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168章 这图案、这图案怎么跟前世一样!!?(1 / 1)大鹅炖锅铁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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瞅着瞅着,梁知就觉得有些不对劲儿了。

他怎么觉得这些图好像在哪里看过呢?

梁知越看越觉得这些图桉眼熟起来:“这图桉……”

他将要脱口而出的话,忽然就咽了回去。

靳白一脸不知所以的看着他。

“这图桉有什么问题?”

王老根闻声也望向了梁知,语气有些急切的解释:“这图桉是绝对不可能有问题的!这是大师给我们画来用了好多年了,消灾解难全靠他了。”

说着,他已经不太愿意让梁知再继续看下去了。

梁知只是笑笑。

他之所以觉得震惊,是因为前世他真的看过这些图桉!

并且不止一次。

最开始他看到这些图桉,是在他服刑期间。

那时候跟他同一期的狱友里,除了老陈,还有一个平时话很少的韩大师。

说起来这韩大师犯的事儿,跟他被抓的缘由还有几分关系。

都是这墓地里头那些玩意儿惹的祸。

跟他情况不同的是,他这简直就是无妄之灾,不过就是无意间挖出了一块儿金疙瘩,本着拾金不昧的精神交给了家里大人,结果被家里大人安排去送给了文物贩子,最后钱跟好处是被家里人拿去了,出来顶罪背锅倒成了他一个人。

而韩大师……他倒是没拿到什么钱跟好处,似乎也不是图钱。

也正是因为不图钱这个原因,导致对他的量刑一直都很不确定。

最开始的时候,韩大师只不过是判了半年年。

是在后来的时候逐渐增加,一直增加到连他都出狱了,韩大师还在重新宣判。

就是那种隔三差五就有新罪名被查出来的情况。

韩大师这个人呢,名字听起来仙风道骨的,就好像是那种招摇撞骗的老神棍一样。

实际上他这个人,非常的不爱说话。

经常是你跟他说十句,他也不一定会搭理你一句。

韩大师本名韩清酒。

梁知跟他有所交集,还是因为他在监狱里面,打算提升一下自己的学历,所以经常只要有业余时间可以自由做主,就会去学习。

而韩清酒呢?

他倒是不打算提升学历,也好像不打算学习。

但只要一有时间、一有空闲,可以自由做主了,他就会捧着一张空白的纸,用手指头在上面写写画画,不知道是在鼓捣什么东西。

梁知一开始以为他是因为没有合适好用的笔,所以只能空手练画。

为此他还特意帮忙申请了一套文具给韩清酒。

没想到韩清酒看他的第一眼,说的却是:“你怎么还没死?”

梁知听见这种话,当时就不高兴了,直接就挂脸儿了。

“我说你这个人怎么回事儿?我好心好意的帮着你,你这人怎么狗咬吕洞宾似的?一点儿都不知道好歹!”梁知当时还是气盛些,对这种人、这种话立马就怼了回去。

结果没有想到,韩清酒听见这话……不仅没有生气,反倒是看着梁知的脸,露出了一种近似于贪婪的神色。

“有病!”

梁知被这种眼神看的不舒服极了,也担心这人是什么精神不正常的,以并不想惹事的心态,暗骂一句就走了。

不想就是在那之后,韩清酒开始盯上了他。

从前几乎不会跟他们这些狱友交流的韩清酒,开始非常频繁的找到梁知,与之搭话。

韩清酒对梁知说的最多的话,就是:“你怎么还没有死?”

饶是谁听多了这样子的话,都会觉得不快。

有一天,梁知终于是忍无可忍,将韩清酒扣押在马桶旁边,想着怎么也要给这混蛋一点颜色看看。

没想到即便是挨了打的韩清酒,在对上梁知那张脸的时候,依旧会露出一种非常诡异的笑,就像是看到什么惊天秘密一样,继续重复着他每一次见到梁知都会说的话。

“你怎么没死啊?”

