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且墨条制作方法很简便,东陵水儿都有些好奇,她怎么就想不到这样的法子。
其实很正常。
一个物品的使用方法一直被集中在一点上,那么很少会有人去打破陈规。
景雪染来自高科技时代,在这个世界本能会去制造自己适应的工具,墨锭切成墨条使用她知道方便在哪儿。
可对于习惯墨锭用来掺水研墨书写使用的东陵水儿,要将墨锭找出新式方法,这当然困难。
东陵水儿拿出的是一张凤还全域地图,而她勾勒出来的地方,正在凤还几何中心点上。
那是一个州,叫羽。
将地图推置景雪染面前,东陵水儿面上浮现些许犹豫。
“怎么?”景雪染望了眼地图,复又看向她。
东陵水儿咬唇,最后却摇摇头:“你想知道关于东女族一些其他的事的话,可以去问思王爷,他应该很清楚。”
她神态不太正常,这话又有些莫名其妙,景雪染不大明白,索性摸摸东陵水儿的头以做安慰,然后拿起桌上的地图出去。
于是已经闷闷不乐回房间的思王爷又“开心”地迎回自己媳妇。
景雪染才进门就被坐在桌边的人的冷气给吓了下,等她坐在他身旁,祁水思的冷气也不带减弱一分。
“我让你生气了?”景美人察觉到不对劲。
祁水思凉凉地看她一眼,不语。
景雪染黑线。
生气就需要哄,明显某人是生气了,她该怎么哄这位大爷?
想想前世,景美人有些懵,貌似她还没哄过他来着……都是他哄她……
景雪染沉思片刻,倒杯茶递到他唇边:“喝茶?”
祁水思斜她一眼,眸中有些无语的味道。
呃……
景雪染黑线,他这是什么意思?
握杯的手忽的被人一拽,景雪染身体前倾扑进他的怀里。
思王爷软玉香满怀,心里正宽慰一些,景雪染却想打人。
无他,瞅眼倾出去大半的茶水,景雪染重重地把茶杯放桌子上。
她是左手给他递的水,他也用左手把她拽过去,所以茶水晃出来正好浇到她。
景雪染现在侧坐在祁水思腿上,裙摆上都是茶渍,瓷白的手也红了些许。
祁水思秒慌,迅速带她站起来,把她的手执到唇边吹气。
看他慌乱的样子,景雪染本有的一点小气瞬间烟消云散,用右手摸摸他的脸:“我没事,不疼。”
都红了还没事。
祁水思理都不带理她这句话,霸气地抱她到床边,打开他命人准备好的药盒。
从年关宴入宫开始,一直到现在,她总是受伤,这药盒他不知道让人准备了多少个。
看他拿出绸缎擦干她的手,再取出药膏给她细细抹上,景雪染无语:“压根就没什么事,怎么就给我上药……”
祁水思睨她:“当初也不知道是谁,闹着非要和管家爷爷做粥,结果刚进厨房就被油吓哭。”
景雪染黑脸,这都是哪年子的黑历史了,求不提!
想起当年其实压根就没被油给烫到分毫,而自己又瞬间掉泪,景雪染就想死。
好歹她也公举过,爱美的啊!
那油花直奔脸来,就吓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