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星危到一旁看戏,景雪染才又重新正视这些人。
只是她还未说话,那个王苟就已经叫嚣起来:“你有什么道理好讲的!你帮助那些欺压百姓的人,就是与侠偷帮为敌!”
景雪染皱眉,随后冷笑一声,看着那个中年大叔:“这个人就是这么跟你说的?”
中年大叔被她这么一问,微愣。
忽的,不知从哪儿飞来一只雪白的鸽子,乖乖落在中年大叔肩上。
那鸽子啄了啄中年大叔的肩膀,伸出了自己一条腿,上面绑着一个小竹筒。
中年大叔似有不解,抬手取下里面的纸条,鸽子咕噜咕噜几声,就飞走了。
景雪染冷眼看着这一切,对着那个叫王苟的人,眼中渐渐有了杀气。
中年大叔看完那纸条上的内容,抬头愤怒的看着景雪染:“真看不出来你竟然是景雪语的姐姐,景二小姐为人善良,帮我们建起了侠偷帮,而你!景大小姐,没想到你居然是这么一个人,助纣为虐,欺压百姓!”
这些人跟景雪语有关系。
景雪染瞬间想揍人,真TM的是冤家路窄!
她凤眼微眯,也懒得拖沓下去:“你哪只眼看见我欺压百姓了?眼见为实,听那个家伙儿一面之词,就如此评判一个人,你有什么资格告诉我何为善何为恶?”
“我侠偷帮帮众都乃真性情之人,不像你们这些人,满口仁义,却做着这些万恶之事!”中年大叔听她这么说,眼中怒意更盛。
“老子呵呵了!”景雪染怒了,声音更加冷冽:“万恶之事?老子做什么万恶之事了,我是和你们一样偷了还是抢了还是杀害无辜之人了?”
从没见过哪个深闺女子说话如此粗鲁,围堵上来的人一下傻眼了。
“你们怎么不问问他,是谁抢了那个胖子又来偷我的玉笛?我是哭着求着让他来偷我的东西了吗?”景雪染一双凤眼望向王苟,其中戾气一下让他软了腿。
中年大叔此刻也听出了不对劲,转头看向王苟:“王苟,你偷了她的玉笛?”
王苟本就心虚,一下哑口无言。
景雪染扯了扯嘴角,真是见不得这些恶心的人,直接扬声道:“本小姐好好走在路上,不知道是不是穿的好就招惹了你们这些侠偷,什么劫富济贫,帮助百姓,胡扯吧。”
她声音清冷,语气讽刺,一双凤眼中的寒光让人不敢直视。
中年大叔一看王苟的样子,就知道自己被骗了。
之前王苟气势汹汹的找到他,说有个女人仗着自己有几分本事,就帮着付财主抓住了他,狠狠的打了他一顿。
看他身上的确狼狈,他就信了,但没想到,事情竟有偏差。
王苟虽心虚,但还是硬着头皮对着景雪染吼道:“你身上穿着好的,可不就是欺压百姓得来的吗,自己衣食不愁,却不帮助贫苦百姓,你个大小姐在京中名声多好又怎样,还不是一次善施都没做过。”
景雪染眯眼,是要跟她比口舌吗?
本小姐不怼死你!
“穿得好的便是欺压百姓得的?你们怎么不去烧了京中的成衣铺、织衣坊?本小姐一次善施都没做过,关你屁事啊?我衣食不愁,因为我有父母庇佑,我不善施又怎么了?本小姐可以救人,但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你们不知道吗?更何况我没有义务去帮助我了都不了解,见都没见过的人。”
王苟一下听傻了,中年大叔却不赞同她后面所说的话:“谬论!”
景雪染眯眼:“谬论。我问你,天下苍生与我何干?我不知道乐善好施,我只知道,现在我所能得的一切都是付出了代价的,不是它们自己飞过来的。”
“你个小姑娘能付得起什么代价!不过是吃的白食!”中年大叔气的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