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年,是一个上到皇帝,下至贫民都要一起庆祝的事。
而年关宫宴,就是各家小姐、少爷大显身手的机会之一。
刚穿越过来就赶上这么一个节日,景雪染是很无语的。
更无语的就是原主京城第一姝的美名也是从年关宫宴上传开的,所以每年想挑战原主的人数不胜数。
而以前的景雪染,可不是什么草包美人,只能说不适合心机之间的战斗,情商太低,她的才艺真不是盖的。
说白了就是有胸无大脑,也是多亏了杜芊一直帮她周旋着那些小姐心斗。
不然景雪染哪能活这么久,还有这么一个美名。
不过杜芊再怎么算,再怎么周旋,也没想到,那个名满凤还的第一姝,早已死在了那潭深水中。
景雪语对杜芊她们是痛恨至极,宫宴这么好的机会,也不知道还会弄出什么幺蛾子来。
景雪染抬头长望屋顶的红木横梁,这趟浑水,她还是不趟的好。
“不行,年关宫宴,你怎么可以缺席!”景老太太愤怒的一扔筷子,怒视着一脸淡然的景雪染。
一桌子人也没了用膳的心思,全部转头看着景雪染。
当事人淡定得好像刚才说话的人不是她一般。
景清脸上全是疲惫,带着点不赖。他刚才才回府不久,晚膳除了景雪灵吃坏肚子以外,其他所有人到延寿院用食,就又是这么多的事。
景雪染一脸淡然的放下手中的筷子,又一次重复道:“祖母,染儿身子不大好,年关宫宴怕去了会平添麻烦,跟皇帝姨父告声假也未尝不可。”
景老太太喘着粗气,一脸不赞同:“不行,你这是仗着你那个受宠的姨母就这么放肆吗!”
杜芊的脸色沉了,原本想劝染儿不要放弃参加宫宴的语句也咽了回来。
她家染儿只是因为身子不爽,所以才不想去年关宫宴,到了景老太太那里,怎生成了放肆!
而且什么叫做你家的姨母,不就因为她是相府的媳妇,这个老太太才有胆子这么直呼贵妃吗?
景雪语也有些错愕,以往的景雪染怎么会因为一点小小的不适就放弃去宫宴,这么一个可以大显身手的场合,她怎会白白放过。
庶出和姨娘的人,都在另一张桌子上进食,不远的距离,不大的空间,景菲她们听得一清二楚,纷纷转头过去。
景雪思放下筷子,一语不发默不作声。
景雪染略微无语,她不就是扯了一个很完美的理由吗,景老太太这么针对她是作死啊?
景雪染心里有些淡淡的怒意,她的脾气不算太好,也不算太坏,今天却有些生气。
按捺着心里的那股火气,景雪染笑道:“祖母怎的这么说,染儿和娘娘可担不起恃宠而骄这样的罪名,只是身体不大舒服而已,犯不着这莫须有的名号。”
景老太太瞬间火冒三丈,她这个孙女就没给过她面子,从不会跟她好好说话,看这都说的什么?
难道她还说错这孙女了?
她是完全忘了这几日对景雪染才攀升起来的一些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