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尼教先于祆教、景教被禁,而史书的记载亦较详细,五代后梁贞明六年920年,毋乙、董乙以“末尼”为旗帜,在陈州今河南淮阳造反。
到了宋朝时期,摩尼教被意译为“明教”,当时因为处于秘密结社状态,为了避人耳目,免遭官府的查禁,于是教名也有了多种别称。除浙江称摩尼教、福建称明教外,其他地方称呼的五花八门,淮南称“二襘子”,江东称“四果”,江西称“金刚禅”,福建又称“揭谛斋”等。
“原来这李小乙是明教中人?”韩清听到这个名词之后万分惊奇,不由得想起了朱重八,元末的明教声势颇为壮大,后来以此诞生了一个新的王朝。
“定然也不是什么好社,要找那铜人是不是也包藏祸心呢?”杨文广说道。
“道士要找这铜人,和尚也在找,这明教的人也在找!”韩清抚着下巴陷入了沉思。
“中棠与这明教莫要有什么牵连,听俺爹爹说过,秘密结社的人基本都是要慢慢做成大买卖的,不过这些大买卖也是要人命的。”杨文光说道。
兄弟二人聊了一会儿,就下楼去了舞台看排练,韩清是赞叹杨文广和自己年龄相仿,已经四个老婆了,这都有个五六岁的娃了。
看到杨怀玉和念瑶在后台正在玩耍,又看到周慕晴正在和柳永说戏,韩清笑了笑对杨文广说道:“嫌老婆少吗?这里的行首多得是,看中就下功夫之捧。”
“我这是送怀玉来京城,哪里还能想那么多。”杨文广叫了怀玉过来,与众人告别。
就在韩清和杨文广告别之际,在京师一个衰败的酒楼里,有几人正在悄悄地商讨事情。
“姜财东和崔主事好容易从那开封府案宗里摆脱干系,二位辛苦了。”说话的却是那书生罗勋。
“眼看着我姜宅园子正店日渐衰败,愧对祖宗啊!”说这话的人正是那姜伯离。此人和崔默被抓进开封府大牢,几经盘问却是无法说出酒楼中带血衣裤,还有女子的长发。
开封府门口每日有人哭哭啼啼喊冤,状告姜宅园子正店和苑琼楼杀人取肉卖与食客,这让当时的邓有同大为头痛,于是经过几番审讯,但是依旧不得要领,只能暂时拘押二人。
可是这两个着名的大酒楼可就遭了秧了,经常有人来酒楼门口破口大骂,更有甚者在半夜用猪尿泡装了大粪扔进了酒楼。
好端端的两个酒楼,被众人的唾骂与千夫所指之下,生意变得门可罗雀。
开封府安排推勘与两个酒楼里的厨子做了口供,并派了衙役犹如过篦子一般查找了酒楼里各个隐藏的角落,由于实在询问不出什么结果,两年之后也只能静悄悄处理此事,悄无声息地将二人放了出来。
眼看着门窗破烂不堪,屋里扔着石头以及死猫死狗等动物尸体,让姜伯离趴在屋里放声痛哭,崔默去苑琼楼看了看之后也是心痛不已,然后心中燃起熊熊复仇火焰。
几人在屋里商讨如何重振酒楼,谈着谈着就说到了韩清,于是振兴酒楼的豪情被仇恨所代替,话题逐渐开始变成如何能把韩清至于死地的想法。
酒楼能否振兴已经不重要了,现在最为重要的是怎样扳倒韩清。可是这小子的影剧院在京师如日中天,于是众人就思摸着从影剧院下功夫。
杨文广走后,等到了中午时分,韩清带着依菱正在与众人在饭堂里吃饭,门卫过来说有契丹人的马车到了,他心里立刻扑扑的跳了起来。
来到影剧院门口,就看到了一个娇媚少女下了马车正在远处笑吟吟的望着他。
“月茹!”他开心的走了过去,边走边叫她的名字。
那少女正是萧月茹。她看着韩清快步走到跟前,就上前一步拉着韩清的衣袖,眼中满是欣喜。
“韩承事,我还以为今天来影剧院寻不着你,想不到恰巧能碰见。”萧慕从旁边马车走了过来说道。
“今日特意来影剧院等人,这不是已经等到要等之人吗?”韩清笑了笑说道。
“萧小娘子今天上午到的驿馆,没休息片刻,就要吵着来影剧院。”萧慕说道:“我此番前来也是和韩承事打个招呼,我们之前商定之事,恐怕要麻烦你了。”
“好说!”韩清拱了拱手说道。
萧慕来这里就是为了再次确定契丹人能够参演大戏的事情,见到韩清仍旧一口答应,就诚谢告辞。
他牵着月茹的手直奔影剧院的办公屋,俩人欢快的从舞台前面跑过。
