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清得知这事情经过之后笑个不停,俺家竹娘看来给影剧院省了不少门票钱啊,哈哈哈哈。
“别你家你家的!”王从益白了他一眼说道:“差点就成了人家的了。”
“什么意思?”
“有人看上竹娘,姿色出众而且又管理着影剧院,还是琴肆的老板娘,啧啧!肯定有人打她主意呗。”
“谁啊?谁啊?”韩清听了这话心里一沉,随即就怒向胆边生的揪住王从益说道:“老子临走托付你们照看,就他妈这种照看?谁啊?”
“你瞧!变脸了不是?”王从益笑嘻嘻的说道:“能是谁啊?和你家有渊源的呗。”
“别卖关子!赶紧说是谁?”
“张齐贤呗!”
“居然是他?弄一个有钱寡妇,这是还要吞我家产啊?你大爷的!”
“别骂骂咧咧的了。”王从益说道:“人家去年已经死了。”
“啊?死了?”韩清神情放松了下来说道:“死了那就算逑了!”然后他又问道:“这张齐贤和我家有啥渊源?”
“他和向敏中争柴氏你知道吧?”王从益说道:“向敏中的儿子向传师不是正和你家提亲呢吗?”
“扯得真远!”韩清笑了笑就说道:“正好找你打听呢,向传师什么个揍性?”
王从益和韩清相处这么久,已经知道了这个词的意思,所以直接回道:“倒是也彬彬有礼的一文士样子,没听说过有啥劣迹。”
“这小子现在干鸡毛的?”
“官职是殿中丞,一直尚未娶妻。”
殿中丞?韩清想了想觉得也行,至少是个中央办公厅秘书局局长一类的,虽然是个从五品,不过依珍要是觉得行那就准了。
王从益去告诉老爹来客人之后就把韩清引了进来,然后就一阵风的出去骑上马找其他纨绔去了。
韩清奉上沙漏镇尺,让老王十分的高兴,拉着韩清问东问西,问了问学业方面,并且当即做了考验,王钦若为淳化三年992年进士甲科及第,学识自然不在话下。
听到韩清回答流畅,王钦若十分的高兴,然后就是叹息自家的儿子不上进,并叮嘱韩请多多提携一下王从益。
和老王扯了一会儿就打算告辞,却是发现老王盯着韩清的脚一个劲的看。
韩清是翘着二郎腿坐在官帽椅上的,所以脚面漏了出来,老王盯着看的却是韩清的鞋。
“韩清你这鞋有些怪异啊,怎生缠绕这么多线绳呢?”
韩清这才知道老王是好奇自己的那双鞋,不禁笑了笑就给老王说起这鞋的来历。
在古代时候人们穿得几类鞋中,最为常见的就是草鞋,还有木履,还有一种就是官宦人家穿的朝靴。
朝靴其实说白了就是布靴子,高帮的靴子穿上极为的暖和。
但是这靴子穿的久了以后慢慢就撑得有些大了,走起路来就有些拖沓,于是人们就想出了各种办法,靴子里塞布头或者在脚跟处缝上一层薄皮子,可是仍旧解决不了鞋子逐渐变大的问题。
戚氏在韩清的房中发现了那双旅游鞋,看到鞋上有那么多的气眼儿还有绳子,就问这鞋的来源,韩清自然是给她一阵忽悠算是过关。
但是戚氏非要当场试穿一下这种鞋子,虽然她的脚很小,但是忍不住好奇。在系紧鞋带之后四处乱蹬乱甩的实验一番之后,她就追问这鞋子的制造方法。
韩清讲了那气眼儿和鞋带的功能之后,并且告诉她找一些碎布头子用面浆一层层的糊起来阴干,做成百纳千层底,然后铆扣眼注意的事项,戚氏就当即记了下来。
后来韩清去了书院,这戚氏就凭着记忆去找了姚师傅打造了一些气眼儿,然后固定在鞋帮上,然后拿着这双鞋顺手逮住个黄二郎实验。
试验了两三个月之后问了问效果,结果黄二郎对这种鞋赞不绝口,因为再也没出现鞋变大了不好穿的窘态。
戚氏当即让人又做了几双,去应天府书院看韩清的时候带上。
他拿到这种鞋之后,搂着戚氏半响无语,然后自此就穿上了这种鞋。
现在王钦若看到这种系着花样鞋带的鞋极为的好奇,听韩清讲完之后,当即就要韩清脱下来试穿一下。
现在冬天虽然穿着袜子,但是老王有没有脚气啊?韩清心里这样想,但是很快的脱下了鞋让老王看。
王钦若试着穿上这鞋,又在韩清的指导下系上鞋带,立刻开始在屋里胡蹬乱踹,一度让韩清以为这老头儿得了羊羔疯。
等老王蹦跶够了,脱下来鞋仔细瞅了瞅就还给了韩清,但是眼神中的热烈却是藏不住。
“王伯伯,既然喜欢这鞋,过些日子我给您送几双来。”韩清笑了笑说道:“一会儿您把脚的大小尺码告诉我即可。”
王钦若当即找来纸笔写好了尺码,韩清拿在手里笑吟吟的就和他告辞而去。
出门走到凉亭,就看见一帮纨绔正坐在亭子里闲扯,看到韩清走了出来,一帮人闹哄哄地叫喊起来。
“这下可好了,可以从容地去影剧院看大戏,看行首了。”陈思睿旁边高兴地说道:“我们可把你等回来了。”
“陈三这两年你干鸡毛呢?也不见给我去个信。”
“我爹爹给我萌补一个秘书郎,现在也是当差呢。”陈思睿纠正韩清很多次自己并不是排行老三,但是韩清不管不顾的还是叫他陈三,也就慢慢习惯了。虽然他不明白思睿和三到底怎么能牵连上。
“呦呵!陈三当上大尾巴狼了?恭喜恭喜!”
