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箫阁。
丝丝挂帘内,轻烟薄雾,女子手握玉箫的悄然走来。
她肤如凝脂,双挽发髻,云鬓堆丛,凤钗半卸、耳坠如虹。
身穿大朵牡丹翠绿烟纱碧霞罗,身披金丝薄烟翠绿纱,纤细的腰上缠着绛红色金丝束腰带。
长长的白色水仙散花绿叶裙一直拖到了地上。
琼波仙子?
莲步轻移,风姿绰越,优雅动人,自带背景特效,果真如仙子一般。
重要的是,她低头不见脚尖,横看成岭侧成峰。
张煌着实被她惊艳到了,险些入迷。
琼波仙子五官精致的过分,不像后世那些开美颜的主播,开起来连亲妈来了都认不出!
她的美,连经常刷视频的张煌都动容了。
更何况大照的诸位凡夫俗子们。
只怕连柳下惠来了都得跪着舔!
“你美我帅,大家算是互相欣赏吧。”
张煌自我安慰,肆无忌惮的欣赏。
琼波仙子行了个柔美的万福礼:“见过张公子。”
“小生见过仙子。”
张煌装出斯文有礼的模样。
琼波仙子的美是十分独特的。
她是典型的冰山美人,气质高贵,沉稳内向,脸上总有着一抹挥之不去的忧郁。
面对这样的女人,即便是再轻浮的嫖客,都会不由自主地收敛起自己的行为,表现的很是得体。
“公子若不介意,不妨先听小女子吹奏一曲,如何?”
你开的房,想怎么玩就怎么玩吧......
张煌点头:“好。”
琼波仙子轻盈落座。
她的特长就是吹箫,有客人来自然要露一手。
玉箫通体雪白无瑕,精致无比,云纹缭绕其上,似是神龙缠柱。
她纤手微拔玉箫,轻拢慢捻,温润细腻的红唇轻含。
悠悠的玉箫声飘起,如清亮的泉水在缓缓流动。
又像是一股魔音,让人欲罢不能。
张煌只觉元神在荡漾,整个人的神魂都沉浸其中。
一曲终了,更觉神清气爽,久久不能自拔。
张煌开门见山:“敢问仙子,约小生前来所为何事?”
琼波仙子轻抿了抿嘴,细腻如瓷的嘴角呈现两道轻褶细纹,极是动人,脸似芙蓉。
她笑容轻淡,玉手仍扶着玉箫,笑吟吟道:“公子当众羞辱魏大公子,殴打黄家公子,击败魏家一品供奉......”
“今天的事情,今夜就会传遍整个皇都。
“只怕到了明天,张公子就是皇都最具争议的人了。”
是想投资我吗?
张煌也清楚,今晚这么一闹腾,明天肯定得上皇都头条。
琼波仙子继续道:“张公子的举动,必然会引来无数反对八大世家之人的称赞膜拜。”
“同时......也会引来无数人的杀机。”
张煌兴奋了:还有这好事?
笑容不加掩饰,肆无忌惮。
一切尽被仙子捕获。
不怕死的人她见过不少。
但这么兴奋找死的,她还是第一次见。
在琼波仙子看来。
一个金衣卫,在魏家大公子面前喊出皇权至高无上。
他要么疯了,要么就是有人指使。
长着那么帅,修为也不错,怎么会疯了呢?
莫非有人指使?
是乾圣帝授意?
恰好前段时间,乾圣帝刚刚宣布向世家征税。
世家侵占土地,却不交税,通过土地兼并压榨佃户。
搞得民不聊生,外面起义不断。
而丞相魏德,代表世家的利益,对抗皇权。
乾圣帝若想对手,提前派人试探魏家底线是必要的手段之一。
金衣卫又是皇帝的嫡系。
一切都说得通。
这个话题显然不能直接聊。
琼波仙子找了个轻松的话题:“公子读过书吗?”
张煌下意识的说:“当然读过,985本科学历。”
迎着她疑惑的目光,张煌解释道:“就是学富五车的意思。”
“公子真是有趣!”
谁不知道你是个武夫出身的孤儿......
琼波仙子打开轩窗,月光晚照,透过窗户照至她的罗衫,仿佛身着彩衣。
花前月下,二人你一言我一句的闲聊。
张煌说话温柔亲切,彬彬有礼,侃侃而谈,时不时的整点唐宋小诗,很会拿捏女人。
高颜值的仙子往往更注重文化素养。
张煌看过很多小说中主角去嫖是不花钱的,就因为会抄诗。
看烂了的剧情,他自然手到擒来。
“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球。”
琼波仙子意会到了其中精妙,颤动着娇躯咯咯直笑。
嘴巴动了一阵子,张煌觉得口干舌燥,便脱了外袍。
“啪!”
古铜小镜子滑落在地上。
琼波仙子眼睛一亮:“原来公子也是爱美之人,随身带着镜子。”
张煌愣身,知道对方误会了,连忙解释说:“一位朋友送的。”
说完就后悔了。
谁踏马没事送镜子啊?
让仙子误以为是女朋友送的,岂不误会了?
哪知,琼波仙子并不在意,淡淡笑了笑:“能给我瞧瞧吗?”
张煌递过去。
自从上次被摔过,小铜镜再也不表态了。
沉寂了大概一个月。
张煌修炼燃血大法死过一次,小铜镜也没播报,像是报废了。
若不是如常的死而复活,他一度怀疑自己的金手指不顶用了。
琼波仙子接过古铜小镜,眼中清光一亮,如同鉴赏一个宝贝。
张煌心说,能一眼看出小铜镜子不一般,此女不简单啊!
“好特别的小铜镜,能送给我吗?”
琼波仙子撒娇中又带着哀求的语气。
“只不过是个普普通通的小铜镜,明日早市我买个玉石的送你,如何?”
张煌不动声色的拿回镜子,塞入怀中。
“阁中好生闷热啊......”
解去一层罗衫。
琼波仙子咬了咬娇艳的唇瓣,羞涩道:“公子,能否借用你的镜子看看奴家的妆容是否花了......”
她在向我靠拢,我要不要坚硬立场?
“实不相瞒,这枚古铜小镜乃是故友的遗物。”
张煌只能拒绝。
他神情黯然,开始演戏。
讲述北疆之时,有一位挚友,死于乱军之中。
临死之前,怀中仅剩一物。
“此镜是我一个朋友发妻之物,是要送回去的。”
张煌编着不要钱的故事,再次强调:“故友之物,实难转赠。”
故事虽然听起来奇奇怪怪的,好在感人至深。
死人的东西你好意思要?
遇到这么个油盐不进的家伙,琼波仙子大感无趣。
“你就在我阁中呆半刻钟再出去吧。”
二人见面的时间并不长。
琼波仙子是为张煌考虑,这么短时间就出去了,让人笑话。
“什么?半刻钟?”
张煌不让了:“不行!绝对不行!”
仙子满脸失落......原来你连一刻钟都不愿和我在一起。
同时她对张煌升起了敬佩之情。
看不出来,这么帅的人,为人如此正值。
张煌看着琼波仙子:“我和你在一起半刻钟,传出去我怎么做人?”
他板着脸,认真说道:“至少半个时辰!”
琼波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