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小二又不想告知客人们所提到的地方了，反正，掌柜都不知道。他一个小二，也不知道，能怎样。但是，还是不能担负污名。

而现在，小二被云石竹这般问，正好回，“主子，我尽心为咱们的铺子做事，哪有闲心关心别个卖符的铺子呢。”

表明了他虽然是一个小二，但，作为小二该做的事都做到位了。

云石竹：“……”

略过此事，云石竹再次问，“你可知客人们所提及的地方是？”

小二不甘掌柜被放过，“主子，客人们所说的，我一个小二哪里敢瞎偷听啊。掌柜都说是他招呼的了，哪还有我的份啊……”

所以，你是知道还是不知道，直说。

云石竹追问，“所以你…不知道？”

小二动了动口，吐出两个字，“不知。”

云石竹：“……”

行了，一个两个都不知道，他白问了。

接下来，便是云石竹和掌柜的谈话了，大致的意思是他可以回邱家了。

掌柜听了还反问道，“主子，是我哪里做的不好吗？还是您听信了小二的话？”

没错，掌柜的先要个答复。

万一是被嫌弃才让他走，倒是还和邱少主说了此事，不是影响他继续当掌柜了。那他还得想好对策才是，不能往对方身上推，那么，就往小二身上推，一切都是小二的错。

小二是新来的，做事不熟练，可能是他多说了几句，就被小二记恨上了……总之，在少主心里，他这个掌柜得是靠谱的。

可是，掌柜这般大胆还敢直问，就不怕云石竹直接发怒吗。咳，掌柜也不是没考虑到，主要是他看云石竹不是不讲道理的莽夫。

再，他毕竟是邱少主手下的掌柜，他认为云石竹用了别人的掌柜，情分总是有的。

不至于，出手打死他，最多教训一下。

反正，要是被打的受伤了，他也刚好回去和少主卖个惨，还是那句话，错在小二。前辈信小二的话，对他动怒了。这样，也是向少主表示亲疏远近，谁叫小二是前辈自己招来的。

他，这个掌柜，是您邱少主的。

这般，少主不仅不会辞退他这个掌柜，他还能得到一点补偿，至于伤自然也会被治好。

“我意已决，你且回邱家吧。”云石竹道。

掌柜：“……”

什么意思，说的他很想留下来一样。

呸，清闲是清闲，可他也怕在这里待久了被少主忘了啊，他可不仅想当掌柜，更想得到少主的信任，待在其身边做事，这样不仅灵石更多而且邱家的其他下人们也高看他一眼！

哦，对了，还有，那些个邱家的旁系子女们，说不定也得看他眼色了。

这才是人上人的日子。

当个掌柜能做什么，管小二，管铺子？

然后呢，还得笑脸迎客人，客人们的脾气有好有坏，说不定一不小心惹到了哪位，那就直接是小命不保啊。

……

这位掌柜知道白家被灭之事，但，就是没想到白家被灭，白家所有人一个都没能逃过。所以，在邱少主身边做事，也一样有风险。

许是，想体面、想风光，盖过了所有。

……

而云石竹让掌柜回邱家是因为白嫖的不好用，还很有可能承了邱家的情……

想想心里就不大舒服了，本来白嫖的事，搞成这样，最后人邱某还认为他占便宜了。

实际上，大概率和小二说的一样，就坐在椅子上喝喝灵茶，什么也不用多做。

……

掌柜听到云石竹的话，想完自己，又忍不住想到难道是铺子里的客人太少了，铺子里用不着一个掌柜，只需一个小二做事便可？

心里想的再多，也没用多久，掌柜回，“主子，那我现在就回邱家了。祝您的铺子买卖越来越好，灵石入一个又一个储物袋……”

走就走呗，吉祥话也不要灵石，再多他都能说出来，就是好歹也干了一月，主子一点赏钱都没有，有点抠门啊。

掌柜确定自己不会挨打，还想要灵石了。

然，铺子的掌柜一般很少得到什么赏钱，除非铺子里赚了一大笔灵石，那么，好的主子便会从手指缝里赏一点灵石。差的主子，赏什么赏，赚再多掌柜也别想多拿一颗灵石。

云石竹看掌柜好话说了一堆，人还不走，啧，不由暗道：看来是太清闲了，人都不想走了，也是，这样灵石多好赚啊。

“还不走？”

掌柜：“……”

嘴巴都说干了，愣是一颗灵石都没给他，要不是他不想太卑微，都想直接开口要了。

算了，掌柜又想，至少这位主子不会和少主说他坏话了，便道，“主子，我这就走。”

是的，掌柜完全忽略了，什么叫当面一套背后一套，谁说不能和人少主说他不好了？

当然，也就云石竹和邱少主本也不是什么熟人，没必要和对方说这些事。说了，人邱少主还以为是他占了这点便宜还不够。主动退回是想占一个更大的便宜，比如，免租。

此时，小二看着掌柜离开，想到：啊？原来主子是相信他说的啊……所以，他一个小二说的话，也没用那么人微言轻，真好。

小二有种心里说不上来的感觉。

就在这时，小二听见云石竹道——

“一个月期限也要到了，做完今日便可。”

小二下意识点头，是啊，他还是要回去灵药种子铺的，面对一个对他非打即骂的掌柜。

云石竹说完便出了铺子，他要去观察一下其他卖符的客流量如何……

另外，今日一过，铺子里就没有人工作了。剩下的符还有新画的符，总得卖出去。

所以，还是需要亲自去看看其他铺子的客流量，再做决定是将铺子继续开下去，还是直接将符卖给其他铺子，就此关门大吉。

再将此间铺子剩下的租期转租出去。

就是，这样，有点尬尴了。

才租一个月，剩下的十一个月都转租。

不过，灵石嘛，能少损失一点是一点。

当然，转租，他也不多赚什么差价，是多少租进便多少租出，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