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柴家的基因真的没的说,韩清倒是有些佩服这柴家的遗传,柴清云郡主和柴曦媛的眉宇之间似乎十分的神似。
“还没到京城就听人说京师有一出戏是演我公爹的,心生好奇就问了旁人,想不到诸人皆是交口称赞,我十分好奇承事郎的奇思构想,不知道是怎样戏能演出我公公的风采。”柴清云郡主说道。
“这戏名字叫男儿当自强,仲容的姐姐和姐夫都亲自去看过好几次!”
“这戏确实十分的精彩。”柴曦媛搭话道:“姑母可空了去观赏一番,尤其是每次演到扣人心弦时候的一种奇怪的歌曲,居然全场一起高声唱,那场面令人激动不已。”
“柴郡主可在后日下午去观看,赶明天我让人给您送来门票!”韩清说道。
“如此那就多谢韩承事了!”柴郡主微笑道。
“小事一桩!”
“别忘了还有我!”杨文广旁边说道。
“你要想看的话,今天下午就有三打白骨精,京师着名的行首雁玉雁大家亲自演的大戏。”韩清说完又赶紧告诉大家道:“我让广元楼派了两个厨子来,中午就在这里吃广元楼的菜肴吧!”
“如此那是甚好!”杨文广的姐夫王磊高兴地说道。
“广元楼,影剧院,京城景色占一半!”柴郡主笑了一笑说道:“这句民谣已经传到了河北了,那武遂城的广元楼特意用了这句话做成幡子招揽顾客,生意好得令人眼红!”
“那就让柴郡主今天尝尝广元楼的手艺,看看是不是浪得虚名!”韩清笑着说道。
众人说说笑笑的进了屋,听韩清讲了一下其他大戏的内容。蛇仙大戏已经过气了,七天演一回,女鬼聂小倩的大戏是六天演一回,现在两三天就演一次的是西游记系列故事和杜十娘。
虽然蛇仙大戏是七天一回,但是顾若兮因为新白娘子传奇的演出继续引领高潮,有时候是两部剧一起演。而季芳华因为现在缺戏,一个劲的找韩清要新剧本。
“能不能把我们齐云社的故事在你们影剧院演上一演?”王磊突发奇想的问道。
“如果有好的故事题材,那是绝对没问题!”韩清说道。
若是以前他绝对不敢夸这种海口的,因为以前的舞台实在太小,演个军队互相厮杀的戏都是拥挤不堪的,还需要两个舞台来回的切换。王磊说的齐云社的戏,肯定是在蹴鞠的场子比划一下的,如何的励志如何的争夺都要在舞台上蹴鞠场内表现出来,小的舞台根本没办法施展。
不过现在剧院南门新的大舞台已经投入使用,整个大舞台坐落在一个巨大的圆盘上面,呈现给观众的永远是半个舞台,另一半在后台可以从容地布置,圆盘舞台使用了滚轴钢珠作为舞台的旋转地基,下面的人只要推动中轴,大舞台就会旋转。现在很多大戏已经是都在南厅去演了。
但是南厅的南门是对着民巷,比较狭窄,所以观众进出还是从最大的西门而进,一来是宽敞方便,二来是要照顾戚氏的那些铺子以及管理的集市。
“姐夫想把齐云社故事搬上去,就看故事题材怎么个切入,比如历尽艰险才训练出得好脚法,还有就是比赛过程中的剧情设计,一定是百折不屈,关键的时候差点输了,或者关键时候某个重要人物开始作,各种的作!然后再关键时候出场,挽救局势!”韩清把“作”这个词尽量用前世的普通话发一声的音,因为粤语式的发音实在不好掌握。
“作?”王磊和柴曦媛对这个词比较迷惑。
“就是不同意某个建议或意见,然后专门弄出各种闹心的事,不可理喻的事,或者各种反常的事情!”杨文广已经和韩清学会了太多的词语,所以他能很好地理解这个词。
“哦!”夫妇二人点了点头算是明白了。
“这样能够让故事说的更引人入胜对吧?”王磊说道。
“没错!平平淡淡的故事没人看!”韩清说道:“那马枢相痛骂过我好几次了,说男儿当自强那戏里胡扯,因为太宗皇帝征伐北汉时候并未受伤。”
他本想说杨业撞死李陵碑的桥段也被马知节痛骂过,说他胡乱改了真实的历史,明明是陈家谷的戏怎么改到了金沙滩?明明是杨老令公被俘之后绝食而死,怎么会撞死在李陵碑?韩清心里也是委屈,萧月茹说杨业被俘之后是被她爷爷砍了头,到底哪种死法是真的啊?
