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众人皆惊,马粪男孩儿则紧紧盯着韩非没有动作。
知道他不相信,韩非重新又讲了一遍:“如果想做人,那就杀掉你旁边的家伙!”
“我不会再重复第三遍,你只有这一次机会,不想做人,就继续做你的马粪吧!”
说着韩非掷出一把匕首,寒光一闪而过,割断了绑住对方的绳子。
重获自由,马粪男孩儿终于确定,韩非不是在和他开玩笑。
愣了片刻,想起自己从小到大的遭遇,在部落中人人都可以欺负他,没人把他当成人看,他心中早已积累了无边的怒火。
抓起地上的匕首,微微抬眼瞄了一下韩非。
马粪男孩心想:“不管这个人到底想干什么,反正最多是死,能杀一个是一个,我要报仇!”
说着突然扑向了旁边的男人,左手抓着对方的脑袋用力一拔,后者的脖子顿时露了出来。
男孩随即反手捅了进去,直接将男人的脖子捅了个对穿,鲜血顿时溅了他一脸。
受到如此重创,男人挣扎了几下就没了生机,鲜血渐渐在地上形成了一个梨涡。
杀了一个族人,男孩并没有任何愧疚,反而诡异的笑了起来。
他将带血的匕首递给了韩非:“还给你!”
韩非微微一笑,这就是他要的效果。
杀了同族的人,黑鹰部落将再也容不下他,双方已经彻底站在了对立面。
那么接下来要做的,就是收拢人心、为我所用。
“收起来吧,这把匕首归你了,现在你不是俘虏了,你自由了,以后跟着我!”
马粪男孩儿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韩非。
“你不仅自由了,我还要赐予你名字,从今天开始,你不再是马粪,你叫恶狼,我要你做一匹最凶恶的狼!”
说者韩非指了指旁边:“去挑两个女人,她们归你了!”
男孩的脸上先是露出了复杂的神情,但很快就服从的低下了头,他将匕首擦干净放入口袋,声音嘹亮而冰冷:“遵命!”
说完走到俘虏群中,选择了两个平日里欺负自己最狠的年轻女孩儿,不顾对方疼痛的哭喊,拽着她们的头发拖行过来:“我要她们!”
“好!归你了!”
有了恶狼的例子,接下来就好办多了。
韩非高声说道:“看到了吗?只要愿意投降,只要愿意跟着我,你们就可以获得自由!”
“而要做的也很简单,杀掉一个族人,做我的恶狼!”
“提醒一句,我的名额有限,只要五十个男人,没有能力的人不配浪费粮食!”
有了恶狼带头,再加上死亡的威胁,很快就有人喊道:“我投降!”
韩非脸上露出笑容,再次甩出一把匕首。
男人则如同恶狼一样,选择了一个平日里和自己有仇的对象,一匕首结果了对方。
然后挑了两个女人,从他的眼神中,已经看不到顾虑,只剩下了畅快和能够活下来的庆幸。
当第二例出现的时候,势头就再也止不住了,很多人开始叫嚷着要投降。
韩非则不急不缓,在这些人身旁轻轻走过。
不得不说,这种生杀大权尽在掌中的感觉,真好!
而那些被他挑中的人,眼神中已经没有了不久前被灭族的仇恨,取而代之的却是感激,他们竟然在感激韩非这个大仇人。
然后这些人迫不及待的杀死同伴,用以获取韩非的信任。
这就是人,奇怪却又正常。
…………
雄鹿部落。
刚刚经历了一场大战,尤其是部落中大部分战士都去袭击黑鹰部落,此刻防守很空虚。
所以很多人都保持着警惕,就连老人都拿起了武器,即使作用不大。
一部分人正在处理着尸体,要把尸体带到距离部落比较远的地方火烧或者掩埋,以防止产生瘟疫。
懂点药理的巫医则处理着伤者,敷上祖先传下来的草药,然后念一通鹿神的赐福,就算完事了。
至于到底能不能治好伤员,很多时候看运气。
简单来说就是小伤不用治,大伤治不好。
最中间的族长帐篷中,乌玛正一脸焦急的询问:“怎么样?父亲怎么样了?”
一个满脸花纹的巫医叽里咕噜念完了一通咒语,又把草药在自己配的神水里过了过,然后贴在了乌瑞尔的伤口。
这老头胸口的箭已经被拔了出来,好不容易才止住血,脸色苍白的吓人。
“放心吧孩子,我已经祈求了鹿神的赐福,而且用的药也是最好的,乌瑞尔一定会没事的。”
“可是……可是我感觉父亲的手脚越来越凉了,需不需要把他送到白人的镇上?”
但一听到这话,巫医的脸色就不好看了。
“用不着,我已经请求了鹿神的赐福,鹿神会保佑你父亲的,而且以乌瑞尔的状态,完全经不起颠簸,他会在路上死去。”
乌玛难过的闭上眼睛,毕竟只是一个小姑娘,母亲死得早,哥哥又不在身边,遇到这种情况已经乱了方寸,完全不知该怎么办。
她一边在心里祈祷,一边只能祈求哥哥和韩非尽快回来。
时间缓缓流逝,一直到快天黑的时候,帐篷外面突然躁动了起来,乌玛赶忙跑出去查看,却是韩非等人回来了。
这次进攻黑鹰部落可以说是大胜利,只死了五个人,伤了九个人,却将黑鹰部落彻底抹杀了。
反观他们,人数非但没有减少,反而还变得更多,单单是骑马的男人就多了四五十个,这些男人每一个身后都跟着两个女人。
另外还有一些女人驱赶着马匹和牛羊等战利品跟在部队后面,没有杀她们,是需要她们做日常工作。
而且没有男人,只靠这些女人,是不敢反叛的。
看着跟在自己身后的恶狼等投诚过来的人,韩非的嘴角扬起了弧度。
从今往后,这五十个人就是他的嫡系部队了,他已经和乌甲商量好了,不会把他们混入雄鹿部落居住,而是在旁边挑一块空地。
乌甲对此也表示赞同,他心里依旧担心这些人会搞事,巴不得他们先离远点。
而韩非则在悄悄地谋划,或许可以组建一个属于自己的新势力。
“哥哥,你们终于回来了,快来看看父亲吧,他伤的很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