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羽新在青松培训部报了英语班,他很清楚自己的英语水平,论到底他的英文还不如初中生。当初读大学时由于翘课太多,但是通过自身良好的记忆,他都能顺利地拿到学分。唯有这英语是他的死穴,无法通关。至于怎么拿到这门课的学分的,李羽新没有告诉任何人,不过他走的是偏门,别人都不敢用的偏门。
“哈喽,米石头李。”一个清秀调皮的女孩站在培训班的门口。
李羽新眼前一怔,这不是小丫头是谁?
“你怎么在这?”李羽新呆呆地问。
“许你来,不许我来呀。”欧婷婷挑动眉宇,调皮的说。
“学无止境。那有许与不许的。”李羽新看着她,心里算是服了。没想到欧婷婷也是个上进的人。
“你不是大学毕业吗?怎么还来?”这才是欧婷婷的疑问。
“我当初学艺不精,混的,现在要补回来。”李羽新道出了原委。
“早知道我也去混个大学文凭。”欧婷婷呵呵一笑。
“行啊,我支持你。”李羽新双手一拍,顺便鼓了个掌。
“我明年就去报自考,给你拿个证书回来。”欧婷婷下了决心,十头牛都拉不回。
“那我先给你贺喜啦。”李羽新双手作揖,顺便还来个抱拳的手势。
“谢谢师兄。”欧婷婷假做正色,随后哈哈一乐。
“师兄?谁是你师兄。”李羽新一时没回过神来。
欧婷婷将下巴朝培训部扬了扬,李羽新瞬间崩溃。
英语补习班的讲习教师是个30多岁的男人,体型微胖,头发稀疏,有着一双充满睿智的眼睛。很巧,他的名字叫李新羽。欧婷婷听完他的自我介绍以后,扭头冲李羽新一笑。
李羽新也觉好笑,我有这么丑吗?
李羽新、李新羽,听着很像一对孪生兄弟,可现实却是两个完全不搭的人。
第一课,李老师什么也没给他们讲,只讲了一个真实的故事。
“早些年我到北京出差,在老城区闲逛的时候,一时内急,到处都找不到厕所。我逢人便问,可是他们却听不懂我在讲什么。你们也知道我们四川人说的是川普,我就问当地人:请问茅屎卡卡在哪里?”
众人听到这,瞬间笑爆。真土,还茅屎卡卡。哈哈哈。
李老师接着讲:“问了一堆人都不知道什么叫茅屎卡卡,那时候也说不来公厕,因为很少用这个词嘛。情急之中我用英语问:aerlse没想到一老太太听了我讲的英文,一下子就把我带到公厕。”
众人又是一阵轰然大笑。
这时,李老师摆了摆手,示意大家安静。
“我今天给大家讲这个经历呢,主要是想说明一个问题,有哪位同学愿意帮我回答?”李老师用期望的目光看着大家。
“老师的意思是学会普通话,走遍中国都不怕。”一个戴眼镜的小女生抢先回答。
“老师说的是,论川普的可怕性。”一个男孩站起来自信满满地说。
“错,老师讲的是标准化用词及流行语言的好处。比如说,他问公厕或者厕所,别人肯定知道,他问茅屎卡卡,谁知道啊。再说这茅屎卡卡多土,是六七十年代以前的语言。”另一个淘气的小女生滔滔不绝的讲了一通。
李羽新和欧婷婷对视一眼,忍住了心中的笑意。
李老师见没人回答,就自个儿说:“大家说的都有道理,我在这的主题是多掌握一门语言的重要性。”
李老师在黑板上写下了:heipranefaseringalanguage
此时,大家才明白老师讲故事是假,论多学一门语言的重要性是真。于是乎纷纷鼓掌,表示要好好学习。
李老师的授课技巧令李羽新受益匪浅,他深深的为之折服,这引导、这包袱、这笑点,全都含括,既不失生动,还极富有情趣。
李羽新在想,要是早些遇到这样的老师,也不至于自己的英语水平还这么差。看来一个好老师,对于一个学生是多么重要啊。于是,他得出了一个结论:不是学生不学习,而是老师不努力。
“想什么呢,下课啦。”欧婷婷扯了一下李羽新的袖口。
“哦,那我们走吧。”李羽新回过神来,跟着欧婷婷走出了教室。
“喂,我的人,这几天有没有想我呀?”欧婷婷牵着他的手调皮了一下。
“想了呀。可是,”李羽新话音一顿,用头在她的脑袋上一碰。
“可是什么呀?”欧婷婷急啦。
“白想。”李羽新慢吞吞地吐了两个字。
欧婷婷也不顾有人,樱口一张在李羽新的耳垂上轻轻地咬上一口。
李羽新白了她一眼,看见有人,也没好意思动手修理她。
欧婷婷引领一笑,拉起李羽新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