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处默下午散学的时候,带着一群人来到了酒楼。
这些人知道酒楼开业,都派人买了一些菜中午送到了宫里,但是根本没吃过瘾。
程处默就说散学以后,他请客。
然而等程处默来到酒楼的时候,发现酒楼没有一个客人,只有几个小二在打扫卫生。
“怎么回事?”
程处默有些奇怪,就算价格贵了一些,也不至于一个客人没有啊。
程掌柜正在柜台美滋滋的算账,见到程处默进来,连忙迎了上来。
“见过公子。”
程处默摆了摆手,问道:“怎么一个客人都没有?周瑾呢?”
“回公子,厨房已经没菜了,周小哥就回去了。”程掌柜说道。
古代又没有冰箱,菜也存不住,所以每天买的菜都有定量。
今天买的菜已经按照以前酒楼两倍的数量买的,就这当初他还劝了周瑾好久,在周瑾坚持下才买了这么多。
谁知道生意太好了,中午还没过去多久,就卖完了。
程掌柜连忙叫人去买菜,却没有买到多少。
那些菜商也不傻,他们进菜都是根据定量来的,不然进多了卖不掉,他们不就亏了么。
程掌柜只好让人多订点菜,酒楼今天只能歇业了。
“什么?菜没了?是不是你买的太少了?”程处默眼睛瞪的老大。
“公子,今天的菜已经是以前的两倍了,实在是生意太好了。”程掌柜苦笑道。
他也没有想到生意会那么好,不禁有些佩服周瑾的眼光。
事实上,周瑾也有些没想到,毕竟现在长安城外的百姓好多都快断粮了。
虽然长安有钱人多,但是价格这么贵,第一天开业,两倍的菜应该够了才是。
但是他还是低估了大唐的消费能力。
杜甫的诗里写道: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真的是一点都不假。
任何时代,穷的永远是百姓。
程处默有些呆滞,他家酒楼以前一个月去除开销,只能赚个几十贯。
这还是每天菜都有很多剩余的情况下。
现在是以前的两倍,都卖完了,那么一个月岂不是能赚个上百贯?
一年岂不是一千多贯?
要知道他们程家,作为国公府,一年乱七八糟收入加一起,才三千多贯。
去掉一些花销,根本剩不了什么。
而一座酒楼的收入,都已经赶上国公府的三分之一了。
不对,不能这么算。
虽然现在的菜只是往常的两倍,但是价格却比以前贵了十倍啊,这么算下来,这座酒楼一年赚的钱,比他们国公府都高啊。
“嘶~”
想到这里,程处默倒吸了一口冷气。
那么自己以后,岂不是能天天去月楼了?
虽然他是小公爷,但是月楼那种地方,他一个月也就去一两次而已。
没办法,消费太高了。
虽然月楼的饭菜价格比不上现在的天上人间,但是那里面还有一些别的节目啊。
咳咳咳,懂得都懂。
尉迟宝琳见程处默在那傻笑,非常不爽的说道:“程处默,你傻笑什么?不是说请我们吃饭的么?”
“是啊,现在菜都没了,你是在耍我们么?”
“各位兄弟别生气,不好意思,家里酒楼生意太好,已经没菜了。这样,我请诸位兄弟去月楼吃,我请客!”程处默连忙赔笑道。
这些人好多都和他身份差不多,他可不敢犯众怒。
请这么多人去月楼,他也非常肉疼,不过一想到酒楼一年能赚这么多钱,他又咧嘴笑了起来。
“月楼的饭菜哪里有你家的好吃!”
“对,你说请我们来你家酒楼吃饭的,我们今天就要在这吃。”
尉迟宝琳他们根本不答应,要是平时他们就答应了,毕竟月楼不仅饭菜好吃,还有美女。
但是今天脑子里都只有美食,美女再好,也不能吃啊。
额,也不是不能吃,而是月楼的美女他们吃不起,别的地方都是些庸脂俗粉,他们又看不上。
“现在没菜了,你们说咋办?”程处默摊了摊手。
“没菜我们家有,取来让他们做就是了。”
“对,我家也有,我这就叫人回去取。”
程处默见此也没用办法,只能答应。
就这样,尉迟宝琳他们派人回家取菜去了。
傍晚时分,程处默才把这些喝的醉醺醺的人送走。
他们倒是吵着要继续喝,但是他们的随从哪里敢答应。
一会宵禁开始,可就回不去了。
夜不归宿,作为主子的回去也就一顿骂,最严重也就被打几鞭子,他们这些下人可就麻烦了。
送走众人,程处默摇了摇有些晕晕的脑袋,找来程掌柜问道:“今天赚了多少钱?”
“回公子,去掉成本,今天一共赚了五十八贯六百八十三文钱。”程掌柜说道。
“什么?有这么多?”
程处默瞬间醒酒了。
他原本想着一个月赚个一百多贯就已经不错了,谁知道现在一天赚的都比以前一个月的都多。
“公子,这还是因为准备不足,要是菜足够的话,今天赚个一百多贯应该没问题。”程掌柜说道。
程处默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了,他原本还想着酒楼一年能比小半个国公府。
现在看来,一个月都不止一个国公府啊。
想到这里,程处默有些晕乎乎的。
一直到回到家里,都还没有反应过来。
“处默,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你爹都发火了,一会记得向你爹认错,知道么?”
崔氏听到程处默回来,连忙出前厅迎了上来,叮嘱几句。
“娘,孩儿是有正事才回来这么晚的,放心吧,爹今天只会夸奖我,不会揍我的。”程处默自信道。
酒楼他占四成,一年赚的钱抵得过好几个国公府,他感觉自己在家里的位置提高了很多,走起路来都带风。
好吧,其实是他喝醉了。
程咬金正在喝酒,桌子边上放着一根马鞭。
一见程处默喝的醉醺醺的回来,那个气啊,拿起鞭子就抽了过去。
“嗷~”
程咬金虽然经常打儿子,却非常有分寸,一鞭子抽在程处默背上,并不会伤到筋骨,却能疼的他嗷嗷直叫。
“爹,我现在能赚钱了,一年好几千贯呢,你不能打我!”
一鞭子下去程处默瞬间酒醒了,急忙说道。
“呵!”
程处默冷笑一声,他只以为程处默喝多了,准备继续给他几鞭子帮他醒醒酒。
“老爷,别打了。”崔氏连忙挡在程处默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