不留情啃咬在了冥诡身上。
“吼~”
冥诡吃痛,身体开始剧烈晃动希望可以摆脱踩在自己身上的恶徒,但在面对压倒性的力量时所有的挣扎都显得那么的苍白无力,直到最后冥诡的气息越来越淡,而上空一直包围着他们的诡域同时也在快速消散。
“他……他怎么可以吞噬诡?”
胖子惊的下巴都快掉在地上了,好像长久以来的共识在这一刻被打破。
“诡可以互相吞噬,而身为养诡者同样也可以吞噬,只是你的级别不够罢了,但要像恶徒这种吞噬速度恐怕他已经吞噬了不知凡几了。
“这……不可能吧?”
胖子扭过头艰难得吞咽下一口口水,男人的话他从来就没有怀疑过其真实性。
“我想我们该撤了!等恶徒吞噬完估计就会对咱们几个动手了。”欧组抬头看着已经完全消失的诡域,对着几人不安的说道,如果来得及一定要将这个消息尽快传回去,一个不知吞噬了多少诡的养诡者,对他们来说远比诡更有威胁性。
“那快点走吧。这个变态我是一下都不想看到他了,你看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胖子缩着头不敢直视,低着头就像一只躁动不安的老鼠。
“想走?”
突然,上空的恶徒猛的一瞪,再次伸出手对着下面的几人抓了过来。
“快走。”男人大吼一声,拉起胖子就是连续翻跳,但胖子的体重让他根本施展不开。
刚刚醒来的朴一龙正好看到这一幕急忙就地一滚,堪堪躲过,然后对着已经被吓傻的白斩旗大吼一声:“跑啊,还杵着干啥。”
但此刻的白斩旗已经完全愣住了,身体根本赶不上脑子,只能任由对方朝他抓来。
“嗯?”就在距离白斩旗还有一米距离的时候,突然出现了一道透明的光墙,这让恶徒很是惊讶,这种情况居然出现了俩次。
他想看看这个青年藏着什么秘密。
黑雾弥漫,恶徒挥手,将界碑打上白斩旗,转而在一次探出手朝着他抓来,这一次并没有出现奇迹,白斩旗被深深的禁锢在原地动弹不得。
恶徒巨大的手指轻轻一划,白斩旗的皮肤瞬间裂开,紧跟着是一条鲜红欲滴的披风突兀出现了他的手中。
“嗯?很纯的阴力。”恶徒将披风放在鼻间轻轻嗅动,一脸陶醉。
“让我看看,你还有些什么秘密?”恶徒阴笑着着,这次他整个人从空中飘了下来,瞅着已经昏死过去的白斩旗喃喃自语。
这个小青年,给了他足够的惊喜。
这一次,他觉定打开他的头颅。
恶徒想到什么,就要做什么,因为他无所顾忌,他要的,只是变强,直到超越古楼。
手再一次缓缓伸了过来,他决定先拍碎对方的头颅。
手掌从上而下,黑气越发浓郁,眼看着就要落在白斩旗头上之时,突然,变故陡生。
而在另一边,胖子歇斯底里的哭喊,他要男人回去,救他的兄弟。
“他死定了,我不能让咱们也死在这里。”男人冷着脸,解释了一句,一记手刀砍在胖子的脖颈处。
看着昏过去的胖子,男人自顾自道:“这是为了你好,为一个陌生人冒险,这并不值得。”
“啊……”
猛然间,一声吃痛响彻这方天地,恶徒就和和发了失心疯一样,仰天怒啸,整张脸阴沉的都快滴出水来,伸着一只布满嘴的胳膊指向白斩旗怒目而视:“你是谁?”
但并没有人回答他,只是一道充满了毁灭气机的光束再一次从白斩旗的右眼激射而出,目标正是恶徒的手臂。
“嘭”
一声炸响,恶徒半截身子被轰碎,他不敢置信的看着自己的惨状,这怎么可能?
他可是九层的神啊。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恶徒声音就像从地底爬出来的饿诡令人窒息。
“你这个垃圾!死!死吧!”
恶徒嘶声力竭,身上再次布满黑雾,他恨眼前这个蝼蚁将他伤成这样,他恨这个不知死活的人胆敢挑战他的威严。
是不是没死过?是不是没死过?
恶徒对着白斩旗站着的地方用力挥出一掌,耳边顿时传来一阵玻璃破碎的响动,而地面更是被滑出一条深深的沟壑。
“嗡~”
白斩旗的眼中再一次凝聚起一束乌光,而这次的力量显然非同小可,让他整个都变得腐朽不堪,就和一个六七十岁的老头。
“嘭”一声巨响,恶徒双眼血红,亲眼看着自己的身体就如萤光一样飘向空中,他还不可置信和深深的疑惑。
一个蝼蚁,怎么可以弑神?
对此,白斩旗却毫不自知,直到乌光彻底炸开,将四面八方的一切都化为灰烬后,在他的身下却是出现了一个直径超过百米的圆形坑洞。
时间一晃而过,转眼已经是三年,在这三年里,总是有一些人可以看到一个老人,领着一个少女,在兜兜转转,谁也不知道他们在寻找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