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氏也不让知道?”竹娘看着他的眼神有了点变化。
“最好也不要知道,闷声发大财你不懂吗?”
“嗯!”竹娘听到这句话,心里反而极为的高兴,虽然戚氏和韩清关系不清不白,但是这绝顶秘密却是只让自己和管家知道,不能不说自己在他心里的重要位置。
“太婆和依珍依菱呢?也不让知道?”
“都是我的亲人,我会让我的亲人这辈子衣食无忧,但是有些事还是不需要知道为好。”
竹娘听到这里,再次深深地看了看韩清,点了点头没再说话。
“你和戚氏好好的把这营生打理一下,因为刘皇后和你认识,所以你能借此机会去皇宫里走动走动,混个脸熟。”韩清哈哈笑着说道:“以后再也不为那几件家具借来还要送钱给她而心疼了。”
竹娘听到这话忍不住笑了起来。
“刘皇后每场大戏都能从我这里捞到一些钱财,这此我从他夫君手里一下就挣回来多少万倍的钱财,可是让我出了一口气。”韩清解恨地说道。
竹娘听到他这样描述,也不敢大声笑,只能吃吃的低声着笑着。
竹娘这次不由分说的要把文书替他保管起来,因为影剧院本来就是大粮仓改造的,这里全都是木质结构,引发大火烧了文书那就傻眼了。
这次丁谓来找韩清提资善堂营造的事,他谢了丁谓当初的仗义执言。
“凌迟一刑久不曾用,这次用在这个又蠢又贪的韩小姐身上,却也不为过。”丁谓面无表情的说道。
“确实该杀!”韩清附和道。
“大火烧掉的钱财珍宝不计其数。”丁谓叹了口气说道:“无形的损失就更加巨大,简直无法估计,崇文院、秘阁中尽是历朝历代所珍藏的绝版图书文献,一把大火之后,世间再无存本,就此彻底失传!”
韩清听了之后也是心痛这些书籍,本来在自己的那个世界里,所看到的历史都被改的面目全非,这韩小姐一把大火却更是烧的干干净净。
“罢了,老夫给你讲这些也是无奈,还是说说那资善堂吧。”丁谓话题一转说道:“官家和刘皇后都要给太子的资善堂也装上那便池和平板假玉。”
韩清听到这话之后,用手敲了敲面前的桌子,想了想就说道:“听闻那一场大火,让国力损失极为巨大,这资善堂的建筑就暂时定位一文钱吧。”
“一文钱?”丁谓瞪大了眼睛看着他道:“承事郎不是吃错药了吧?”
“既然是为太子营造,将来的国君上学读书的地方有我韩清资助了一文钱,说出去可是名声大为好听,若是收个百八十万贯钱,反而落不下什么好名声的。”
丁谓静静地看着眼前这个少年,眼睛中露出迷惑。
“丁相公莫要怀疑,下官说的是实话。国库被烧,现在本来钱财吃紧,能为太子的学业尽一份薄力,乃是应该的。”
丁谓看着韩清点了点头,闭上眼睛沉思了一会儿就说道:“既然如此,我丁谓代官家代太子谢谢了。”
“丁相公客气了。”
送丁谓出去走到影剧院的过道时候,韩清笑了笑说道:“三天一场大戏,今天正好是搭错车那戏,丁相公可是有兴趣观看一番?”
“老夫我倒是想坐下静下心看看行首们的身姿,可惜公务繁忙。”丁谓盯着幕布上一张张正在调试轮播的布景,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摇了摇头说道。
“那就下次,有了新戏定是请丁相公来看,顺便”韩清说到这里卡住了,然后急忙又说道:“顺便请丁相公品一品我这杀青的茶。”
丁谓听到这里,看了一眼韩清就往门外走去。
“一身好衣衫,一颗玲珑心,或许是我丁公言当初押错了宝。”丁谓冒出这么一句话就下了台阶自顾自的上了马车。
韩清盯着丁谓的马车远去,脑海里却是想起了一个美丽的小娘子身影。
“可惜,已经嫁作他人妇!”他低低的自言自语说了一句,就回到了办公屋里。
大宋皇宫之内,官家正在和刘娥谈话。
“什么?一文钱?”刘娥听了惊叫道。
“你没有听错,我也没有说错,是一文钱!”
“这小猴子为何要这般做?”
“我已经问丁公言两遍了,这韩清就说一场大火让国库损失贻尽,现在我大宋财力紧张,所以就以一文钱价格建太子的资善堂。”
“一文钱能干什么?”
