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训练营两年一届,第一年的时间主要是锻炼综合素质,体能、剑术、射击、格斗、果实能力还有航海方面的知识,根据你们的表现,训练营会酌情传授你们部分六式,当然六式的修炼前提必须是要体魄能够真正达到‘超人’的标准。
否则,强行修炼也只会事倍功半,优异者或许有希望在训练营期间修炼完整的六式,据说现在的三大候补大将当年在训练营当中可是将六式臻至巅峰,任职之后更是让无数的海贼望风而逃。”
“当然,你们要是在训练营没有学到完整的六式,出营之后也不是没有机会,这本来就是可以用军功兑换的,只不过泽法教官给大家争取到了这么一项福利。”
值守上校顿了顿,继而涌现一抹坏笑,“精英营在海军内部一直有‘将校’摇篮之称,但你们要是以为只要进去了就能高枕无忧从而松懈自身的话,那就大错特错了。
就算是第一年的主要内容是夯实基础,期间也会穿插各种考核,以及外出实战训练,要是实力跟不上,用不着训练营淘汰,估计自己就会死在和海贼的战斗当中。”
众人闻言,心中一凛,但却没有任何的畏惧之情。
在场诸位都是从北海各大支部挑选出来的精英,不说身经百战,却也是一步步踩着海贼尸体爬出来的,并不缺乏这点觉悟。
范马微微点头,任何的军事组织都不可能花大价钱去培养一群温室当中的花朵。
能够让诸多海军向往的训练营,制度自然是有其独到之处,绝非只是区区几式体术能够造就。
“你们放心,本部不可能就这么让你们直接去送死,一般外出实战泽法教官会随船保护你们,不过你们也别指望泽法教官直接当你们的保姆,一切还是得靠自己。”
值守上校看着一张张年轻的面孔,心中不由得有些感慨起来,“当年我也是从精英营里出来的,勉强也可以算作你们的学长,不过每年的考核内容都不一样,我也没法透露给你们什么。”
规则都是一步步完善起来的,相比于建立初期,现在的训练营无疑在各方面都完备许多。
就比如精英班。
当年他那一届哪有这个说法,或许一些优秀的学员会得到教官们的特别青睐,但所有人绝对是一视同仁。
至于最后学得怎么样,看看他和库赞的对比就行,他们两个当年还是同一届的。
只能说,有时候人与人之间的差距,比人与狗之间的差距都要大。
现在随着大海的局势愈发糜烂,海军看似强盛,但却如同烈火烹油,鲜花着锦。
自三大怪物中将后,海军隐隐有些青黄不接的态势。
像火烧山、鬼蜘蛛、道伯曼这些后起之秀虽然也十分不错,但终究不是扛鼎之人。
该死的罗杰!
值守上校心中怒骂一句,但脸上的笑容依旧明媚,“从第二年开始,你们或许只有半年的时间待在精英营,剩下的时间将会被分配到各大基地去实地锻炼,或许是支部,又或许是以‘G’开头的要塞,甚至四海支部都有可能。
最后根据你们的表现、军功,正式给你们定军衔,届时再有本部的将校来挑选你们,运气好的话被候补大将们挑选中,可是能够学到不少的好东西呢。”
候补大将……
范马脑海中突然浮现出黄猿的那张皱巴巴的老脸,顿时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
值守上校带着北海来的新兵们转悠了一圈,将他们带到精英营营地便匆匆离开。
值守的工作可不仅仅是巡逻这么简单,能浪费这么多时间在这里,一是因为鹤中将的关系,二则是好歹身为学长,适当向各位学弟释放些善意或许日后有意想不到的效果。
在有生之年摸一摸将官的门槛也说不定。
既然在实力和军功上无望,走一些蝇营狗苟倒也不是不可以。
而海军当中,有这样想法的人可不在少数,只不过方式方法不同而已。
有完全听令于世界政府的,也有依附于三大派系的。
范马也懒得关心海军当中的派系倾轧,在后勤处领了一身制式水手服,便按照指示朝着宿舍楼走去。
沿途,已经有奇形怪状的海兵们顶着酷烈的太阳在训练了。
范马猜测,大概率是其他海域的学员,他们因为阿龙的缘故,在路上耽搁了不短的时间,距离开营也就三天的样子。
至于为什么没有往届的学员,范马记得那名值守上校是这样说的。
“精英营可不是养老的地方,毕业成绩不佳者大多被下放到四海支部,基本上一辈子待在那到头了……”
泽法虽说被称为‘不杀’大将,但这并不意味着他是个心慈手软之人。
正所谓‘慈不掌兵,义不掌财’,【黑腕】代表的可不仅仅是一个称号。
“看来就是这里了。”
范马对照着后勤处发放的新兵手册,迈步朝着宿舍大楼走去。
这是一间四人寝室,装修走的是‘纯狱风’,四面墙壁光秃秃的,没有一点儿装饰,两座铁架子床分别靠在两边,留出中间过道。
范马大概比划了一下,刚好能塞入两个他。
好在天花板足够高,估计本部也是考虑到大海上的奇怪人种层出不穷,普通人长到三四米,甚至七八米也不在少数。
室友已经到齐,现在就差范马,其他两个他很熟悉。
德雷克和T·彭恩。
或许是考虑到人文地理习惯问题,宿舍分配还是以相同地域为主。
就算是在海贼世界,地域歧视依旧存在。
比如东海就被称为最弱之海,不仅仅是海贼孱弱,海军值得称道的也寥寥无几。
要是有东海的海军听到这话,保不准就要跟人干上一架。
至于剩下的一人……
范马饶有兴趣地打量起来。
一头银色短发,穿着背后写有“正义”字样的制式水手服,脖子上挂著防风镜,一脸的凶神恶煞。
稍微瞥了一眼范马,便自顾自地收拾起自己的床铺。
显然也是个刺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