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英在给陆生画下一个饼后,便背手悠然的离去。
剩下的锦衣卫们顿时朝着陆生走来,一些人带着些许的恭维。
“看来马上就要称呼您为靳大人了,我叫葛天声,不知可小聚一桌。”
“恭喜恭喜!没想到你才刚来些许日子就创下如此一功,厉害!”
“我叫王景堂,也是小旗官,靳弟,真只有失远迎!”
一片恭维声中,难免夹杂着几声不满。
几个锦衣卫站在远处,眼中充满着怨恨:“这靳一川才来几天,不过是沈总旗随口提了一句,这人竟然得意忘形,真是不要脸!”
“是啊!也不知道用了什么法子,迷了沈总旗和许百户的眼”说话那人突然左右看了一眼,凑近旁边,一人低声说道。
“你说他是不是贿赂?”
旁边的人愣了一下,随即便点了点头,笃定的说道:“他查抄了巨贪的家,肯定私藏了不少银子,怪不得百户如此夸他!”
“禁言!”
这时两人的身后,一道冷酷的声音响起。
说话的锦衣卫翻了个白眼,不耐烦的扭头:“谁啊!你管”
话说到一半,突然卡住。
沈炼冷面,往前跨了一步,十分有威压的看着两人。
“我汇报之事句句在言,靳一川确实帮了我大忙。身为同僚,怎可背地辱骂对方!”
两人尴尬的的点头,赶紧转身走了。
陆生摆脱围着的众人,一群叽叽喳喳的,让他耳朵有些痒。
注意到不远处的沈练,给他打了一个招呼。
随后的日子,陆生不断的出任务中,靠着独特的眼力,和一把双刀闯下了双飞燕的称号。
不久就破格,提拔到了小旗官。
渐渐的百户所中的锦衣卫再没有了妒忌的声音,转而真心实地的佩服起这位实力高强的小旗官。
在不时一同出任务的情况下,陆生和沈练的默契,也不断上升。
一日,陆生看着包围着两人,穿着皮甲的士兵。尖锐的刀锋,直直的指着自己。
此时的两人身上都伤痕累累,陆生提着刀笑了一声。
“沈练,这年头官匪,只差一个字。就这个世道,当官还不如当匪!”
背对而靠的沈练无奈的笑了一声。
“生在这世道,当真没得选,可要是活着只是为了活着。”沈练抬高了手,长刀指着对面的官兵,让他往后退了一步。
“这样的活法,我绝对不能忍!”
铿锵有力的声音落下,长刀挥出,压着一个官兵的刀,伴随着一声大吼。
沈练大步往外跨,直直推动士兵连同后面两人,一起退下。
“得勒!”
陆生大笑了一声,两把双刀,直接将对面士兵的刀绞飞,一步猛踹。
随即双臂大开,分别刺向两侧攻来的士兵。
“沈练,赌不赌!谁杀的人多!”
“好!赌一只烧鸡!”
“哈哈哈,行!我可是好久没吃烧鸡了,可别让你破费了。”
说话间的陆生一脚上踢,让一把刀摔在地上。
“彭嗒!”
“滴答、滴答、滴答……”
随着越发大的雨势,雨水和血汇积在地面,被打湿的头发压在头皮,陆生将迎面来的一人割喉。
溅出来的血珠拍打在他的脸上,混杂着雨点,顺着下巴滴落在地上。
这场架足足打了三刻时,只打得陆生最后四肢张开躺在地上。旁边尽是姿态不一的尸体。
他看着灰蒙蒙的天空,粗喘着张着嘴巴,不时有雨点趁机的落下。
随后一只带着厚茧的大手伸到了面前,陆生一把握住,借着力坐了起来。
缓了一口气,冲着面前衣服被血染红的沈炼,比了一个六的手势。这才笑了一声。
“六人,我赢了,烧鸡我要吃锦绣楼那家。”
陆生稍许得意的说道,随后就被伤口疼的倒吸了一口气。
沈练无奈叹气:“这个月的俸禄,看来是拿不到我手上。”
二个人随后带春浑身的伤在附近医馆包扎了一下,回到百户所时,许英依然是大肆夸奖了一番,不过实际奖励看不到点毛头。
倒是准了两人,养伤歇息一个月。
随后的日子中,陆生又结识了卢剑星。
那是一次,劫法场的案子,一伙人明目张胆劫走了,正在菜市场行刑的官员。
这次案件牵扯到很多,官员与私贩盐有关。
锦衣卫接受到的指令很简单,追上那伙人并带回对方的主使人。
但锦衣卫扺回的途中,遭遇到另一会人,导致主使人直接被杀。
这次任务失败。
锦衣卫众人心惶惶,生怕许英降罪。
在许英的大发雷霆下,卢剑星主动站出,“此事责任在于我,是我未多加防备。”
这举动让陆生大感吃惊,好老实的一个人。
卢剑星干活相当的认真,有很强的责任感。每天想着升到百户,给母亲好日子,子承父业。
这时的三人,已经结为义兄弟。以年龄大小划分,卢剑星最大性子也沉稳,是大哥。
沈炼其次,三人中武艺最强,为二哥。
陆生是最小的,成了三弟。
三人聚餐中,陆生连连叹气:“唉——,我都没尝过当哥哥的滋味。”
沈炼。撇了他一眼不接他话,只是举起酒杯喝了一口。
卢剑星宽厚一笑:“你既然是最小的,我们自然要好好护住你。”
陆生夹起盘中的鸡腿,啃了一口,含糊的说的:“护不护的无所谓,以后鸡腿让给我吃就行。”
沈炼和卢剑星对视一眼,皆失笑。
三个人碰着酒杯,喝了一场。
……
十月,秋高气爽。
陆生随意的在百户所周围遛达,便听到不远处一句吹口哨的声音。
“呼唔~”
陆生愣了一下:“师兄。”
这时候靠在墙上的丁修肩上扛着刀,慢悠悠的转过身,一边走过来一边嘴咕噜还在动。
走到陆生的面前,咬了一口手上的白馒头。从上到下看了陆生一遍,最后眼睛定格在他身上的飞鱼服,芾着一丝玩意的说。
“北镇抚司小旗官,靳一川?”
“咳,这是意外。”
陆生轻咳了一声,正义盎然的说道。
丁修的却是脸沉了下去,长长的苗刀压在陆生的肩膀上,目光盯着陆生,意味深长的说道。
“那好,现在脱了这身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