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父亲说《预言家日报》角落里的预言是哗众取宠,从来没有应验过,不需要在意,况且,在意也没有用,会发生的不管怎么样,都会发生,何必徒增烦恼呢?”
卢娜从怀里抽了本杂志,举得高高的,“我觉得你还需要来一份《唱唱反调》,它一定能让你心情愉悦,只比《预言家日报》贵1纳特。”
古罗亚无奈吐了口气,帮父亲卖杂志,才是真正目的吧。
“行,来一份。”
“谢谢你,你真是人美心善。”卢娜收了钱,摇摇晃晃后退。
“那我不打扰小哥哥了,祝你的生活,是在甜美的蛋糕里。”
明亮的一笑,侧身又去问另一个人,“来一份《唱唱反调》,你的生活会美好很多。”
不知姓名的年轻巫师被卢娜古怪的举止吓,慢了一秒,“不了。”
“好吧。”卢娜并未不开心,抱着杂志跳出了古罗亚所在的那一排书架。
反观古罗亚,他又在对《预言家日报》从未应验过,已不得人心的预言发呆。
两代黑魔王吗?
要是真的,少不了血雨腥风。
到长袍店取了做好的巫师袍,海格如约送古罗亚回了破釜酒吧,破釜酒吧老板把古罗亚安排在了二楼靠近楼梯的房间。
“好好休息,孩子,晚饭时间,我回来叫你。”
“辛苦了,汤姆先生。”
沉闷的关门声后,古罗亚倒在床上休息了一会,爬起来搞整出面板,点击阿尼玛格斯魔药。
圆溜溜的黑色药瓶,让他手心的皮肤都有了滚烫感,拔开木头塞瓶盖,热腾腾的白烟屡屡飘出,其中还夹杂着不可名状的臭味。
“呕。”他用空出来的手捂住了口鼻,小猫头鹰飞猫也被熏的在笼子里躁动。
确定,不是毒药?
他五官都揉到了一处,小心翼放下了魔药,站起来提猫头鹰到窗子边透气。
“你就好好挂在这,乖,安静点。”
走回魔药旁,他露出凝重的表情,“怎么搞来着,先滴鲜血,在放60天,会有血水珠凝聚,吃下血水珠就成。”
为100种阿尼玛格斯动物形态,他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没有刀,他用牙齿咬破手指,手腕弯曲,手指对着瓶口向下,轻压伤口边上的皮肤,红色血液从细小伤口流出,“一,二……六,七。”
血滴完,黑色瓶子渐渐不烫了,白烟转成了血丝,臭味变淡,有了几分腥甜。
“太不可思议了。”古罗亚往瓶子里面看了看,液体是黑红色的,还在冒泡,总体说卖相有点诡异。
“行吧,之前像毒药,现在是真成魔药了。”
他按系统要求,魔药放在黑暗处,他找了个大木盒子封好,藏在了床底下,一个安全的地方。
搞完,他收回了猫头鹰,眼角余光扫到带回来放在桌子上的《预言家日报》。
他拿起日报,走到了蜡烛前,果断用蜡烛上摇摆的火焰烧了日报。
眼不见为净,格林德沃也好,伏地魔也罢,纵有新的黑魔王,也都交给校长和救世主去头痛吧。
他老老实实当一个只有任务的无情机器就好。
霍格沃茨,禁林。
木林之后,近黄昏的天空上盘旋了云雾,云雾落下细雨,在风中歪歪斜斜,打在茂密的树叶上,发出莎莎声。
拥挤黑色中心一块沼泽区,冰凉雨水穿过绿色打湿了泥土,腥红血液张牙舞爪流了一地。
血红源头是数不清大蜘蛛,它们毛茸茸身体上有撞击的伤痕,周边落了许多树叶,树根,树皮,让一切看起来很混乱。
“邓布利多教授,都检查过了,大多是发疯在树上撞死的,还有少部分是互食。”麦格跨过蜘蛛的尸体,面色隐在阴暗中,怒意不明显。
“还有就是,发现了中咒的迹象,是夺魂咒,但,但……”
“但是从来没见过这么恶毒的夺魂咒,折磨心智,让其发疯,对吗?米勒娃。”邓布利多两手背在后面,脸朝上迎接雨水。
“是的。”麦格声音不太大,但足够让邓布利多听清楚,就算有雨,这里也是安静的。
“真的很奇怪,这夺魂咒像是被人改良过的,谁干了这么恶毒的事?为什么要到禁林来干这种事?无法理解,杀了这些八眼蜘蛛,能带来什么好处。”
“米勒娃。”邓布利多认真叫了声。
麦格立马打了十二分精神,“什么事?邓布利多教授。”
“这世上从来不缺少坏巫师,他们的思想比之我们大多畸形扭曲,做事风格与我们往往不相通。”邓布利多正面向了麦格,语速不快。
“有可能是突然起兴,也有可能恰巧来了这里,又或许讨厌八眼蜘蛛,但说到底也是一种理由,只是我们无法理解。”
“我想,我一辈子也不会理解。”麦格苦闷道,“我只能感觉到痛苦。”
“那是因为你有一个颗美丽的心,米勒娃,这是该骄傲的事。”邓布利多走向麦格,不,应该说走向出禁林的道路。
“真相我会亲自去查,有结果前,不要让太多人知道禁林的事,太血腥了,影响不好。
你有时间去找海格说说,别节外生枝。”
“明白了。”麦格应下,又提道,“会不会是神秘人回来了,刚好,那孩子也要入学了。”
邓布利多怔了怔,“有可能,与许,不止他。”
麦格,“教授?”
“米勒娃,在那孩子入学后,多注意一下,我相信他会同他父母一样,去格兰芬多。”
“我会的,邓布利多教授。”
“好了,把现场处理了,回去休息。”
“不在看看吗?”
“不了,雨要大了。”
第二天,阳光从玻璃窗的缝隙中溜进房间,打在了古罗亚恬静的面容上。
古罗亚翻了一个小身,没有争眼。
随主人多觉的猫头鹰飞猫,在笼子里站着打呼噜,多么宁静的一个早晨。
这种宁静并没有维持多久,下方的酒吧传来吵闹声。
古罗亚摸着脑袋立起身,“下面的人怎么回事?一个个,怎么就喝高了。”
迷迷糊糊的他听到了海哥在说话,一激灵,精神了不少。
是哈利.波特来了,那个大难不死的孩子,也不怪下方场面失控。
去看看吧,反正也睡不了。
他麻利的起了床,穿衣洗漱总共不超过五分钟,出门走到了楼梯道口,低头往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