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星期六。
陆生总算睡了个懒觉,懒散的起来后,看着陈婉出门上班。
陈婉蹲下来露出纤细的腰,一根手指勾着鞋,给自己穿上。
“老潘,记得给昕昕喂药。”
“知道,这事我还能忘啊。”
陆生躺在沙发上,随意应了一声。
在度过了一个漫长而又浪费时间的上午,陆生下午抱着昕昕去了游乐园玩了一圈。
父女玩的都很开心。
快乐的日子总是过得很快,晚上陆生就看到了工作群发出来的出差名额。
上面赫然写着自己的名字。
【华国医科峰会,参会人员:潘永乐、张德帆、徐少文……
时间:7月13——7月31】
“法克!”
陆生烦躁的揉了把自己的头发,开会就算了,出差开个会要这么久。
这是要讨论个什么?攻克癌症吗?
旁边的陈婉看着他的样子,安抚的摸着他的背。
“像这种峰会,你能参与?说明医院很看重你,好事呀,老潘。”
陆生叹了一口气:“这一次要去半个月,昕昕吃药你注意点,还有柜子里的药瓶,里面的药快见底了,你记得去医院拿。”
“嗯,我知道的。”陈婉抱住陆生,头枕在他的肩上。
两个人黏糊了一阵后,陈婉收拾出衣服。
整整一大箱子,西装、休闲服、袜子,个个细心的都考虑到,甚至还塞了几瓶牛奶。
美名其曰。
“补充蛋白质。”
陆生笑了笑,吧唧一下亲在陈婉的脸上。
“我家老婆真棒,亲着软软的。”
“…害不害臊。”
陈婉脸微红,拍打了一下陆生的胸膛。
在陆生的大笑中,目送着陆生,拉着行李箱走到了街边。
伸手摆了摆,便上了出租车。
陈婉摸着裤兜中,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塞入了一颗玫瑰花。
甜蜜一笑,轻声说道。
“早点回来。”
随后就走进了大门。
而另一边的陆生坐上了出租车,习以为常的坐在副驾驶位。
拿出手机。
“师傅,去重红机场,大概要多久啊?”
“一个小时。”
戴着黑色口罩的司机,声音有些发闷。
陆生估算了时间,到时候还能吃顿晚饭,安静的待了一会,打算聊几句。
“师傅啊,你……呜!”
有手臂从后座伸来,白色的毛巾捂住了陆生的口鼻。
陆生瞳孔紧缩,鼻腔中传来带着丝花香的气息,是乙醚!
赶紧屏住呼吸,想要转身看清后人的面貌,可惜后面按住他的手臂十分强硬。
该死!
陆生瞬间转移目标,看向旁边戴着口罩的司机,伸出手臂就要扯掉他的口罩。
哪知道下一个瞬间。
脖子一道疼意。
尖锐的针头插在脖子上,戴着口罩面无表情的男人,按动着注射器。
将里面的无色液体挤入皮肤中。
陆生嘴巴无声的张大,用着最后一点力气。
“是…谁……”
破碎的声音消散在空气,陆生闭上了眼睛,颓倒在座位上。
“好了。”
沉闷的声音从后座传来,司机点了点头,看着面前分叉的道路,毫不犹豫的左转方向盘。
开进郊外。
黑色的出租车,开过不太平整的道路,一直停到了一处有些破旧的房子前。
口罩男人打开了车门,将陆生拖了出来。
早已等待好全身武装的医生,推着车,将陆生放上去。
随着身躯消失在门口,消毒水的气息蔓延,有人拿着刀,正在做一场精密的手术。
……
昏暗中一抹光缓缓的照明,沉重的眼皮被撑开,陆生扭着头,有些疲惫的坐了起来。
麻醉剂带来的昏沉感,让他甚至看不清面前的场景,凭借着本能爬了下来。
陆生抵着额头,看着面前陌生的场景。
“这里……是哪?”
跌跌撞撞的扶着墙走了出去,空气中蔓延的消毒水味,带给他一丝安心和心慌。
“我在哪?”
恐慌不断的蔓延,陆生大步跑了起来,有些熟悉和陌生的道路。
很顺畅的拦下了一个出租车。
坐在副驾驶上,陆生粗重的喘息,旁边的司机问了一句。
“去哪?”
“富阳小区七单元。”
下意识说出居民楼的位置,窗外刮进来的风,让混沌的大脑舒坦了一些。
到了地方,陆生摸出手机结了账。
站上电梯,短短的十几秒。
陆生手靠在头上,使劲的甩了甩。
“该死……我是喝酒了吗?”
等到了熟悉的楼层,看着棕色门上的电子锁,熟练的输入六位数字。
陆生甩开起起步,就坐到了沙发上,闭上眼睛,瘫了一会。
等再次睁开的时候,看到昕昕拿着球,看着他。
“昕昕,过来。”
“昕昕,来爸爸这。”
陆生念叨了二句,看着平时乖巧昕昕就这样静静的看着他,黑漆漆的瞳孔中,倒映着模糊的人。
“昕昕,怎么了?”
有悦耳的声音从厨房响起,陈婉大步走到客厅,抱住昕昕,一个扭头就看到了,坐在沙发上的陆生。
顿时吓得失声叫喊。
“你!你谁啊!”
“你怎么在我家,你私闯民宅?!”
“啊?什么?”
陆生愣了一下,看着陈婉抱着昕昕后退一步,颤抖的手。
“阿婉,你怎么了?”
陆生奇怪的站了起来,朝着母女走去。
“别!别过来!”
陈婉声音发颤地叫道。
“阿婉?”
陆生唤了一声,随后背后突然发凉,警觉的转过身。
赫然看到一张熟悉的面孔,正高举着一个花瓶,眼神莫名的看着他。
陆生瞳孔一缩。
我…我的脸?!
“你…是谁?!”
陆生喊了一声,随后。
“彭!”
炸开的碎片散落到地上,鲜血从麦黄的额头缓缓的淌下。
“滴答。”
陆生眼前的世界一片模糊,他有些迷茫的转过身,看着表情惊恐,手上拿着破碎花瓶口的陈婉。
“阿”
“彭……”
陌生的男人摔倒在地上,陈婉惊慌未定,跑进潘永乐的怀中。
“老潘……吓死我了,吓死我了。”
“他到底什么人啊……他进我们家想干什么?难道是小偷!”
陈婉说着说着猛然惊起,潘永乐嘴角微微上扬,伸手抱住了惊慌的陈婉。
蹭着她棕黄的发丝,轻声说。
“没事的,我把他送到警察局。你安心,一切都没事。”
陈婉深吸了一口气,有些惊慌未定的点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