但是他想了想还是没说,毕竟柴清云郡主在跟前,还有杨文广也在跟前,说起这个话题怕引起伤感。
“不受伤显示不出太宗皇帝的那种临危不惧的气魄啊!”柴曦媛旁边搭话道。
“嗯!齐云社的故事要是能够编出来,一定要有往死作的戏才可以!”王磊点了点头说道。
“姐夫若是想弄个这样的戏,可以安排人先把故事整理一下,影剧院里有人会把故事再编排一下。”
徐佳云和薛凯文二人现在做编剧十分的得心应手,俩人又弄了几个书生做眷抄来代替自己的工作。
“好的!”王磊答应道。
“早晨听仲容说你找到了亲人,可喜可贺啊!”柴清云郡主很是关心的问道。她的夫君是河北路军区司令,斥候们出去干什么事知道的一清二楚,所以对于韩清的身世,这夫妻二人也是十分的关心。
“是!多谢柴郡主挂怀!”
看到韩清的表情有些平淡,柴郡主点了点头并未再询问。河北宋辽边境陆陆续续撤回了许多的斥候,说是找到了道士炼丹用的铜鼎还有一些其他生活用品,看来韩清的身世要明朗了。
韩清之所以脸色平淡,是因为通过柴郡主的问话让他有了新的思考,通过昨晚的豁然开朗,他才感觉到自己的领悟能力退步了太多了,以前看了那么多官场的书都扔狗肚子里了。
今天早晨又把丁谓的举动想了想,他开始了自己的观察判断,给自己换衣服的过程其实让管家或者下人做即可,但是丁老头非要亲自动手,以便观察自己身上的印记疤痕,这就说明了三个问题:
第一,是丁府的管家并未得到完全的信任!因为涉及到自己身份是云阳公主的孩子,那就是皇亲国戚,这可是欺君之罪。老丁是一个政治手腕耍的炉火纯青的人,如此重大的事情不假与他手,看来此人十分的谨小慎微。
第二,做事滴水不漏!老丁是为了报答自己救他女儿,但是做这事儿可是一定都没透露给自己,这样可以避免将来事发牵连到他,而且通过隐晦的说法用了衣衫来比喻。选的时间是在夏天时候让自己换衣衫,如果是选在冬天的话,脱下衣服还有一层两层的,绝对看不到身体的疤痕印记。
第三,老丁手下肯定有一支秘密团队!能够匹配景德初年走失的孩子,而且是六岁的男孩,又是姓韩的家庭走失的,这样的条件在全国去找恐怕不是那么容易的,但是老丁居然做到了!只能说这支秘密团队的恐怖。
早晨他和祖孙三人吃早餐的时候特意问了奶奶,自己年幼时候的一些事情,想不到老奶奶居然能记得十分清楚,自己的后肩胛骨三道疤痕是被铁耙子刮伤的,而且是在四岁时候发生的事。
看老奶奶的表情不似作伪,除非是演技特别的高明,否则不可能把时间地点以及事情经过说的这么清楚,可是他试探着几次扰乱老奶奶的思绪,并且故意打岔说错,但是老奶奶言语之间并未有错误。说话的过程中到了动情处还在流泪。
即使老奶奶的演技高明,那么韩依珍和韩依菱也能说出自己小时候的顽皮事,而且姐妹之间讲的事情在时间上没有冲突。
天底下能有这么巧的事?韩清自己心里其实还是不敢相信。
“干嘛又发愣?快看广元楼的厨子来了!”杨文广大声叫道。
“说起这广元楼的菜肴,我又想起了一件事。”柴清云郡主说道:“在河北我可是吃了很多次的火锅,这可是韩承事的奇思妙想啊!”
“啊?”韩清想了想就说道:“大帅倒是说过,吃火锅时候饭量居然能大增很多。”
“我们家五天就吃一次你信吗?”杨文广翻着眼睛看着他说道。“刚开始吃还不错,后来吃了这么多次,我看见火锅就饱!”
难怪昨天带着这小子去广元楼吃饭,一听说吃火锅就和众位急了,原来是吃腻了。看来杨天神极为喜好这种吃法啊。
“吃腻了那就换换口味,今天让厨师来的早就是因为多做一些可口的复杂的菜肴。”
一帮人中午的时候吃吃喝喝,对广元楼的手艺大为赞叹,柴郡主更是对松鼠鱼赞口不绝。
看来柴郡主喜欢吃甜食,只不过现在的糖没那么白,所以整个菜看上去有些发黑。
“姜宅园子正店和苑琼楼算是彻底的凋零了,前几天差点被人放火烧了,辛亏被及时拦住。这两家酒楼的主事人还在开封府呢!”王磊吃完饭闲聊的时候说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