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汶告别了大卫,从那公寓里出来。他将自己身上的披风裹得紧实了些,迈步走在夜之城的街道上。
“昨天的死人乐透,是满打满算的整整30个!单沃森区就占了足足25个,因为有位无名氏血洗了割肾帮。这回应该是NCPD赔给我们公民钱了,因为割肾的怎么杀也杀不完。”
“圣多明戈的电网已经是本月第三次停电了,又是网络黑客干的好事;看来网络监察也并不是那么威风八面。”
“昨天没有赛博精神病在大街砍人,看来创伤小组的工作少了一大半。”
“我是你们的铁哥们斯坦,和我一起,开启逐梦之城的新一天吧!”
张汶看向大楼上面挂着的屏幕,上面显示的是今天的新闻播报。
“狗屁的逐梦之城。”张汶骂道。
他随即从怀里掏出一张照片,走到街边的枪店向老板问道:“喂,知道这地方在哪吗?”
枪店老板闻言抬起头,看见的是一位打扮奇特的怪人——头上戴着红色的丝带,穿着大红色的披风,腰间挂了把不知道哪个公司生产的武士刀。
“不知道!不买枪就滚!”老板丝毫没给张汶好脸色:“从哪来的傻逼,什么年代了还他妈拿照片问路?”
“……”张汶原本想复刻一波多蒙照片寻人的经典操作,枪店老板这一骂他脸上有点挂不住了。
他把照片往怀里一放,伸手捏住老板面前的金属柜台,随即向下一撕——
“呛。”
老板的歧路司义眼差点就瞪出眼眶了:那个男人将柜台撕下了一个大拇指型的豁口!
张汶把玩着手里的金属块:“再给你个重新组织语言的机会。”
“活见鬼!”老板吓得差点没背过气去;义眼扫描显示这家伙是个连网络接入仓都没有的纯粹肉身人!
徒手撕下2cm的金属,这握力得有多强?动物帮那帮痴迷于肉体改造的疯子也做不到这种地步!
老板毫不怀疑眼前这个男人能在枪支起效用之前一拳打爆自己的头。
“这位大哥,额不不不……这位……先生,”老板咽了口唾沫:“您要去哪?我帮您指路!”
“来生酒吧。”张汶看了老板一眼:“你知道在哪吗?”
“沃森区的小唐人街!”老板如蒙大赦一般快速给出了答案:“大哥你可以坐地铁去的!”
“哦。”张汶起身:“下回招子放亮点,不是什么人你都可以招惹的。”
“大哥教训的是。”老板点头哈腰的对张汶道:“我给大哥出地铁钱吧!”
“不用了。”张汶一甩披风走出枪店:“我又不是什么坏人。”
张汶的心眼始终盯着身后的枪店老板——只要他敢拿枪,就用闪光指捏爆这家伙的头。
Lv3的流派东方不败锻体术足以躲避步枪子弹。
“算你识相。”张汶笑了笑,大踏步向前方走去。
这是一种修行所需的步法——似慢实快,是亚洲尊者东方不败与前代少林寺寺主交手后有所感悟创造出的类似“缩地成寸”的法门,被尊者起名为“天魔侠乱”步法。
今天,夜之城的居民们看见了这样奇怪的一幕:一个男人从他们身边走过,眨眼间就不见了,只能看到那鲜红色的披风随风飘扬。
突然,城市上空出现了两辆浮空车,与之相对应的是市民们的尖叫——
“这里是暴恐机动队!发现赛博精神病,请各位市民迅速撤离!”
张汶听见这话,才发觉自己来到了一个小巷。墙上乱糟糟的鲜血与脑花昭示着这里惨烈的情况,更别提被人用钉子钉在墙上的尸体了。
“嘿嘿嘿哈哈哈哈哈哈!大肉排,我的大肉排!”
一个浑身是血、嗷嗷乱叫的男人挥舞着自己的螳螂刀,眨眼间就冲到了张汶面前——
“我要吃肉排!”
张汶皱了皱眉,双手从披风下闪电般探出,用双手的两根手指分别夹住了挥舞而来的螳螂刀!