“就是帮着掌管图书经籍而已。有啥恭喜的。”
“刘涵你怎么钻出来了?”韩清笑道:“我给大家说啊,这刘涵到了书院变得成了另外一个人,勤奋好学刻苦读书,我们领他去喝花酒找歌妓,这小子从不去,真是奇之又奇!”
“我爹爹找了个伴读,三天一封信写我的近况,我敢像你那样吗?”刘涵白了他一眼说道:“不过这两年倒是磨练了不少。”
“子豪你这两年一直在国子监读书,收获如何啊?”韩清说道。
“那国子监现在是个什么样子你又不是不知道,辅休和我同在国子监,三天打鱼两天晒完呗。算了不提也罢,韩清你回来了,咱们是怎么着?去哪乐呵乐呵?”邓子豪说道。
“不如到我家吃去吧。”陈思睿说道:“我那娘子回娘家探亲去了,咱们一起在这大冷天吃个火锅多好。”
“好勒!”一帮人骑马的骑马,坐车的坐车,闹哄哄的去了陈思睿家里。
晚上一帮人喝了个醉,然后东倒西歪的各自回了去。
第二天有些起来有些头痛,太婆让依珍多熬一会儿米粥给他端了过来,吃完之后就听太婆说昨天下午有两个学子找来,看他不在,今天可能还要来找。
他本来想着要去趟影剧院和广元楼,听到说有人找就没再出去。
过了一会儿果然是蔡齐和吉成等人结伴而来,一帮人又叫上朱说去了城外的玉清昭应宫周围看看,据说这玉清昭应宫极为的奢华,现在是刚刚建成,能在周围看看也是长了见识了。
众人骑马坐车走了好长时间才到了城外。
“听说那最高的就是宝符阁,又名飞阁,高可插天。”朱说看到远处的景象摇了摇头说道:“就是安放玉刻天书的地方。”
“管他是哪里,围着转一转走一走就行了,反正咱们也进不去。”韩清看到周围警卫的兵士,叹了口气说道。
诸位学子都是头一次看见,而且又是新落成的辉煌建筑,一个个惊叹不已。
一帮学子围绕着晃悠老半天,反正不让进,干脆走走停停的看看。等到下午的时候,钱升荣带着大家去了郊外的河上,他家亲戚在河上一条打鱼的船,几人在船上钓鱼喝酒,喝到晚上的时候眼看回不去了,韩清就让游明先回去给家里带个信。
一帮人喝的醉醺醺的,走在船头解开裤带就冲着河哗哗的尿,蔡齐在船头吐地昏天黑地。
“将来若是大家都进士及第,你我还有今天这惬意的日子吗?”吉成趴在船头愣愣地问道。
“他日若是为官,你我几个好友定要互通信息,人生好友能有几个啊?”韩清长叹一口气,他倒是没有喝多,因为这时候的酒度数并不是很高。
“考上再说!”蔡齐趴了过来说道:“若是考不上,我就回去帮我爹爹料理生意。”
“山匪,你久居这东京城,也没领我们去影剧院看看,久闻这京城歌谣说影剧院能占京城一半的景色。”钱升荣说道。
“你们哪天聚集起来,我领你们去。”韩清豪气顿生的说道。
第二天一早,众位学子从船上爬起来,洗漱完毕之后就想着是不是该回到京城去了,结果钱升荣问询大家可愿意去远一点的地方,有众多河鲜美味,半日路程即可到达。
在京城除了看书反正也是没事,干脆一起去吃野味,于是众学子欣然前往。
韩清上了岸从马车里取来了滑轮弓和箭支,就让游明回去报信,给家里带个信说大约过两天才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