行首和影剧院里其他人看到这一幕,都停了下来冲着二人望去,有不少人认出来这是以前来过得契丹女子,就相互窃窃私语起来。
他带着月茹进了办公屋,关好门之后就一把将月茹搂在怀里。
月茹把头埋在他怀里,双手搂着韩清的后背久不撒手。
“两年多没见了,月茹长高了好多。”韩清拍着她后背说道。
“你也长高了很多,以前比我高半头,现在高我一头还多。”月茹松开了韩清,仰着头看着他说道。
韩清看到美女扬起头,就用双手捧着她的脸颊,二人四目相对,似乎要有着说不完的话,也似乎此时说一句话都是多余。
月茹此次前来是和爹娘赌气跑出来的,原因就是萧排押要将她许配给契丹的皇室,但是月茹不同意,甚至不去与人家见礼。
萧排押和夫人通过询问才得知女儿喜欢上了宋人。这让萧排押十分的惊奇,急忙找来姐妹俩问问,能与千里之外的宋人搭上关系,这也真让人称奇。
等萧月茹讲述了自己与韩清的遭遇之后,萧排押才知道和自己女儿生了情愫之人,居然是在朝堂上作诗戏弄党项的那个少年。
对于宋辽通婚一事,萧排押从内心里是愿意的,因为在辽国上下都是以习汉家礼,学汉家文化为荣。如果有个汉人女婿,倒是能让武将之家沾惹一些文气。
只是宋人一直自视清高,从不把外藩放在眼里。皇室曾经派人想和赵宋商谈通婚事宜,结果碰了一鼻子灰,此事后来弄得辽国满朝皆知,从此再也没提过与宋和亲之事。
现在萧排押碰到的难题就是,宋辽两国的人根本就不通婚,偶尔会有个幽云十六州那边“两属地”的人会和宋人结亲,至于辽国腹地与宋人通婚的,闻所未闻。
那宋国人每隔两个月就来一封信,起初他还转交给女儿,后来就悄悄下令让相府截留了韩清的来信。因为萧排押觉得既然事情根本不可为之,长痛不如短痛,断绝了来往干脆一了百了。
萧月茹已经慢慢长大了,她也知道和韩清的情愫迟早一天会断离,但是每每想到就心痛不已,所以这次跪下哭求母亲,打算再见情郎最后一次。
等母亲终于同意之后,萧月茹就大包小包的收拾东西,她心里打算着这次就留在宋国不再回来。
可是等她行走在使臣队伍中时候,慢慢地开始动摇了自己的信念,她自己能够留在宋国的几率太小了,驿馆定是会按照失踪人口寻求宋国的协助,届时会出动大片人马来寻找北府宰相的女儿,这不但惶惶整日四处逃遁,还要搭上情郎的前途和命运。
她想通了这一层,就开始慢慢的灰心了,知道看见韩清这次的机会或许是人生最后一次,所以她期待着能够和韩清厮守两三个月就已经满足了。
眼前的美人含情脉脉的看着自己,看着樱桃小口在跟前,他轻轻地就吻了过去。
萧月茹立刻全身僵直,然后就笨拙的开始回应他,慢慢地能够适应了气息,就开始热烈的用香舌去迎合着韩清。
“那草原小娘子又来了?”季芳华走到周慕晴跟前问道。
“是啊!看到中棠带着那小娘子上了楼。”周慕晴笑吟吟的看了看楼上说道。
“这中棠啊,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马上就要应试的人,还和契丹人来往这么密切。”
“或许真把那契丹小娘子迎娶回家呢。”周慕晴说道。
“那不可能。”季芳华说道:“中棠马上要应试了,有了官身岂能还外族人通婚?”
“就看这大财东怎么解决吧!”周慕晴说道。
依菱正在后台哄着大狗玩,朱伯凭让大黄狗给依菱表演一个躺地上撞死的样子,就看见这通灵性的大狗听到朱伯凭一声唿哨,四肢一伸,直挺挺的躺在地上不动了。
把依菱看着稀奇的不得了,哈哈大笑的去拨弄大黄狗。动物就是动物,虽然假扮装死,但是被人一抚摸,立刻摇起了尾巴,这让依菱又哈哈笑个不停。
看这大黄狗实在好玩,依菱小女孩的天性使然,就不断地逗弄着它,还想着去把哥哥叫下来一起来看。
韩清搂着月茹正在忘情的吻着,听到了敲门声之后,俩人就迅速的分开了。
拉开门就听见依菱开心的说道:“哥哥,我领你去看大黄狗,这狗很是懂事,说让它装死立刻就挺地上不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