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道长,刚才是怎么回事?超度个鬼这么慢!”
等钟发白上车,江坤好奇询问了一句。
“哎,你有所不知,那女鬼是被邪祟残害。”
“体内血液被其吸食殆尽,身上又无任何一处伤口。”
钟发白叹了一口气。
江坤抽了一口香烟,沉声道。
“我知道啊,之前去过尖沙咀警署查过档案,那死者的血液不止被吸食,还有一些血液留在房间里。”
“可见那邪祟多么凶残,遇到这种我直接一掌打得他魂飞魄散,钟道长你没意见吧?”
“没意见!”
钟发白一脸正气的点了点头。
俗话说得好,上天有好生之德。
天地人中,自然天为最大,而好生之德也是人们最应需要的事务。
佛门戒律第一戒便是不杀生,这与儒家,道家的好生之德有着异曲同工之意。
但那随意残害别人性命的邪祟,便不在此列。
钟发白和江坤一样,都是嫉恶如仇的性格。
“那女鬼有没有说邪祟长什么样?”
“女鬼说那邪祟是一个洋娃娃!”
钟发白回答。
“洋娃娃?”
江坤愣了一下,随即用手把香烟给掐灭。
警车开回到深水埗警署,署长在警署警察宿舍内,安排了一个屋给钟发白居住。
江坤和钟发白在警署内遇到金麦基孟超二人,他俩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
好似被什么东西给勾走了魂。
“喂,臭小子,你们俩这是怎么了?”
“啊!师父。”
“原来是你老人家!”
听见人声,这才反应过来,齐齐转过头来,瞧见是自己师父钟发白,二人赶紧打了一声招呼。
“江sir。”
又看见一旁默默的江坤,赶紧立正敬礼。
“嗯,金麦基孟超你们两个这是怎么了?该不会是被女鬼勾了魂~”
江坤看其二人神色慌张,笑了笑。
“没有,没有~”
“是这样的,易威和他老婆以及其她几位女警离开警署,去加入飞虎队和霸王花了。”
金麦基走过来为江坤解释。
“女警员?那霍敏呢?”
“霍敏和美丽也一起去了!”
孟超接话。
霍敏去霸王花了也好,免得缠着自己去见家长。
主要是港岛是1971年才废除一夫多妻制。港岛早于1969年7月18日刊宪,确立“一夫一妻”制度,纳妾不再合法。
娶一个,那另外的怎么办?
所以江坤不打算和谁扯证,就这样也挺好的。
“那我抓鬼部队的队员呢?”
沃草,该不会我成了个光杆司令了吧?
“哦,他们倒是没去,现在待在后面宿舍里~”
还好~
“他们去飞虎队和霸王花,你们应该替他们高兴的啦!怎么还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
“阿信警司去西九龙总署开会了,把他家那两个小家伙留在这里,可算是折腾死我们两个了!”
“关键是美丽去了霸王花,我们两个可谓是心如死灰……”
…………
沙田区,新翠屯,公屋大厦。
带弟,来弟,招弟,三个女儿穿着瑜伽服,正在运动健身练着瑜伽。
“你们三个,晚上最好别出门,公屋这边治安很差,不安全……”
“附近找了一圈都没找到合适的房源,我喜欢的房租又太贵,我瞧不上的,房屋空间比我们这间屋还小。”
“哎~”
标婶气呼呼的正教训着三个女儿,叮嘱女儿们晚上最好就不要出门。
若不是前几天晚上有人砍人追债,家里又被浇了汽油,给了她们家一家人当头棒喝。
还下不定决心换住所。
标叔回屋,扭动着门锁。
“老婆我回来了~”
“老爷,你回来了啊?”
“累不累,要不要我给你按摩一下啊!”
标婶瞧着是老公标叔回来,软言细语说道。
以平日里自家媳妇犹如河东狮吼的性格和作态,绝对不会这样温柔,莫不是闯了祸?
“你怎么这副模样,是不是闯祸了,肯定是打牌又输了钱,你这个人就是不长记性……”
标叔走进屋,把公文包放在衣架上。
“喂,我对你笑脸相迎,你就连珠炮似的说,是不是一天不收拾你,就很难受啊~”
标婶闻言,当即川剧变脸。
“呃~”
标叔直接打了个嗝!
“老婆你误会了,和你开个玩笑嘛!最近老板很欣赏我,看我为电台效力多年,也算是老臣子了,特别奖励一套别墅给我们住,并且还不收租金,只需要去电力局交些电费即可。”
闻言,标叔双手举过头顶。
标叔就是个欺软怕硬的性格,尤其是对压在身上多年的老婆,非常畏惧,无论是在体格上,还是气势上,标婶都压他一头。
这些年来就是这种相处方式,他早已经习惯。
况且标婶还会一身真功夫,你别看她身上一堆肥肉,劈个叉就直接见底那种。
就问你怕不怕。
打也打不过,说也说不过一个女人。
标叔每天晚上都以泪洗面。
这个家四个女人一个男人,阴盛阳衰。
“什么有别墅住~”
“是不是卧室很大一间。”
“好啊,好啊!再也不用那么挤了。”
大女儿,二女儿,小女儿很激动,都顾不得练瑜伽。
“老公,你们老板有这么好心?”
标婶闻言起先很开心,不过随即细心一想。
天上可不会随随便便掉馅饼。
毕竟标婶时常听到标叔回家就骂他们老板,多么剥削,恨不得把人扳成两半来用。
一个月最少加班二十天,并且加班还没有加班费。
“嗨,毕竟在电视台工作这么多年,没功劳也有苦劳嘛~”
标叔走到标婶身边,转了一圈,笑容一脸灿烂。
“那别墅在哪里?该不会在浅水湾或者是半山吧?”
“老板哪有这么阔气,你说的都不对~”
“那别墅在哪里,你倒是说啊!”
标婶抓住标叔的衣领,情绪非常激动。
“嗬,嗬嗬……”
标叔被勒的就要翻白眼了。
“妈,你快把爸爸他给掐死了,他翻白眼了,你放手,你放手啊!”
一旁还兴奋的三个女儿,见标叔被标婶掐的翻着白眼,连忙上去制止。
…………
标叔粗喘了一口气,一只手摸着脖子揉了一揉,刚才差点就要被送医院,进ICU了。
他这婆娘很虎,早就见识过。
“你这是在干什么?谋杀亲夫啊!”
标叔缓过劲来。
“神童标啊!真是不好意思,我刚才太激动了。”
标婶小心翼翼说道,面露出一副柔弱的样子,她很愧疚。
柔弱是她的手段,但愧疚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