“就是为能落个好名声!”官家欣慰的笑着说道:“将来的国君读书的地方有韩清资助了一文钱,可比资助了百万贯钱好听的多了。”
“这倒是真的!”刘娥点点头说道:“若他受了大笔钱财,那就是买卖关系,将来也并不值得夸耀。可是只是资助了一文钱,这就让人好奇的发问,于是他韩清的乐善好施名声就响了。”
“不错!”官家笑道。
“这小兔崽子,算计的真是长远呢!”刘娥被这韩清的举动弄得也是欣慰不已,但是嘴上却是不依不饶。
“人家就要一文钱,你还这样称呼人家?”官家戏虐道。
“他用我的名声赚了多少钱?”刘娥想起这事就生气道:“往宫里送剧本,无论我说与不说,接与不接,这小兔崽子都能在那大画报上讲出各种手段,你说气人不气人?”
“哈哈哈哈!”官家听到这里就放声大笑,然后止住笑说道:“能把一切有利的或是不利的全都用在对的地方,这就是他的过人之处。将来我的益儿一定要把这本事学透!”
韩清在一个寒冷的天气,一大早赶到剧院,他隔几天就来一次,现在众人已经摸清了他的出没规律,所以在这一天有不少人要见他。
首先进来的是张桥勇,看到韩清坐在屋子里,忙不迭的点头哈腰坐下,从包袱里拿出剧本就递给了韩清。
“桥勇兄看来很是上心!敬佩!”韩清接过剧本大致看了看之后就说道:“这剧本改的还是不错,不过现在影剧院里人手抽调不开,我这里正在排练封神榜,各路神仙鬼怪都要齐上阵。”
“啊?”张桥勇听到这话有些着急的说道:“韩承事先看看这剧本怎么样?”
“想必你桥勇兄知道我宋辽两国的关系。”韩清把剧本推给了他说道:“这故事里讲述到主人公要跑到辽国。”
“是啊!为了让故事有延展。”张桥勇接话道。
“桥勇兄知道我这影剧院以前上演过一部大戏叫做男儿当自强吧?”
“知道,听说这戏轰动全城,就连宋国官家都来亲自看过。”
韩清听了这句话,微微笑了笑。
这张桥勇说话看来是没经过训练,张口就说宋国官家!试问大宋的任何一人有这样称呼自己官家的吗?所以这更坐实了张桥勇是高丽人。
韩清说道:“就是因为戏里面出现了辽国的士兵,服装道具穿上极为的刺眼,导致周边的百姓报官很多次,让我这影剧院苦不堪言。”
“韩承事是说因为辽国的服侍会让这戏不好进展?”
“不错!”韩清点了点头看着他说道:“辽国和我宋朝交战才过去十多年的功夫,现在影剧院里若是排练你的这剧本,就会弄这些辽国的服装,不好和官府交待啊!”
“那我继续回去改剧本?”张桥勇有些失望的问道。
“建议你舍弃掉这剧本吧!”韩清把剧本递给到他手里说道:“剧院的编撰现在已拒绝了这个故事。”
“那我更换掉剧本再来吧?”张桥勇把手稿收起来说道。
“我想问一下,桥勇兄假如弄了新的剧本,剧院也打算启用的话,你是个什么安排?”
“如果用得上我的故事,我在想在排练的时候是不是也要参与到现场的观摩中,毕竟剧本是出自于我之手,我能知道怎么演才能更美轮美奂。”
“那就静候佳音了!”韩清拱了拱手,算是下了逐客令。
等张桥勇走了,韩清下令让人继续跟着,盯紧了他。
竹娘敲门进来,看着韩清的表情正在沉思就问道:“这就是那高丽人派来的?”
“你看到了?”
“是!”竹娘坐到锦墩跟前说道:“观那人走路喜欢用碎步,不像是文人做派。”
“静观其变吧!”
二人正要继续谈话,又听见敲门声。
这次进来的是季芳华和念瑶,后面跟着走路晃三晃的红绫坊老鸨子。
“韩承事啊,您真是贵人行踪不可寻啊。”老鸨子笑嘻嘻的走到跟前,找了个锦墩坐下来说道:“平日里寻你不见,听见我们红绫坊的人说您来了,我这一大早就急急忙忙的赶过来见上你一面呢。”
“季大家请坐!”他招呼着说道:“念瑶,自己搬个墩过来坐吧。”
“谢谢韩东家。”念瑶有点畏手畏脚的说道。
“洪老板这次找我有何贵干?”韩清这才面对着老鸨子说道。
“眼看着搭错车大戏在京城里火爆,我是来想和韩承事谈谈,看看这大戏等封箱时候,能不能让念瑶再演个什么大戏?”老鸨子双眼冒光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