他的双指猛然发力,只听见“啪咧”两声,特种合金制作的螳螂刀瞬间断成两截。
“唉?肉排不好吃。”那个赛博疯子流着哈喇子颠狂笑道:“烤熟了才好吃啊!嘻嘻嘻!”
他的胸膛突然裂开,露出一柄小型的榴弹炮!
“烤熟的大肉排!”
张汶定眼一瞧,一颗榴弹从那炮管里发射而来。
“轰——”
赛博疯子大叫道:“烤熟了!嘻嘻哈!烤熟的大肉排!”
“你逼逼个屁呦。”张汶从他的背后发声,飞起一脚把这疯子踹倒在墙上,开出了个人型的大洞:“垃圾。”
张汶拉紧自己的手套,随即握拳踏出一步:
“我的这只手正燃烧宛如鲜红烈火,它高声叫着我抓紧胜利!”
那个赛博疯子坐在碎裂墙砖的废岖里,吓得眼睛恢复了少许清明。他无意识的呢喃道:
“唏,可以和解吗?”
张汶飞身而起五指张开,一把抓住那疯子的头:“Shining Finger!”
强烈的光芒爆发在整个小巷。
& End!”
那疯子的无头尸体瘫倒在那里。由于闪光指灼热的温度,断口被烧焦了,一丝血都没露出来。
“一个赛博精神病给50积分?好耶!”张汶兴奋的往回走:“这回去来生可有的谈了。”
他摸了摸肚子:“有点饿了,昨天还没吃饭呢——诶我屮?”
张汶后知后觉的懊恼道:“诶呀,他的头被我捏爆了,装着钱的芯片没拿出来!唉,失算了。”
正当张汶懊悔不已时,蓦地,一双螳螂刀扑面而来!这回可不是毫无章法的乱舞了,这样闪电般的疾速与张汶只在伯仲之间!
“嚯!”
张汶拔出武士刀横刀而立,硬生生抗下这一击。这一击势大力沉,打的他脚下的地面龟裂开来。
来者也不搭话,左手压住武士刀,右手反手将螳螂刀向张汶的脖颈划去。
而张汶使出金刚铁板桥,整个上半身向下一拧,看着那金属刀片从自己上方划过。
趁着那个袭击者新力未生之际,张汶腰间发力单脚撑地,一记强而有力的鞭腿带着音爆踢向那人的头颅。
“轰——”
这回墙壁可遭了殃,那人被踢到墙里,整面墙承受不了如此巨力轰然倒塌,溅起大片烟尘,掩埋了那个袭击者。
张汶将武士刀收回刀鞘,双手抱胸站在原地。刚才那一击虽然仓促,可仍然有他全力的8成,应该将那人脑袋踢碎了吧。
“咳咳咳……”
“竟然没死?”张汶眼神凝重摆出闪光指的起手式。
可当他看清那个人的装扮时,他失声叫道:“暴恐机动队?”
瘫坐在墙砖里的那个女性队员的外接义眼大片脱落,露出她那娇好的面容来。可惜现在不是欣赏她的时候——她的半边脸全是血。
“那个赛博精神病被我杀了,尸体在那躺着呢。”张汶冷漠道:“倒是你,不管三七二十一就过来拿螳螂刀砍我,我这可是正当防卫。”
说话间,一队暴恐机动队的队员鱼贯而入,为首的队员失声叫道:“队长!”
她摇了摇头:“我没事。”
她右手螳螂刀的关节向内成90度弯折,显然是报废了。要不是在她在张汶踢向她的瞬间同时开启了克伦奇科夫和斯安威斯坦,这一击是真能把她脑袋踢爆的。
“去给那个赛博精神病收尸。这个人不是他;”女队长强撑着站起身:“我想和这位先生谈谈。”
两名队员闻言越过剑拔弩张的二人深入小巷收尸,而剩下的队员端着霰弹枪指着张汶的头。
“把枪放下。”
“可是队长——”
“把枪放下!”
队长伸出尚能工作的左手:“重新认识一下,我是暴恐机动队队长,梅丽莎·罗里。”
“多蒙·卡修。”张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