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以来,华夏大地的马车都是两轮的,但是西方却是已经变为四轮的了。
这里面最主要的一个问题就是四轮马车的转向问题以及稳定性问题。
这个年代的马车,自然不像是后世的汽车那样存在独立悬架之类的说法,完全就是马车架子放在轮子上。
这种情况下,马车在道路上行走的时候是非常颠簸的。
如果四個轮子也是刚性的安装在车架上,那么这种颠簸就更加夸张了。
不仅如此,车子的稳定性也会是一个大问题。
这些因素导致大明各地使用的马车都是二轮的,无一例外。
事实上,这些问题并不是不可解决。
同时代的西方在工业技术上可是一点也不比大明先进,但是人家却是用上了四轮马车。
这里面就是取了一个巧。
那一层纸只要捅破了,四轮马车就很简单了。
当然了,朱瞻墉要做的事情,自然不是那么简单的捅破那一层纸。
而是要在此基础上再做一系列的改进,让四轮马车的舒适性上一个台阶。
“王爷,还真是神奇了,就这么简单的一个连接机构,就可以解决四轮马车的各种问题,为什么之前的人就从来没有想到呢。”
纺织城旁边的一家作坊之中,杨士奇很是好奇的围着一辆四轮马车在转悠。
虽然杨士奇是读书人出身,但是他对各行各业都有所了解。
他自己之前是不大喜欢乘坐马车的,因为舒适性还不如轿子呢。
连二轮马车都那么不舒服,大家尽量不乘坐,可想而知四轮马车就更加不讨人喜欢了。
这年头的大明,不管是文官还是武将,都是不怎么乘坐马车的。
只有一些长途出行的时候,轿子实在是没有办法满足要求,才会讲究一下。
“这个就是一层纸,之前大家陷入到了思维固化之中,没有想到,现在我把他捅破了,这个自然就没有什么难度了。”
朱瞻墉倒是没有因为杨士奇的惊讶就觉得有什么了不起。
毕竟这个事情还真是算不上多么大的创新,人家西方国家已经在用了。
“王爷,如果是这样子的话,岂不是其他人很快就可以模仿生产我们的四轮马车,到时候岂不是给人家做了嫁衣裳?”
“毕竟我们的马车作坊才刚刚修建,产量没有上去。其他的马车作坊,那是有着很多年的积累,只要随便调整一下,就能制造新式的四轮马车了。”
杨士奇不无担心的说道。
在他看来,越王府搞出来的新东西,自己还没有挣到钱,却是被别人给抄袭,这是最让人感到郁闷的事情。
偏偏他还想不到什么有效的改变这种局面的方案。
“没有那么简单,我们这个四轮马车作坊,跟其他的马车作坊可是完全不同。只要调试完毕,我们的马车作坊一天就可以生产超过一百辆马车,这是其他的作坊完全比不上的。”
“除此之外,我们的四轮马车,可不是只有这一处的设计比较巧妙,那车轮上的滚珠轴承,目前除了越王府旗下的作坊,没有其他的作坊能够制作出来。”
“而伴随着四轮马车性能的不断提升,转向系统和传动系统的升级,对于各种轴承的需求也是在快速的增加。”
“单单这一点,其他的作坊就没有办法跟我们相比。并且在短期内,这个轴承制作技术是没有那么容易模仿出来的。”
“再加上我们在高端的四轮马车之中推出了板簧作为减震弹簧,可以大大的改进四轮马车的乘坐舒适性,这些东西,也够其他作坊好好的研究一段时间了。”
朱瞻墉倒是很愿意跟杨士奇好好的解释一下。
这四轮马车可是自己亲自参与了设计的。
明明那么牛掰,结果你们这帮人却是不识货。
这让朱瞻墉觉得有点遗憾啊。
没办法,只能王婆卖瓜,自卖自夸了。
“王爷,要是这样子的话,这四轮马车还真是非常有前途呢。不管是运输人员还是运输货物,装载量都可以大大的增加,这就相当于大大的降低了运输费用。”
“只要这个四轮马车推出来,那些跑运输的马车,立马就都会更改为四轮的。原本那些二轮的马车,价格腰斩估计都没有人要了。”
杨士奇结合朱瞻墉的介绍,再一次认真的端详了一下眼前的四轮马车。
没想到这么一架马车,门道还挺多的啊。
“二轮马车也好,四轮马车也好,终归只是一个过渡性的产品。将来大明会出现不需要牲畜拉动也能自己跑动的车辆,那个时候才是这个行业真正迎来爆发式增长的时期。”
后世华夏的汽车保有量已经有好几个亿。
虽然不能说家家户户都有汽车,但是三分之一的家庭有汽车了,却是不算特别夸张的一个数字。
所以朱瞻墉多少也是对汽车有一定了解的。
“不用牲畜拉也能跑?”
“王爷,那岂不是跟神仙制作的东西一样?这个世界上还能有这样子的东西?”
杨士奇有点不大相信朱瞻墉说的话。
没办法,这个说法实在是有点太夸张了。
简直就是听都没有听过。
想都没有办法想象啊。
“杨司马,下一次你去广州府的时候,可以去岭南书院那边好好的参观一下。本王已经安排人在那里研究一种特别的机器,这种机器只需要烧煤就可以不断的驱动机器运转。”
“甚至将来还有有进一步的改进之后的机器,直接可以烧火油之类的东西,让机器的效率变得更高。”
“使用了这些机器的车辆,自然就不需要马来拉着,也能自己跑动起来。”
“不过这涉及方方面面的改变,没有那么容易就是了。”
朱瞻墉这么一说,倒是把杨士奇的好奇心给彻底的掉了起来。
这个世界上还能有这样子的东西?
实在是超出了自己的想象啊。
“王爷,我们有生之年能够看到这样子的机器诞生吗?”、
“杨司马,你要对岭南书院有信心,不需要有生之年,长着十年八年,端着两三年,你就能看到装载了这种设备的机器在北京城的街道上行走了。”
朱瞻墉很是肯定的给出了答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