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蒂冈乃是西方道统之中少有的洞天福地,那日的混乱就好似是狠狠拍在他们脸上的巴掌,一群大人物们差点掀翻了桌子,紧急召唤所有势力。
梵蒂冈内,一众大人物颇为忧虑,眉头深锁。他们放眼西方都是绝对的大人物,然而此刻却都感觉到了麻烦与棘手。
当日梵蒂冈之事和耶路撒冷发生的异端焚火之事很快联系到了一起,事实上很多证据显露,这两件事情基本就是同一个势力策划的。
这搞清楚真相之后,按说一切就好办了。但现在的情况是,前段时间上蹿下跳不断伏杀修行中人的那个家伙,如今却全没了踪迹,他们压根找寻不到后续的线索,这是最为麻烦的处境。
最终,教皇开口了,面色平淡如水,许久之后沉声道:“无妨,我教是无所不能的,总是有办法对付那個神孽异端。”
梵蒂冈的强者听到这话,忍不住问道:“教皇陛下,您有什么办法吗?我们是否需要通知耶路撒冷那边。”
教皇不动声色的看了眼这个较为年轻的苦修者,这小家伙把路走窄了啊。他的眼眸深邃,如大海一样不可测,端坐上方,沉静如山。
耶路撒冷?他们算什么,我们与他们,不过是合作罢了。在过去偶尔需要他们显示神迹,他们又不是真的上帝,只是我们的立的几个神,随时可以废掉,我们做事何需通知他们。”
教皇的声音响亮而坚定,他发丝浓密,流动光华,面庞雪白晶莹,眼眸如星空一般深邃,高坐在上,举手抬足间有道的轨迹划过,如神一般。
“圣女那边,还是没有恢复过来吗?”
教皇又是关心起了圣女奥黛兰,这一位拥有对主虔诚信仰的女孩,乃是他们稳定梵蒂冈信仰海洋的关键,可不能因为这件事情出现问题。
“教皇陛下,当日圣女及时发现有窃贼入侵圣宫,欲要染指朗基努斯之枪,危急时刻召唤圣枪在手,并与那窃贼大战。”
这边另外一个极为古老的红衣枢机主教连忙报告道:“当日一战当中,窃贼为了脱身而将众多圣宫珍藏打出,致使部分珍藏散失于混乱之中。圣女在事后自责不已,认为都是自己的责任。”
“这孩子过于对自己苛刻了。这件事情上面,她非但无过,甚至还有大功。”
教皇沉声将此事定下基调,“这窃贼竟然能无声无息能潜入圣宫,若非圣女及时发现问题,就连圣枪都被夺走了。诸君,你们应该明白,这件事情意味着什么。
圣宫宝库之内的珍藏绝不能就此丧失,传令下去,发动信徒于世界各处搜索消息,哪怕是东土也不例外。”
教皇一脸的坚定,这让部分高层强者脸上带着忧虑之色。现如今的天下承平日久,东土和西方修行界许久不曾发生矛盾,这一次却有可能会因为教皇的举动而再度开战。
不收所有人都喜欢开战,尤其是对神秘的东方宣战。虽然说近代的几次东征,他们都是有所斩获。但每一次东征,最终的结果都是失败,神秘的东方,有太多的强者潜藏了。
梵蒂冈的高层这边正决定借着此番混乱而重新活跃起来,那边的圣山大教堂之中,圣女奥黛兰依旧是面对着耶稣受难十字架的雕像祈祷个不停。
“圣女,你也不想渎神吧!”
“圣女,你好像也是有感觉了呢。”
“圣女,你也不想被人知道今天的事情吧!”
“圣女,你也不想被人打为异端吧!”
……
言宽临走之前的一句句话语在她心间回荡,仿佛恶魔的蛊惑呓语,一步步将她拉入深渊,在这位圣女的心底种下种子,让她逐渐变为自己的暗棋。
这位一向温和冷静的梵蒂冈圣女,此刻却那么的惴惴不安,俏脸苍白而带着冷汗,只能不断祈祷,以求获得心灵的安宁。
当日的事后,在面对梵蒂冈高层,慎重教皇的亲自询问之时,她最终选择了撒谎,和言宽这个异端同流合污了。
当日的混乱其实对圣宫的伤害并不大,流失出去的梵蒂冈也珍藏不多,大多数还都是来自东土被掠夺过来的。
言宽临走时直言自己这次就是来迎回祖器,奥黛兰内心也认同这种行为的正义,心里勉强能过那一道坎。
另外一个原因,那一夜的事情要是完全披露出去,她绝对是会被打为异端,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还能享受英雄的待遇。
她身处光明的梵蒂冈,却看到了很多高层黑暗的一面,梵蒂冈的神父喜欢男孩女孩,多么令人作呕的事情呀。
她有心改变这一情况,言宽临走时的暗示更受让这个心思放大无数倍。她不想将自己的命运寄托在这些高层身上,最终落得一个被亵玩后抛弃,打为异端火刑而死的结果。
这边梵蒂冈因为言宽搞出的事情,几乎是将整个西方修行界都给翻了个遍。那边始作俑者,此时却早已飞越喜马拉雅跨越无尽山脉,回归到了东土的天府之国。
“这次的事情,想不到居然这么顺利。”
蜀山仙剑天池之前,言宽将带出的禁器剑匣再度放入仙剑天池之内蕴养。这次因为计划得当,他并没有遭遇什么生死危机,强大的禁器底牌也就没有派上用场,这可以说是一件好事。
“这次的收获,可是很大呢。”
言宽走到仙剑天池旁的石桌上坐下,将此番的收获依次拿出出来小心的放好。
第一个被他取出的就是一块奇异的骨片,这是位于梵蒂冈圣宫神殿之内,供奉着一些所谓的西土圣物。这块原始的昆仑古图,雕刻在拙朴的骨片上,这是言宽目前最需要的宝物之一。
除了这件宝物,梵蒂冈内还有始皇统一六国后,以和氏璧所刻的玉玺,上面镌刻的虽不是道则,却有一种重逾山河的历史沉淀。
另外还有一件,也是和娲皇有关,时候一块黄泥干硬后所成的石台,刻有人首蛇身的道体,有大道交织成的痕迹,很可能是娲皇或者其亲近之人雕琢塑造而成,蕴含着娲皇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