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临之染!!
四个字炸响景雪染耳边。
君临之染,君临染……
景雪染整个人愣住,那一瞬间,让她觉得她的心跳活了起来。
君临染,君临染……
最后一次听到这个名字是什么时候?
两滴泪,猝不及防的从眼眶落下,景雪染抿抿唇,张嘴想说什么。
可她一个音节都发不出来。
景雪染全身麻木,这不止是异蚕带来的,更是眼前这个紧紧抱着她的人带来的。
“夏思,是你吗?”
景雪染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不再是冰冷的语调,有着活人的温度。
祁水思手蓦地一紧,“夏思”这两个字,冲撞着他的灵魂:“染…我是不是忘了很重要的东西?”
又是两行泪,流下得悄无声息。
双手恢复些许知觉,景雪染伸手,同样紧紧抱住这个一脸困惑的人。
君临之染,这个时代,只有她家小思才会知道。
往事滴滴浮起,比不过眼前人真实触感。
像是一只困倦的鸵鸟,终于找到了可以歇息的地方,景雪染任由自己放下所有戒备,任由自己变成零警惕。
景雪染睡了十余年来的一个好觉,祁水思,却一夜未眠。
清晨初春的曙光透过薄薄的窗户纸,驱逐一夜的黑暗。
床幔遮挡了部分光,最后映在男子身上。
祁水思眼中迷茫散去,全是清明,还有冷意。
他,什么都记不起来。明明有东西是那么熟悉,离他仿佛只有一张纸的距离。捅破那层纸,什么东西都能知道。
但分明又有一个声音在喊着:不要再伤害她。
他伤害过她了吗?祁水思莫名的不想知道了。他不想伤她,不想她难受,更不想知道,曾经他是怎么伤害她的。这是莫名窜出来的本能,他不抗拒的本能。
景雪染,你将成为我的瘾,我的迷。
我不知道过去发生什么,但你从今往后,只能是我的。
你生活的每一点点滴滴,怎么让我缺席?
怀中少女枕着他的手臂,睡得安稳。
难得的安稳。
祁水思眼神逐渐柔和,长臂伸过,又一次把她束缚在怀里。
爱一个人的本能,怎么会忘记。
又怎么可以忘记。
两人间是不可分的温馨,其他地方就没这么安静了。
拿起一支箭搭在弓上,景雪语瞄准那颗盛开的红梅树,手一松,箭矢直直飞去。
箭头没了三四分在树干里,露出来的那截铁,映着冷光。
洪方在一旁看着,心底有些寒意。
她才碰箭没多久,前几天练习的时候,别说让箭钉在树干里,就是能擦着靶子过去就不错了。
她对景雪染,到底是有多大的恨,才能进步如此快。
在这守了一晚上都没结果,景雪语也有些恼火了,对着洪方吩咐:“让人盯着随时报信,向骞他们能在上次看见景雪染出府,这次就没道理盯不住一辆马车。”
“是。”
凤栖宫
杜清悦在大殿中不停的来回走动,一个女官匆忙跑进来。
杜清悦连忙停下问道:“怎么样,找到太子了吗?”
女官脸色不好,有些隐晦的说道:“太子殿下就在我们宫的后西殿暖房里,不过现在可能不方便过来。”
要在以前,杜清悦一定会问为什么不方便,可现在她只想立即去找到祁水和。
昨天明明该和景雪染在一起的人应该是他,可怎么就变成了祁水思?
祁水思是不足为惧,可他若娶了景雪染,就算不足为惧也会变成一个他们母子二人最大的绊脚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