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猜，当时你老大为什么没有救你。”高心涵幸灾乐祸的问道，面上全是讽刺，“他知道了你的身份，把这件事告诉了上级，但消息泄露了出去，外国想要把你带回去做研究，以图研制出人体机器，我们国家自然不可能把你交出去，所以你老大就想出了一个绝妙的主意。他算计好了一切，就等着你自投罗网，对了，你被子弹打穿心脏的时候，他就在不远处，拿着望远镜看着。”

高心涵也是偶然之间知晓的，如今说出来就是让许思默难堪，也让顾麒知道，许思默是怎样一个让人厌恶的怪物。

许思默扶着顾麒，倒没什么表情，这些事她早已知道，何必她在这说，“说完了吗？说完我先走了。”

见她如此淡漠，许高心涵心下诧异，又想起她惯会演戏，这会儿可能实在演戏，更加嚣张，“亏你找了他这么多年，结果他就是这么算计死你的，你这样的怪物，根本就不配得到别人的爱，你的老大也抛弃了你。”

“抱歉啊！老大没抛弃我，她也不会抛弃我。”

许思默忽然想起一件事，一件她忽略的事，当年她逃出冥界去看老大时，老大正在她的墓碑前，他身边还有一个女人，她当时十分生气，气他这么快就移情别恋了，骂了许久，但她是鬼，他们看不见也听不见。

后来，那个女人跟老大表白，老大就看着她的墓碑告诉那个女人，他爱人气量很小，不愿意别人喜欢他的。

“罗刹女，你别忘了，你老大的魂魄在死后就消失了，你知道为什么吗？”

许思默手一僵，就连身边的顾麒也打起了精神，听着高心涵接下来的话。

“高心涵，你能不能别胡说八道。”

我胡说八道？”高心涵觉得有些好笑，“你的老大是神，是这三千世界的八十一神，你可以去查一下，看八十一神中有没有和你老大一模一样的神。”

高心涵很笃定，因为她见过那个神，跟许思默的老大长得一模一样。

木木似乎是想起了什么，开口反驳道，不过这绝不可能是，那位怎么会有闲心来凡间当个凡人，这根本就不可能。

许思默看了一眼顾麒，顾大叔是八十一神，是那高高在上的神祖吗？

她曾经见过一个八十一神，虽只是一个背影，但许思默记得很清楚，跟老大的很像，像到她以为是一个人，可等她追上去的时候，人已经走了，她没有看到他正脸是什么模样。

如果是这样，那顾大叔身上的仙气就可以解释了。

“罗刹女，你要记住，你是个怪物，是个被研究出来的杀人机器，你的老大可是魔神之首，他怎么可能看得上你这么低等的怪物。”

魔神之首？魔神之首，许思默像触电一般松开顾麒，顾大叔是八十一神，还是魔神之首，怪不得他不会喜欢她。

“这个凡人。”高心涵指向顾麒，“知道他为什么跟你老大长得一模一样吗？因为他是被魔神创造出来，来引开你的注意的，你一个怪物，没有资格知道他是谁，你是他的耻辱，他根本就不想见你，所以才创造一个人出来，为的就是引开你的注意，他就是一个替身，所有人都知道，也就你把他当成真的。”

“你说什么？”许思默以为自己听错了，这怎么可能呢顾大叔他不可能的，绝对不会的，顾大叔怎么可能是一个替身呢，他不可能的。

许思默觉得头晕眼花，冥骨刺也落在雪里，疯狂吸收着雪地里的血。

刚刚激烈的奔跑似乎用尽了她的力气，她已经没有力气再去接收这些事情了。

顾麒抱住许思默，伸手拔出腰间的枪扣动扳机，高心涵伸手去接，却被子弹打了个穿。

“啊！”高心涵握紧手腕，钢还没来得及痛呼，就看到冥骨刺飞到她手边，手掌上的血被吸得一干二净。

血液顺着伤口流到冥骨刺里，高心涵不敢再停留，转身就跑了。

顾麒抱住许思默，发现她身体已经冰的没有温度了。

“顾大叔，为什么这才是真相。”许思默眼里已无往日的色彩，她一直寻找真相，却不想这才是真相，她终归是招人厌恶的。

“我一直都在的，别害怕。”顾麒抱紧许思默，用体温帮她取暖。

“自私的人，总是要遭报应的。”她很自私，自私的只考虑自己，一而再再而三的利用顾大叔，现在却被人算计，遭了报应。

“她只是骗你的，睡一觉起来就什么都好了。”

“顾大叔，别离开我。”许思默环抱住顾麒，失去了意识。

这一觉许思默睡得极其漫长，她做了一个很长的梦，她梦到老大，梦到那个魔神首领，梦到冥帝，也梦到顾麒。

这四个看似毫无瓜葛的人，却在梦里被联系在了一起，她已经分不清究竟谁是谁了，究竟谁才是老大，谁又不是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