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景雪染默了会儿,然后无力的扶住额:“水儿,是那个黑衣大夫告诉你的?”
内力消散这件事,祁水思都还不知道,唯一知情人就只有陆星危。
东陵水儿不明所以,但还是答是。
天知道在那个黑衣大夫告诉她这些事情的时候,她有多担心景雪染。
“他还和你说了什么?”景雪染气得牙痒痒。
尽管一些事情迟早她都要和东陵水儿说,但是别人开口和她自己开口终归不一样。
对东陵水儿这丫头,她不希望因为自己的隐瞒让她觉得自己不信任她。
东陵水儿眼神一暗:“小姐的意思是,你还有事情瞒着水儿?”
景雪染“虎躯”一震,干笑道:“咳咳,水儿你乖。”
事到如今她不想再隐瞒,也就只能希望能忽悠过去了。
东陵水儿温婉一笑:“小姐,你不想说就不用说了。”
呃,她怎么觉得这丫头不按常理出牌呢,有后招?
景雪染十二万分戒备。
“反正,”果不其然,东陵水儿脸色一厉:“我已经决定了一天十二个时辰守着小姐,小姐你有秘密我不管,但我一定要守着保护你!
景雪染张嘴正欲拒绝,东陵水儿就瞬间变了脸,楚楚可怜地看着她:“不然,小姐,五年之后谁帮我报仇?”
擦擦擦擦擦!奥斯卡欠你一个小金人!
“你赢了!”
景雪染扔下三个字,扶额扑向自己的床。
东陵水儿则一脸懵,赢,她赢啥了?
一门之外,祁水思一言不发。
“主子,你该回去了。”暗一已经卸去了伪装,两张一模一样的人间摆在一起,让人几乎分不出谁是谁。
祁水思依然不说话。
“主子,我在这儿监督兄弟们,顺带守着王妃,反正下个月你就可以娶到美人了,不急这一时。”暗一苦口婆心,俊逸的脸上挂满了无奈。
或许是那声王妃,又或许是那句下个月就可以娶到美人,祁水思唇边笑意淡淡。
深邃的眼最后细细看了看那扇门,他轻轻投掷手中玉笛。看到玉笛无声息地落在窗棂边,祁水思悄然离去。
“主子功夫又精进了。”暗一仰天一声长叹,对着那扇紧闭的门,又看看那扇窗,他也没有什么转告的心思,潇潇然离去。
景相府正厅里,景老太太正对着一众不速之客,一时间颇为头疼与恼怒。
一袭蓝衣的聂钧在兄妹之首,脸上挂着礼貌的微笑:“景老夫人,我等只是想探望一下表妹,看看她近来如何,回去也好给父亲一个交代。”
“罢了,你们去便是。”景老太太拒绝多次未果,也就干脆允了。
杜芊现在不管事,却又把权利抓得紧紧的,这些拜访都要她一个老夫人操弄。
若是杜芊在,她的一句男女不亲比她说数十遍都强。
景老太太烦躁不已,拿起自己变成普通的拐杖,也不要人扶,自己径直走了。
和杜芊吵了后,那把桃木杖她就让人折了丢在蔷院门前,现在用的也是好货,但总是不如那支桃木杖的。
景老太太走了,聂钧也收了笑意,面上充满严肃与担心:“快走,表妹还等着我们。”
聂柒薄唇紧抿,大步迈开。
聂华的着急直接挂到了面上,三人快步在府中丫鬟指路下走向景雪语的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