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峰先瞅了眼他哥。
想吃,又不敢吃。
怕等下吃了,又要被拉出去绕着东池头跑一圈。
“吃两块尝尝味道,别又整得自己撑得难受睡不着。”梁知说了句。
等米糕好了,他也吃了两块。
没吃多,可也睡不着了。
他在炕上翻来覆去的折腾,后来实在是躺不下去了,干脆坐起来,靠在窗台边上发呆。
到底能卖啥呢?
米糕?
他今个儿吃大姨做的米糕,觉得很不错,而且这种蒸糕,还可以做黑芝麻馅儿的、红豆沙馅儿的……
就是价钱贵不了。
这玩意儿不大点一个,秀气点儿吃也就两口没,成年男子基本一口能吃掉两三个。
定价2分钱一块顶天了。
利润是肯定有的,可想赚得多,销量就必须得跟着上去才行。
小河沿那边的厂子工人购买力,能够支撑的起来吗?
梁知心里头没底,在窗户边坐了好几个小时,脑子里过了不知道多少吃的东西,也还是没有个主意,倒是把自己给想饿了。
他本想钻回被窝,用睡觉对抗饥饿。
结果饿的根本睡不着。
又躺在被窝里挣扎了会儿,终究还是屈服于饥饿,爬起来披上衣服,打算给自己整点吃的。
本来是想弄点好吃省事儿又方便的疙瘩汤……结果面都舀出来了,突然又不那么饿了。
他瞅着盆里的面,也不能够再给倒回去。
想了想,干脆和个面,等下包点馄饨当早饭好了。
大半夜的,也不好剁肉馅儿。
他直接用的鱼茸做馅料。
包了差不多有一百来个,正准备歇一歇,就听到菜园子里好一阵鸡飞鹅叫,跟招了贼似的。
咯咯咯……
小母鸡儿的声音越来越尖锐,梁知蹭了蹭沾一手面的手,拎着灶坑边的烧火棍就出去了。
自打有了先前被拆家、被雨夜砸门强硬投宿这些事,搬到东池头这边以后,他就特意去打了一套硬钢加粗的烧火棍,以备不时之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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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会儿倒是真的派上用场了。
他走到院子里先吆喝了声:“谁啊?”
没听到回应,用手电筒照过去也没看见什么人。
可鸡窝里头的小母鸡却是咯咯的更凄惨厉害了。
几只鹅也在跟着嘎嘎。
“什么玩意儿?”梁知快了几步走过去,看清楚手电筒照清的东西之后,卧槽了一声。
黄皮子这玩意儿吃东西是很渗人的。
梁知咽了下口水才反应过来挥着烧火棍上前……“你给老子滚,败家玩意儿,祸害东西祸害到老子头上了。”
他倒是想直接给黄皮子拍死,奈何拿的也不是铁锹,哪怕他烧火棍舞得灵巧,堪比丐帮绝学打狗棍,却是一点也没戳着这玩意儿,反倒是被人三两下的就跑没了踪影。
“草的!”
梁知气得骂了好一会儿。
再一看鸡窝里头,已经被咬死了三只小母鸡儿。
他好一阵子心疼,边收拾鸡窝边想着,不仅得养猫,还得养狗!
张叔跟大姨他们兴许是听见了动静,这会儿也一个个披了衣服出来:“咋的啦梁儿?闹耗子了?”
“刚来了只黄皮子,给小母鸡儿咬死了三只,没啥事儿,你们回去睡了吧…”梁知回应了人一句。
大姨却心疼的走过来,看着被吸了血的小母鸡儿,好一阵心疼。
“诶幼,这遭人恨的玩意儿,咋这么会祸祸人呢?”她瞅着那几只鸡,心疼的都不知道手往哪放好了。
也不敢碰那几只鸡。
张叔也过来,跟着人心疼。
梁知倒是看得开,心疼了一会儿,也就没啥感觉了。
“明天我出去转转,看看能不能从哪整两条狗。”他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