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吵什么?”
蕴含怒气的声音响起,石桀阴着脸走进来,看见面色惨白的景雪染后皱眉:“她怎么了?”
祁水思咬牙:“突然就晕倒了,我们带的侍女懂医理,让她过来!”
山寨里没有大夫,那丫头的脸对他们有用,这时候她不能出事,石桀对农妇挥了挥手:“快去。”
祁水思抱起景雪染到屋中的软榻上,一双眼中都是“焦急”。
景雪染正在装晕,看不见他这幅样子,不然估计又要点三百六十个赞。
人生如戏,全靠演技。
祁水思的演技,已经成功忽悠了石桀。
就连新一被农妇看着进来的时候,也被他那表情吓了一跳,以为景雪染真出什么事。
直到被他冷飕飕的眼神一瞟才顿悟过来,几步走过去。
祁水思退到一边给她让出位置,新一就搭手在景雪染腕上,几息后哭丧着脸:“小姐生来体弱,先天不足,刚才又受了惊吓,需要针灸活血。”
虽然表情是装的,新一说的话却并不是全假。景雪染的身体确实先天不足,是早产儿,而且体质偏寒。
不过受惊吓这句,实实在在的假话,她家未来王妃心理素质好着呢。
“需要针灸?那你给她针灸。”石桀听着这些话就不耐烦。他最不喜欢这些大病小病的,麻烦,特别还是这种打娘胎里带出来的。
新一连忙摇头推辞:“可是我医术一般……”
“要么你给她针灸,要么就让她这样。”石桀一声呵斥。
我靠,敢不敢有点道德,医术不够随便给人针灸会害人的好么?
新一内心鄙视石桀,面上却露出害怕和妥协:“我……我可以给小姐针灸,但是我没针啊。”
一个丫鬟只是懂点医理罢了,随身带针就会有些奇怪。
石桀看向那几个农妇:“把你们的绣花针全部拿过来。”
“是。”农妇们忙不迭的点头,脚步匆匆的就去拿东西。
新一却听得想吐血,用绣花针做针灸……她还没试过,处理的好应该没问题吧?
不过她不敢用未来王妃当这只小白鼠啊!
新一的心理没人知道,那些农妇很快凑了数十根绣花针过来。新一装模作样的讨了盆干净的热水,帕子,蜡烛,最后欲言又止的看着屋中的两个人。
“你想耍什么花样?还不替你的主子医治!”石桀眉一皱,浓浓的煞气散发开。
新一立刻害怕的抖了抖,然后哆哆嗦嗦道:“我行针不能隔衣,少爷和…您都是男子,留在这儿不妥……”
这些东西就是麻烦,石桀阴沉的看了眼祁水思,迈步走了出去。
祁水思隔了他几步远,也出去了。
石桀本以为这样就该好了,谁知道屋子里又出来了两个农妇。
他眉毛一竖就要发怒,农妇们苦着脸:“寨主,那位姑娘说她技巧不熟,行针怕被打扰,不能有外人在。”
“tnd事多。”石桀啐了句,又想了想寨子的大小事务,最后没让人进去守着。
反正他不信两个弱质女流还能跑了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