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兰听这三位军医一说,悲伤都到了极点,是啊,这样的生离死别,换做任何人都难以接受,何况二人一路穿越而来,经历这么多磨难,可谓出师未捷身先去,而且雅逊还是个少年,怎么能年纪轻轻就离去呢?
图兰泪水潸然如泉涌,大喊道:“怎么可能,不会的,不会的!你们告诉我,他会好的,他会好的,说呀!说呀!”
王大人吓的普通跪倒在地,那二个军医也是磕头如捣蒜。
王大人颤声道:“下官知罪,下官该死,可是下官实在无能为力。”
图兰哭道:“你们知罪有什么用,你们知罪就能让雅逊康复么?”
图兰又来到雅逊身边,用手抚着雅逊的脸,此时的雅逊还是双目紧闭,面色苍白,图兰道:“雅逊你起来啊,不是说好了,我们还要穿越回去呢,而且你还要做准葛尔大汗呢,你怎么就这么病倒了么?
图兰也不管不顾了,他们听懂听不懂又能如何?现在想要的,就是雅逊健康的活过来。
当然了,小雯及在场的众人听不懂什么是穿越,唯一听懂的,就是做准葛尔大大汗。
小雯见图兰眼泪如断了线的珍珠,一颗颗的滴在雅逊的脸上。联想起自己的境遇,而且李贤将军还音信皆无,不由得心里一酸,也差点陪出眼泪来。拉过图兰的手,柔声道:“好妹妹,你也不用难过,等雅逊伤愈复出,自然会当上大汗,只是眼下我们多想想办法才是。”
图兰哭道:“你刚才不是说没事么,这会儿又想办法,难道你们是骗人么?”
小雯也很尴尬,稳定了一下情绪,低下头,问王大人道:“王大人,我且问你,既然这位将军和那些牧民同一症候,怎么会无药可医呢?还有,刚才我见这位将军鼻吸均匀,脉息也不是微弱,为何会有性命之忧呢?”
图兰止住哭声,愣愣的看着王大人,道:“是啊,你不是说那些牧民都治好了么,怎么到了雅逊就不可以呢?”
又看了一眼小雯,急道:“姐姐,你快问问他,让他们想想办法啊!”
小雯点了点头,遂问道:“王大人,恕你无罪,请站起说话!”
“是,御史大人,多谢公主殿下和御史大人。”
王大人和那两个军医起身后,王大人仍低着头,道:“请公主殿下,御史大人勿急,下官刚才只说了一半,这位将军的病,当前邪魔已入侵肺腑,虽呼吸均匀,但右寸细而无力,肺经气又太虚,右关需而无神,肾水亏而有滞,乃脾土被肝木克制,心气虚生火所致!现如今那些胡斯愣汗人,虽和这位将军同为邪魔所致,可是他们的症状为轻,不像这位将军已入肺腑,所以下官说难以治愈!”
“那,那就没办法了么?”图兰急道。又摸了一把眼泪。
王大人摇了摇头,那两位军医也是摇了摇头,叹道:“哎,真是太可惜了,小小年纪,哎!真是太可惜了!”
图兰一听这话,如五雷轰顶,生气道:“喂,让你们拿主意,也不是让你们惋惜来啦,姐姐,你们这还有别的军医么!”
王大人哑言道:“这?公主殿下,下官还有一言”
“说呀,干嘛吞吞吐吐的,都急死人啦!”图兰急的直跺脚。
“嗯,这公主殿下,御史大人,据下官看这脉息,这位将军暂时没有性命之忧,只是需要服用下官的一剂药方即可。下官的这剂药方,服用七天之后,能让这位将军苏醒过来,但是行动有限。”
图兰惊喜道:“那你不早说,如果接着服用,雅逊启不是好起来了?”
王大人摇摇头,叹道:“并非如此,这剂药方只能服用七天,如果七天之后再服用,必会有性命之忧!”
小雯不解,疑惑道:“怎么会如此?”
王大人缓缓道:“御史大人,这副药的原理是以毒攻毒,当七天后,这副药的毒性,与这位将军体内的毒相持,二副毒性互相侵染,这位将军方能苏醒过来,只是再继续用,只能加重他的毒性,所以说,七天之后再服,必有生命之忧!”
小雯点点头,道:“这么说来,在这七天之内用过你的药,他也是在增加毒性么?”
“确实如此!”王大人缓缓道:“除此别无他法!”说到这,又长叹一声,道:“哎,下官这也是权宜之计,依下官看,还是尽快进宫,毕竟宫内御医云集,妙手华佗之士间或有之。另外,再遍访天下神医,想必这位将军会有一线生机,或者是痊愈如初,也未为不可,这也是下官一时之见,请公主殿下,御史大人三思!”
图兰急道:“这就是最好的办法么?”又满怀期待的看那两个军医,那二个军医频频点头,图兰道:“你俩也说说啊!”
“这这公主殿下,我看王大人说的有理。”
“是啊,是啊!确实如此!”
图兰知道这俩只是个跟班、随声附和的,寄予他二人希望,根本不可能。生气道:“既然有理,那还愣着干嘛,赶快用药啊!”
图兰也是没办法,先用药让雅逊醒过来再说吧。
王大人说的进宫,那怎么可能,图兰知道自己是冒牌的,此时和雅逊进宫,那不等于自投罗么?况且还有个崔文升虎视眈眈的监视自己。
还有,即使进宫,条件也是太苛刻了,必须满足二个有华佗在世的神医,还得有民间神医,这条件也太难了,雅逊毕竟不是皇上,张榜公布招天下名医,这可能么?这些简直就是难以完成的任务。
图兰似乎想起了什么,问道:“等等!”
这三位军医刚要出大帐,王大人回过身来,躬身道:“不知公主殿下还有何事吩咐下官。”
那两个军医也愣了一下,回过身,吓的赶忙行礼。
图兰也不愿理他俩,瞪着大大的杏仁眼,向王大人道:“对了,你还没说中什么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