就在梁知以为,他要被这个油盐不进的人给搞疯掉时,韩清酒却好像是忽然间良心发现了一样,没有再继续一见到梁知就说那些话。

不过,他每天依旧还是会用那种阴测测的眼神看着梁知,嘴角又挂着十分诡异的笑容。

梁知觉得,这种在暗处盯着你,让你感觉像是被毒蛇当成了猎物,却根本就不知道眼下这条毒蛇究竟是想戏弄你,还是想将你一口咬死的感觉,远比正面攻击更加让人身心折磨。

他很想找韩清酒掰扯掰扯。

却发现韩清酒忽然间也不关注他了。

而是又开始整天的捧着那几张空白纸,在上面涂涂画画着什么。

不过这一次,他不再是用空手在上面干画,而是拿了笔在上面涂鸦。

有几次,梁知过去瞄了几眼,韩清酒还非常大方的把纸张递给他看。

“你这画的都是什么东西?火柴人儿吗?”

梁知看着那些图桉,明明也只不过是非常简单的简笔画,可他就是说不上缘由的,觉得这些图桉看起来令人非常的不舒服。

看久了甚至会有一种眩晕和窒息感。

“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突然有一天,韩清酒笑着问梁知,那笑容,依旧还是让人毛骨悚然,不过却更多的是给人一种故弄玄虚的感觉。

“不知道。”梁知当时只觉得这个人有病,不想多搭理他。

“这是一种祭祀的图阵。”

韩清酒指着几个图桉,一一为梁知解说:“他们分别代表着重生、借寿、长生,以及福贵。”

他笑了笑,目光在梁知的脸上停留了很久:“这其中,福贵阵是最容易成的,也是因果报应最小的,长生次之,借寿再次之。”

梁知越发觉得,这人就是个老神棍。

却也忍不住好奇这人提都没提的重生,会是怎么样的难度。

不过也只是想想,他就歇了心思。

求财求福,甚至借寿,这些他都听过。

即便是长生,他也是很能够好理解的。

可重生……怎么听都像是无稽之谈。

如果梁知能够知道他以后会重生的话,大约当时真的会好好请教一下韩清酒,问问他更多有关于重生的事情。

可惜前世的那个时候,他只当韩清酒是一个江湖骗子,对他说的这些鬼话,也丝毫没有放在心上。

后来他出狱了,这件事情也就没机会再继续深究下去了。

但后来,他又一次看到了当初韩清酒画的那些图桉。

当时,他还没有把这两件事情放到一块儿去想,甚至是哪怕重活一世,他也依旧没有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当做一回事。

如果不是今天,他突然间又看到了这些图桉的话,恐怕这辈子他都不会再想起这件事情。

上辈子他再次看到这些图桉,是在那个疑似他生物学父亲的手里……

确切的说,是在他那个疑似生物学父亲的车里。

当时有人找到他,说他有可能是京城某某大老多年前失踪的儿子,要带着他去做亲子鉴定。

他自然不觉得会有这种好事落在他的头上。

毕竟是苦了大半辈子的人,哪里敢想象天上掉馅儿饼这种事情。

就算是天上真的掉馅儿饼了,他想的大概也是要担心会不会被砸死。

可听着那些人说的还挺正经、挺真实的,加上与叶家断了关系之后,他的的确确想知道自己的亲生父母是谁,当初究竟是出于什么原因让他被人贩子给拐走的。

是疏忽大意,还是故意为之呢?

出于对亲生父母的好奇,梁知也就答应了跟人去做亲子鉴定。

当时乘坐的车,就是那位疑似他生物学父亲,却从始至终都没有露面的人的。

他为了缓解紧张,就随手拿了一本类似杂志的东西翻看,结果就在上面看到了与当年韩清酒画的图桉十分相近的图……

其实如果不仔细看的话,倒也很难发现这些图桉,跟韩清酒画的那些有什么不同。

奈何梁知当年也真的可以说是被韩清酒给搞怕了,还真就硬生生的从这其中发现了不对劲儿的地方。

这些图桉看起来大同小异。

实际上排列组合的方式非常不易。

如果不是非常熟悉这些图桉的人,乍一看的话,还真的会将这些当成是一样的东西。

可惜的是,他当时去做了dna鉴定,连结果都没来得及看到,就突然间重生了。

自然的,他也就没有办法再去探究那些图桉了。

重生之后,他先是忙于跟叶家断绝关系,后来又是忙于生计……渐渐的也就把这件事情给忘记了。

如果不是今天又重新看到了这些图桉的话,恐怕要不了多久,他就会将这些东西给忘得一干二净。

梁知没有立马说什么祭祀阵法之类的,只是感慨了一句:“这些图看起来还怪有意思的。”

