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布掉在地上,魏华目瞪口呆地看着王宽,王宽打了个马虎眼笑着说。
“我可没动啊,这是被风吹掉了。”
王宽的脸皮确实够厚,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眼睛都不眨一下。
台桌上有一个圆形玻璃筒,里面卷了一本书。还以为是啥贵重的东西,原来是本破书。原本好奇的心顿时像泼了冷水一般,王宽脸垂拉下来。
魏华绕了圆筒转了一圈,正如王宽所说,里面除了一本发黄的书跟这个玻璃圆筒以外,什么也没有,啥玩意书这么宝贵的,能放在豪华书房中央,而且还用丝绸白布盖住。
顺着玻璃筒的外沿瞅了一圈,书是立着卷在圆筒里的,侧面正好可以看到印刷的书名—《资本论》
原来是一本陈旧的老书,是由一位外国名人写的著作,里面表达了很多关注资本劳动力跟劳动价值观念的东西,这本书魏华也晓得,网上曾经大略地看过一点,他也不清楚里面具体讲的是啥内容,反正就觉得很难理解。
“秦西川怎么会把这本书放在这呢?”
魏华不解,要知道即使是这种大著作,网上也是可以很容易就下载的,而且免费。
“华子,看完了没,看完了我就盖上了啊。”王宽催促着,顺手捡起地上的白布。
于是又将白布盖在圆筒上,魏华倒挺细心,用手抚顺白布一角,生怕被人发现。
“嘘……外面有人!”王宽听见‘铛’的一声后悄声道。
声音是从书房外传进来的,挺起来像是击打物体的声音,书房虽然是玻璃式的,面向大楼底下的那一面玻璃墙是透明的,可对面的那片玻璃确实打的磨砂材质,根本看不见外面。
王宽悄悄地移动脚步,凑到玻璃门前,开了一个小缝瞄了一眼外面。又转过身对魏华说。
“外边有个穿西装的,那不会就是秦西川吧?”
穿西装的?上次记得见他,他也并没见穿西装啊,魏华有点疑惑,转而又自嘲了一遍,上次没见穿西装并不代表这次也没穿啊。
魏华给王宽摆了个手势,示意他不要这样鬼鬼祟祟,搞得跟做贼一样。
开了玻璃门,正如王宽所说,确实是个穿西装的站在顶楼外边的空地上,可那并不是秦西川,那人是陈忠良。
陈忠良见到魏华笑着打了个招呼,对顶楼前方正在打高尔夫的秦西川说道。
“秦总,他来了。”
不知秦西川是否听得见,因为楼顶太大了,两人相隔距离挺远的,秦西川手里握着高尔夫杆,双手用力一击。
‘砰’的一声,高尔夫球直接飞向空中,飞啊飞啊一直飞到大秦集团总部后方的大花园中。花园里有小半个足球场大小的高尔夫空地。里面是落满了厚厚的积雪,加之高尔夫又是白色。根本看不清到底掉在了哪里。
“好球。”
陈忠良拍了下巴掌,大声朝着秦西川道贺了一声。
早就领略过陈忠良的为人了,所以魏华没有吭气,一旁的王宽看不下去了,侧到魏华跟前。
王宽侧着身悄声说:“这……尼玛谁呀?睁着眼睛说瞎话,隔了几十米的距离都能看见进洞了没。”
别说看见,这么远的距离,高尔夫又是从楼顶飞的下去,视线都被挡住了,落在雪地上,连个声音都没有。
魏华噗的一声笑了出来,一只手在腰间指了下陈忠良对王宽说:“你说他,穿西装这个啊!这人就是陈忠良,他可是你顶头上司的顶头上司。”
王宽一脸乌青,赶紧捂着嘴巴生怕刚才的话被陈忠良听见,但他不知道,其实陈忠良早都听见了,只是没有理会王宽罢了。
陈忠良是谁,能爬上如今大秦集团售楼部经理的位置,靠的是什么,能力是有,但更多的是一张嘴,一张溜须拍马却又能说会道的嘴。
秦西川放下球杆,大步走了过来,跟那日在凯撒酒店一样,还是穿着一身休闲运动装,似乎不觉得外面有多冷。
“来了,华子。”秦西川微笑着说,又将目光放在一同前来的王宽身上。
打量了一番王宽,王宽跟陈忠良一样,都是西装革履,销售业讲究的就是形象,这一点王宽跟陈忠良很相似。
“这位是你朋友吧?不错不错,都是大好可为的青年人呐。”
来自大秦实业总裁秦西川的夸赞,是一种倍感荣幸的事情,魏华如此王宽亦是如此。不同的是,这种赞扬,魏华很谦虚地一笑了之。
而王宽此刻脸上明显地露出了得意地神情,王宽是名销售,虽然隶属于大秦旗下一个规模很小的子公司,但不到三十的年纪就当上了子公司销售分部一处楼盘的业务经理,也算一种实力的证明吧。
“小伙子,在哪一行工作呢?”秦西川看了眼王宽继续问道。
王宽说:“额,我是干销售的,算起来也算是大秦公司的一份子。”
秦西川好奇道:“喔!还有这种事情,哈哈,看来你跟我们公司倒挺有缘的。”
说完向陈忠良挥了挥手,陈忠良屁颠屁颠地跑到跟前,指了下王宽,秦西川对陈忠良说道。
“忠良啊,这可是个年轻可为的后生啊,你可得好好培养。”
陈忠良心里颇有抱怨,刚才王宽那番话他听得很不爽,抱怨归抱怨,秦西川都发话了,他只得应和着点头。
“好好,哈哈哈,你可得好好干啊,”拍着王宽的肩膀,陈忠良笑道说。
四人一同走进书房,书房旁边还有一道双扇木门,里面是一个类似于会议室的小型场所,摆了一张方形桌子跟几个真皮沙发。
“坐坐,别拘束,随意坐。”
跟之前一样,秦西川很热情地让大家随意就坐。有了第一次的经历,魏华也就顺势坐了下来,王宽见魏华就坐后,挨着魏华也坐在沙发上。
陈忠良楞了下,因为只有四张单人沙发,两两相对,而魏华跟王宽两人坐在对面的两张上,剩下来的一张是跟秦西川并列在一排的。陈忠良矗立良久,久久不敢坐下。
要知道,敢跟秦西川并列而坐的位置,除了市里重量级来宾跟领导,也就只有秦依依一个人,而整个大秦集团没有一个人有这种级别敢跟秦西川并列相坐。
即便陈忠良身为大秦楼市部经理,也不敢胡乱造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