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炬依然是含糊的说:“很多东西别把歪果仁想的有多厉害。他们在工业革命中领先了,我们迟早会赶上来的。只是这个时间没有几十年肯定不成。”
秦淮茹关心的问:“那我们能等到那个时间吗?”
“能啊!我们现在才多大啊!肯定能赶上那个时代。”
说到这里,一碗饭已经被沈炬吃完,他又吃起了另一碗饭。
“老爷,你知道的可真多。”
“知道这么多,前提就要多读书。等到过完年,你看能不能报名去夜校。不管你在夜校能不能学到知识,回来我都会为你补习。争取一到两年之后你能进办公室。”
女人紧紧地抱住沈炬的脑袋,她也不管会不会把沈炬给堵住不能呼吸,就听她感动的说:“老爷你对我可真好!”
这时两碗饭都吃完了,沈炬抬起头说:“知道老爷对你好就成。那今天就看你的表现了。”
卖力的秦淮茹浑身无力的回到家里,也没理会婆婆对她说了一些什么。然后倒在炕上钻进被窝便睡着了。
贾张氏在黑暗中以低不可闻的声音嘀咕着:“这上哪里说道理去。我儿子死了,她到活成这样。
看看她现在的样子,过年就三十岁的人了,这才被水了多少天,相貌尽然年轻了好几岁。现在看起来也就二十三四岁。
也就是我孙子越来越有出息了,要不然,说什么也不能让你这么得意。”
说到这里,贾张氏以更加低不可闻的声音说:“我年轻的时候怎么就遇不到这样的好事呢?
唉!这都是命啊!
是这个女人的命硬还是东旭的命不好?我看都不像。那就是因为沈炬了。
可能是沈炬爸妈把福泽都留给沈炬了吧!”
贾张氏是真真切切的羡慕秦淮茹了。
说不定在贾张氏的内心还想着替代秦淮茹呢。只是她知道以她的年龄和相貌,哪怕是年轻的时候,沈炬无论如何也不会看上她的。
早上钓鱼回来,许大茂找到了沈炬。
沈炬见许大茂竟然提了两瓶五粮液过来,显然这是有事求着他了。
沈炬做色的说:“大茂哥,咱们是多年的邻居,你这是做什么?赶紧拿回去。”
有鉴于他都喊娄晓娥娄姐了,没必要和许大茂显得太生份,所以他在前段时间改了口。
他又不是原来那种耿直性格,喊个人而已,表面工作他不可能做不好。
许大茂这人多会来事儿,面对沈炬的推拒,他笑呵呵的说:“别啊!就是多年的邻居,你和我客气啥?”
然后沈炬就微笑着看着他不说话。
这不开玩笑嘛。以前你许大茂可没有送过东西,倒是得过他送去的许多鱼。许大茂这时送东西过来,铁定有事,沈炬能随便收下吗?
许大茂见沈炬但笑就是不说话,只好开口说:“是这样,你的名声实在是太大,前几天的酒桌上我就在我们领导面前说我和你住一个院子,关系还特别好。
当时李副厂长就详细的追问。当他得知你爸就是轧钢厂职工,是前几个月出事的,他还说厂里对你不够关心,要过来看望你。
当时杨厂长也在,他也赞同过来看望你。说是这个星期天上午会来。”
说到这,许大茂苦笑着说:“我知道自己说错了话,你哪里会在意他们来看你。
况且我更知道,他们以前为什么不来看你,偏偏要这个时候过来?还不是因为你名气大。
这都是我给你带来的麻烦,所以这两瓶酒是我对你赔礼用的,请你一定要收下。”
这人在和自己耍心眼呢。沈炬当即做出判断。
杨厂长和李副厂长过来就是想和他联络感情的,中午只要他稍微一客气,对方势必会留下吃饭。
许大茂这时送来两瓶好酒为的是什么?想必就是准备中午能留下陪着厂里的领导呗。
这个时候陪领导,和在厂子里被领导喊去给别人陪酒可是两码事。
还有,就算轧钢厂领导不在这儿吃饭,许大茂如果当时能和沈炬一起在现场,至少他在领导面前吹出去的牛算是落在了实处。
沈炬心思电转之间想到准备把秦淮茹弄办公室的事情,这不就是认识轧钢厂领导的机会嘛。
如果把许大茂也叫过来陪着,那么秦淮茹过来就不那么突兀了。
想到这,他任由许大茂把两瓶酒放在桌子上。
他摇着头说:“大茂哥这话说的,什么赔礼不赔礼的?
不过我这还真没喝过这么好的酒。我就不和你客气了。”
“和我客气啥?”许大茂回身说“咱们两家可是邻居。以后要是想喝好酒只管跟哥哥说。”
沈炬心说,你这也是岳父家拿来的吧。况且我和你好似有多亲近一样。我能随便去问你要东西?就你这样的,我敢欠你的人情?
许大茂离开后,沈炬把那两瓶酒随手放入厨房的橱柜里。
吃过早饭没一会儿,冉秋叶就过来了。
讲真心话,这时冉秋叶和沈炬交往,是顶着一点心里压力的。
别人都只以为冉秋叶过来和沈炬学琴,还没多想,主要是冉秋叶自己给自己的压力。
冉秋叶这时的心里状态可以说极其复杂。
她和沈炬在一起的时候特别快乐,一切的烦恼都会被抛在脑后;但是等她回到家里情绪冷静下来,心里就会反思。
她会后悔,会自责,更会充满甜蜜。她会盼着星期天的到来,好去见沈炬,然后依偎在沈炬的怀里。
那真的是不由自主的会往沈炬这儿来。
对冉秋叶来说,沈炬就是一块巨大的吸铁石,而她就是一粒微小的铁粉末。
没见到沈炬的时候,冉秋叶心里是各种负面情绪,焦躁、六神无主、易怒、看什么都不满意。
等见到沈炬之后,忽然之间,那些情绪消失的无影无踪,她的心里只剩下欢快,眼里也全都是沈炬的身影。
而当她被沈炬拥抱在怀里的时候,她的心里甜蜜的仿佛要融化了一样。
她喜欢这种感觉,她沉醉于这种感觉。她想要在这种感觉里永远也不会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