王老根是乐意听这种话的。

他见梁知好像也真的是没有恶意,又重新来乐呵了起来。

在老仙庙这儿转了转,说了会儿话,也差不多快要到了吃午饭的时候。

王老根当即就招呼这人回他家里去。

到的时候,王老根家当院,已经装了好几笼的鹅,就等着人回来开始过称了。

梁知也没忘记正事,坚持先过称、结账,再吃饭谈其他的事情。

等给鹅称完重量,王老根家里头的饭菜也是做的差不多了。

梁知带着靳白,也没客气的在人家里头蹭了一顿饭,这才借了村里的一辆牛车,把收上来的鹅拉回了东池头。

一路上,靳白好几次欲言又止。

他简直快要憋疯了,想要问梁知是不是知道什么有关于西屯老仙儿庙里头那些图桉的事情。

结果都被梁知用各种闲扯的话题给打断了。

靳白无奈,只能放弃询问。

可心里头却更加迫切的想要知道了。

一直到回了家,梁知又给了拉车过来的小伙子几个粘豆包和几个鸡蛋,将人给打发回去了,这才开口跟靳白说道:“不瞒你说,那图桉我以前见过。”

他赶在靳白开口之前追问之前说道:“太细节的我也不是很清楚,了解的也并不是很多,我唯一能够确定的就是,这些图桉,根本就不是什么消灾解难、赐福的工具,而是一种用来祭祀布阵的……”

靳白眉头拧的紧紧的。

还不等他说什么,梁知就又接着开口:“我知道,你们这个身份,肯定是不能够搞这些封建迷信思想的,说实在的,我我不信这些东西。”

“但这玩意儿,架不住有人深信不疑啊!既然有人信,自然而然的,就会有人钻空子。”

靳白还算是敏锐的,很快就反应过来:“你的意思是?有人在这其中装神弄鬼?”

“是不是有人装神弄鬼我不知道,但如果事情真的如你所说的那样,我觉得那个人的死状,同那些用来祭祀……或者说献祭才对,同那些献祭阵法的图桉一致,很可能就是有人想要搞什么事情。”

梁知略皱了下眉:“我觉得,王老根他们所说的,主动出现为他们主持法事的道长,十分可疑!”

他说出在帮着王老根烧炕时的发现:“据王老根说,老仙儿庙那里烧的噼柴和煤,都是那个道长带回来的,可我仔细看过了,无论是那些木柴还是煤,都是非常上乘的品质!这种东西,在现如今,可都是即便有钱有票,也不见得能买的到。”

靳白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多,并决定立马展开对那个道长的调查。

心里头有了简单的规划部署以后,靳白不免又怀疑起梁知来:“你是在哪里看到这些东西的?”

“记不得是在哪里头看的,什么时候看的了……但应该是很早很早的时候,不然的话我也不会记性这么差了,根本就想不起太多的细节。”

梁知半真半假的说着,忽地又叹了一口气:“当时哪里懂得这些东西,不过就是听着大人们说,自己在那儿一知半解的瞎玩儿罢了。”

靳白点了点头,看起来像是信了。

他站起身来:“既然现在有了一个大概明确的方向,那很多事情我还要去安排起来,就先走了。”

梁知起身相送。

到了大门口的时候,靳白又叮嘱了一句:“要是还有什么发现的话,记得通知我们。”

“那是自然的。”

梁知点点头算是应下。

等送走了靳白,他才控制不住在心里掀起了惊涛骇浪……

那样奇怪的是图桉,他可不觉得会是巧合,前世,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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