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上哪有什么爱情啊,全是老鸨的骗话。”
兰慧心在见到苏文塘前如是说道。
而在见到海苏文塘后,兰慧心重新说道。
“从今日起,我兰慧心愿为苏公子赴死!”
作为一个从小长在青楼,活在青楼的“老”花魁,兰慧心不知道见过多少男人,听过多少情话。
虽然还从来没有那个什么,毕竟她的花魁,总要卖的更贵一些,所以还没有和人一夜春风过。
但毕竟身处青楼,耳濡目染。
男人究竟什么德行,她太清楚不过了。
正因为清楚,所以对男人才失望。
“这世上没有一个好男人。”
兰慧心接着转头说道:“但是除了苏公子以外!”
毕竟,苏文塘长的实在太好看了。
君子世无双,公子人如玉啊!
这句话就是为苏文塘准备的。
如果不是让小荷打听清楚了,苏文塘只是一介白身,她都以为苏文塘是某个王府的小王爷。
这气质,太高贵了。
高贵的连她这个秦淮第一花魁都有些羞愧。
感觉和自己共处一室,都有些玷污了苏文塘。
徐钦这些糙汉子虽然也觉得苏文塘长的很俊,但大家都没有断袖之癖,自然也不太在意苏文塘的长相。
而到了兰慧心这里,就成了绝杀!
她感觉苏文塘就是老鸨嘴里的那个脚踏七彩祥云的公子。
他是来拯救自己的!
一定是!
兰慧心双手捧着自己的俏脸,一脸花痴样。
……
而一刻钟前,兰慧心还在纠结要不要见苏文塘时,侍女小荷便将苏文塘写的诗递了上来。
“小姐,这诗确实可传千古,是个大才子!”
兰慧心接过诗,只是一看就确定苏文塘绝对是传说中的那种大才子。
是可以和柳三变齐名的大才子!
说实话,只要收了苏文塘,再和苏文塘发展出一段故事,他兰慧心也就可以在历史上留名了。
这不让人心动?
这不比给当汉王小妾要风光?
见不见?
废话!当然见了!
小荷笑着下去迎接苏文塘了。
而苏文塘这边呢,其实他并不想和所谓花魁沾上关系。
因为这种名利场中的女人会招惹很多是非。
很影响他躺平的大计划啊。
更不要说现在还得罪了汉王,再把人家看上的花魁给抢了的话,那就是真的把汉王给得罪死了。
但是架不住徐钦等人在一边起哄,非得让苏文塘见一见。
苏文塘叹了口气也就来见了。
而见到传说中的花魁兰慧心后,苏文塘才感到这个花魁好像和想象中的不太一样。
似乎……有点不太正常,苏文塘尴尬的摸了摸脑子。
脑子挺不正常的估计。
但确实称的上花魁的名头,是真正的绝色。
甚至要比苏文塘前世见过的所谓美女漂亮十倍。
“实话和你说了吧,兰姑娘,在下志向并不远大,平生最大的爱好就是躺平,躺平你能懂吗?就是什么事都不干,什么事也不想干。”
“没想到苏公子你有这等闲情雅趣,躺平?躺平好啊,等将来我们两生一对儿女,看他们环膝玩闹,那是真真惬意的不得了啊。”
兰慧心单手撑脸,侧身躺在床榻上,展现着自己美好的曲线。
苏文塘受得了这个?
受不了。
但是只能强忍着,兰慧心太贵了!
“兰姑娘,躺平是很贵的,在下现在没有多少银两啊。”
“我有啊!小女子这些年积攒下不少银两,若是公子有需要,我可双手奉上!”
兰慧心满心满眼都是苏文塘。
这个男人真的……太好看了!
她算是知道了古代那些殉情的女子究竟是为什么了。
若是他们的伴侣也和苏公子一样好看。
那殉情算什么!
苏文塘瞪大眼睛,不是吧,这都可以?!
“这……再说,再说哈。”
苏文塘直接转身离开。
秦淮河的女人有点恐怖啊,让苏文塘这个老司机都有点把持不住。
再不走,他怕是再也走不出去了。
“苏公子别走啊,我全部积蓄还不够?那我再多赚点!”
苏文塘走的更快了。
花船下,徐钦等人翘首看着三楼,都猜测着苏文塘和兰慧心会在花船内说些什么话。
“走走走,表哥我们快走。”
苏文塘下楼,在众人诧异的目光中,招呼着苏文远就走。
“文塘,怎么回事啊?怎么就下来了?”徐钦等人不解?
苏文塘拉着苏文远快步走着:“太贵了。”
“没带够钱?我们兄弟给啊!”
“是我太贵了!”
徐钦等人摸不着头脑,脑袋反应不过来,但是也没再多说,只是看着苏文塘越走越远,这才高声喊道。
“那什么时候斩鸡头,拜把子啊?”
“有空再说,再说……”
苏文塘两人的身影越拉越长,越走越远。
等到两人下了花船,苏文远才反应过来。
“表弟,我看我们还是先别走了吧?应天府夜晚有宵禁的。”
朱棣以靖难为号,弄的应天府内人心惶惶,虽然如今已经过去十年了。
但宵禁的规矩却是传了下来。
现在回家,说不定他们会碰到五城兵马司的巡城吏卒。
“试试看,反正这花船不能在呆了。”苏文塘很坚定。
苏文远也没办法,只能硬着头皮和苏文塘一起回家。
两人快到了裕民坊的时候,果然就遇到了巡逻的吏卒。
大明朝的宵禁还是很严格的,寻常人不得外出,即便是官吏也需要出示通行的凭证。
苏文远看到前面不远处的吏卒很慌,他虽然是秀才,但却是白身,镇不住这些小吏啊。
早知道刚才就拉过两个国公侯爷一起走了,遇到这种事也好办些。
“前面两人!为何半夜出寻?不知宵禁规矩吗?”
为首的小吏走了过来质问苏文塘两人。
苏文远挡在前面,但却是支支吾吾,从兜里掏出几两银子来,想要递给小吏。
小吏笑嘻嘻的刚想接过,结果却看到苏文塘两人身后站着一个身穿飞鱼服,腰挎绣春刀的,满脸凶气的人。
“还敢收受贿赂!?”
那名锦衣卫从暗中走了出来,直接手按在绣春刀上,恶狠狠的对那名巡城小吏说道。
这时苏文塘转头一看,头顶升起一个大大的疑问。
这不是黄大学士家里的侍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