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要午休时，舒曼打电话紧张的跟我说：“楚浩，今天下午复试就要开始了，你准备的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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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惊，问道：“不是两个星期后才开始吗？”

舒曼叹气：“你不知道，蓝总提前从国外回来了，他故意把复试提前，说是想考验你们的应变能力！”

蓝总是我们创峰的总裁：蓝心宁。他为人洒脱、做事随性，经营理念讲究无为而治，将权力大部分交给了秦晟。因此他并不常驻在公司，而是经常外出考察，总之平时很难见到他。

没想到这次复试居然会被他提前，这对我来说，将是一场毫无准备的仗。

我拿着手机百感交集，说：“公司业务太繁杂了，导致我要涉猎的地方太多……乱七八糟的，原本时间就紧，我这一去不等同于送死吗？”

舒曼沉默了一会儿，叹气说道：“这不怪你，其实你能通过初试，而且成绩还能这么好，就已经很不容易了……这样吧，我们中午见一面，我跟你讲讲复试可能会出现的问题。”

我说：“成，你定个地点，我马上就去。”

……

为了躲避目光，我不得不和舒曼约定在一个距离公司稍远的饭店。中午休息时间本就不多，为此我不得不打车，和舒曼赴约。

她一看到我，便皱眉道：“你今天就穿这身衣服来上班吗？”

我低头一看，全是褶子的牛仔裤，以及发灰的鞋子。因为我昨晚又折腾在雨中，和吴争打了一架……

她看着我的手指惊呼：“你手怎么了？跟谁打架了？”

我点头，又立刻摇头。舒曼一阵无语，显然是对我有些失望。

我们点了两份快餐，舒曼对我说：“你这造型，就算放在学校，也是最邋遢的学生了吧？”

“嗯。”

“你昨晚干什么了？没睡好？跟你说过多少次，把自己收拾好了再来上班，你这幅样子哪个女孩子会喜欢你……”

我苦笑：“呵呵，我一个臭屌丝，收拾那么好干什么……”

“你不是新交了一个女朋友吗？叫李……她不帮你打理吗？”

“你说李瑞雪？”

“嗯。”

我摇摇头说：“你真觉得我这样一穷二白的，还能找到个她那样的女朋友？”

舒曼道：“楚浩，你是在嘲讽我对吗？”

“没有，我只是……说了一些事实罢了。”

舒曼低头沉默许久，半响缓缓说道：“楚浩，我们分开这么久了，你一点都不知道原因吗？你真的一点都不懂吗？”

我看着舒曼的眼睛，这双眼睛似乎流露出了我许久没见到过的眷恋。她的手白皙而柔嫩，让我忍不住想触碰。

但我没有这样做，因为我知道，这双手不再属于我，而是属于秦晟了。我呆呆地答道：“难道不是因为，你给我表演的那两千多块钱的西餐吗？”

“楚浩，既然你知道我是为了分手而表演的，你难道就不想知道，我为什么要演吗？”

“对不起，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们曾经是那么美好，那么快乐……至少，我爱你爱到……即使是现在，如果你要我的心，我依旧能拿起刀来挖给你。”

舒曼显然被我的话触动，但不是感动，而是痛苦。她摇头说道：“今天不是说这些的时候，既然我们已经分了，说这些也没了意义。你就当我为了吃两千块钱的西餐跟你分的手吧……”

“好……”

舒曼恢复了情绪，说：“不管你现在是不是单身，我希望的是你能好好工作，好好生活，我之所以在考试上帮你，还不是希望你飞的更高吗？”

“嗯。”

“所以，你不能再这么邋遢了好吗？”

“嗯。”

“先吃饭吧，等会儿跟我去买套衣服，下午在复试拿出最好的状态来！”

我忽然有种流泪的冲动，只能紧咬着牙，因为只有这样，我才能忍住不掉眼泪。

……

舒曼利用午休时间帮我分析复试可能会被提问的问题，嘱咐我不要紧张，放松心态。又带我吹了个头发，买了身西装。

我看着镜子中帅气的自己，说：“这会不会显得太刻意了？他们都知道我早上穿了什么，这一个中午不见，跟换个人似的……”

舒曼道：“他们怎么想关你什么事，而且跟你竞争的这群人里，有多少是上面有人的，又不止你一个，怕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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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你们管理层的世界，真腹黑。”

“不是腹黑，楚浩，是你一直活得太理想主义了，你不屑潜规则，但你又不得不活在这些潜规则中！”

“是啊……我能通过考试，还不是多亏了你吗……”

“你明白就好……其实嘛，职场里的花花肠子，你见多了，也就习惯了。只要你不甘于现状，有野心一步步往上走，有些事你就能接触到了。说不定以后，你我还会成对立面呢。”

“不会的……就算是那样，我也不会对付你。”

舒曼冷笑：“等你爬到那个高度，就不会这么想了，傻瓜！”

挑好衣服结账时，舒曼坚持要替我买单，我只好接受了她的好意，只是……这些衣服又跟舒曼有了关联，让我不由得身心一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