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这一家三口正在吃午饭的时候。
之前的那个陈家家丁又来了。
他进入房间,在三人的目光之中,他毕恭毕敬地禀报道:
“启禀主母,老爷,他回来了!”
听到这家丁的报告,陈青焰和母亲都放下了筷子。
看到她们都放下了筷子,李鸢宁也放下了筷子。
毕竟,现在的她,是一个才思宏博、雅量高致的安静美男子。
必须要优雅。
可不能乱动筷子。
三人齐齐看向了那前来通报的家丁。
聂玲兰问他:“老爷回来了?你听谁说的?是真的吗?”
那家丁一脸肯定地回答:“真的,比银针都真!我亲眼看见的,老爷都进府了。”
“好吧,那你下去吧。”聂玲兰吩咐道。
听到主母的话,那报信的家丁便告退了。
陈青焰看向母亲,一脸疑惑地说道:
“爹爹他不是说要出门好几天呢?怎么现在就突然回来了呢?”
聂玲兰也是面色困惑,丈夫不会无缘无故改变行程,突然回来。
既然突然回来,那肯定是出了什么事情了。
想到这里,她一脸担心地说道:
“难道是因为城中出了什么事情了吗?”
陈青焰突然想起来什么,她将目光扫过李鸢宁,最终落在自己的母亲聂玲兰身上。
面对着母亲,她问道:
“对了,妈,我突然想起来昨天晚上,我和宁哥哥驱车前往春名山,想要去看热闹。
但没想到,到了春名山,却发现人已经被疏散了,只有官兵在山下守卫。
看样子昨晚春名山发生了大事。
会不会就是因为这件事情,爹爹他才突然回来的呢?”
聂玲兰没有答复,因为现在她的注意力已经透过窗户,集中在了门外,集中在门外那个身着墨色长袍的中年男子身上。
那熟悉的中年男子吩咐跟班呆在门口待命,然后自顾自地踏入了家门。
这中年男子,当然就是陈青焰的父亲,聂玲兰的丈夫,陈家的家主,陈天铭。
陈天铭走近了房间之中,一脸严肃,很明显是听到了陈青焰的话。
“天铭,发生甚么事了?为什么会突然回来?”
聂玲兰一脸不解地问丈夫。
面对妻子的询问,陈天铭努力从脸上挤出一丝笑容,他说道:
“嗯,正如青焰所说,昨天晚上,在春名山,发生了一场惨烈的车祸,在这场车祸中,袁家的袁拓池死掉了。
袁拓池的父母兄弟,现在正悲伤欲绝呢。”
说着说着,陈天铭挤出来的笑容也逐渐消失,脸色变得悲伤起来。
毕竟,他们陈家和袁家的关系还是不错的。
而且,那个死掉的袁拓池,比他的儿子小不了几岁,比他的女儿大不了几岁,也算是他看着长大的。
这样一个本来前途无量的后辈,昨天,却突然死掉了。
陈天铭虽然不是袁拓池的亲人,但一个相识的晚辈就这样突然死掉了,他也不禁会感慨世事无常。
再想起白发人送黑发人的袁家父母,就不由得更加唏嘘。
可能是被丈夫悲伤的情绪给感染了,聂玲兰也叹了一口气。
同时,这个令人悲伤的消息,也使她想起了交通安全的重要性。
于是,她有感而发地说道:
“真是道路千万条,安全第一条,开车不规范,亲人两行泪啊。”
听到这句话,坐在剑灵空间内的沙发上,正在观看直播的方略,不由得点了点头,深表赞同。
无论是在方略的母时空,还是在这个时空。
无论是司机,还是行人。
都应该提高交通安全意识,才能减少悲剧的发生。
方略如此想到,同时,对那个因车祸而死的袁拓池,他也有了一丝同情,一丝同病相怜的同情。
虽然,那件事情已经过去二十年了。
但每当想起来那件事情,他,还是会心痛。
对聂玲兰的话表示赞赏的,并不仅仅只有方略一个人。
作为女儿的陈青焰,也表示了对母亲这句话的赞赏,虽然和方略的赞同不是一个角度。
在聂玲兰刚刚说完这句话的时候,一旁的陈青焰就立马站出来,她充满赞叹地夸奖道:
“妈,你实在是太有文采了,真是才思敏捷、出口成章,随口就做了如此漂亮的一首诗。
我真是太佩服你了,真是有其女必有其母啊。”
陈青焰的成语水平相对还算不错,但诗词水平就不是很高了。
诗词水平不太高的她,把母亲说的那二十个字,当做了一首五言诗。
听到陈青焰的话,聂玲兰并没有去尝试纠正女儿的错误。
因为,从小到大,这样的事情已经发生很多了。
她的宝贝女儿,对诗词的定义,和一般人是有些小小的差异的。
对于诗词,陈青焰是有一套属于自己的独特定义的。
而且,对于这套定义,她还很固执。
以至于,聂玲兰之前尝试过多次,意图向女儿传授关于诗词的正确定义,都毫无例外地失败了。
所以,现在的聂玲兰,已经懒的再去纠正她了。
但还有别的东西是可以教育的,比如关于交通安全。
于是,她看向女儿,板起脸来教育道:
“青焰,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平常开车也是开的太快了。
现在,你看见了吧,看见袁拓池的下场了吧?
从今以后,你应该把袁拓池当做一个前车之鉴。
正所谓,前车之鉴,后车之师,你要吸取袁拓池的教训。
以后可不要再去春名山上开车了,全城人都知道,那破山路况很不好。
另外,就算在普通的道路上开车,也不能开的太快!”
听到母亲的教训,陈青焰却撇了撇嘴,大呼冤枉道:
“妈,你……你怎可凭空污人清白?
话说,自从我去年成年拿到驾照之后,我可从来就没有去春名山上开过车啊!
这一年以来,我从来都只是在普通的道路上,随便开开而已了,而且……”
陈青焰的声音有些弱了下来,但她还是说了下去:
“而且,我不是买了保险了嘛。”
“你……“
听到女儿这不着调的话,聂玲兰本能地想接着履行作为母亲的职责,对陈青焰继续进行唠叨。
但,听到保险这个词,她好像突然想起来什么。
于是,她转向自己的丈夫,一脸困惑地问道:
“对啊,保险啊,袁拓池他作为袁家的三公子,应该不会没钱去买保险吧?
既然买了保险,怎么可能会因为出车祸而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