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47章,姐姐的死(1 / 1)连岂容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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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娇一家吃了有史以来最丰盛的一顿年夜饭,吃饱喝足后,苏娇就生起炭火,熬了一壶红糖姜茶,打算和爸妈哥哥弟弟一起守岁。

这一夜苏娇给家人们画了一张很美丽得蓝图,所有人都对未来充满了期待。

屋里的一座老挂钟的钟声响起来,十二点了,苏平山和院子里放了鞭炮,和孙昭容每人都给了五个孩子一个压岁红包。

拿到红包的苏天海和苏天文十分开心,他们长这么大第一次收到这么大的压岁红包,能不乐吗。

苏娇接过来,说了几句祝福的话就拿着红包回房间睡觉了。

第二天一早,苏娇准时醒来,扒开堂屋的炭盆,放了炭进去,没一会火就烧了起来。

家里人陆陆续续都起来了,孙昭容去厨房把放菜端过来放在炭盆上热,苏家河一带的年俗还挺多。

比如年初一早上不动刀,不劈柴不生火,也不许说不吉利的话,所以每家每户都是守岁完后把炭火盖上,第二天一早起来,把炭火拨开,放新炭进去就能燃起来。

苏娇的唇边挂着笑,这日子其实过得还不错,就是有点无聊。

坐在堂屋里,火把她的脸烤得红彤彤的,看着比抹了胭脂还要好看。

一家人正准备吃早饭,结果听到了拍门声和吼叫:“苏平山孙昭容,你们不得好死!”

一听就知道是苏老太。

年初一就上别人家门找晦气,还真是她能做得出来的事。

孙昭容想出去,可苏平山拉住了她:“别理她,让她喊,咱们和她没干系了。”

苏娇也说:“就是,妈,天这么冷,她骂困了自然会回去。”

村里人都知道苏老太这是现世报,邻居们听到后只会说苏老太该,以前那么对她妈和爸,这会苏连山老婆跑了就想让苏平山又给钱?

怎么能让她把理儿都占了呢,如果是自己遇上这种事,估计直接用扫把赶人了。

那门苏平山回来牛就重新修过,结实得很,不怕苏老太砸。

苏老太吼了十来分钟都没出来一个人,脸色铁青着回了自己家。

没想到苏平山和孙昭容的心肠如此毒辣,竟然能看着自己的兄弟和母亲去死。

回到家后,苏老太看着苏连山就来气:“喝,喝,喝,就知道喝,咋不喝死你。”

苏连山:“喝死了好,这日子还能过吗?”

说完又闷了一口酒,酒气上来后苏连山就开始说胡话,他的两个儿子在堂屋里不知所措。

奶奶没要到吃的回来?

哪怕两个包子也行呀,这大年初一,他们连早饭都吃不上……

苏老太看着两个孙子,心疼呀,又骂了柳红梅几句,最后去了厨房,把昨夜剩下的一点残羹剩饭热了一下。

一家四口这个年过得凄凉得无法形容,可苏老太不认为自己错。

苏连山是她亲儿,分家的时候多分点怎么了,孙昭容有成分问题,老支书都站她这边,这苏家以后肯定是苏连山继承。

至于帮衬苏平山一家,怎么可能,她亲儿子这里都忙不过来,怎么会棒孙昭容看孩子。

如果不是她善良最后给苏平山留了一栋老房子,他们一家都没遮风挡雨的地方。

现在却一点都不记得自己的好,净挑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那心眼儿窄得没边儿了!

苏老太越想越气,决定等苏娇一家去镇上后,她也要跟过去,享享福。

苏娇其实一直防着苏老太,她扭头和孙昭容说:“妈,你说奶会不会一个主意不成又想别的?”

孙昭容:“那肯定,她是什么性子,不占到便宜不罢休的。”

“那,她会不会去镇上找我们的麻烦?”

孙昭容:“嗯,肯定会。”

苏娇打算等吃过饭好好问一下孙昭容,她总觉得他们女儿的死有蹊跷,可孙昭容却想不到疑点。

这苏老太每次看到眼光都十分恶毒,她要炸她一炸,说不定能解一桩陈年旧案。

苏平山也有些愁,苏老太那么能折腾,现在柳红梅走了,没有能辖制她的人,肯定会更肆无忌惮。

孙昭容想到这也有些愁,如果她一直闹,他们很难做生意的。

吃饱饭后,苏娇把孙昭容拉进房间,关上门,严肃地问:“妈,我问你点事,你等会别说得太大声。”

孙昭容疑惑:“行,娇娇你问吧,妈现在没什么秘密了。”

苏娇:“就是,就是姐姐死的时候是什么情况,家里只有你一个人吗?”

孙昭容奇怪:“娇娇怎么想起来问这个了?”

苏娇:“妈,我怀疑姐姐的死,和奶奶有关。”

孙昭容差点惊叫出声,最后忍了下来:“娇娇你为何这么说?”

孙昭容其实也有怀疑自己的女儿死得不明不白肯定有其他原因,可没有证据,再加上那个时代新生儿的死亡率还是挺高的,所以她才压下了怀疑。

苏娇一看孙昭容的神色就知道她其实也怀疑自己的女儿不是正常死亡,可她没有证据。

“妈,奶奶看我的眼神从小就不对,而且她对我十分恶毒,什么话都能骂出口,就算不是亲孙女,可我和她到底算是一家人了。”

“还有,她来咱们家,从来不敢进你和爸以前的那个房间。”

这点孙昭容倒是知道,还以为她是因为房子里死过婴儿觉得晦气才不敢进,却从来没想过她会是因为心虚,或者说,她害怕!

孙昭容只要把东西放在那个房间里,保管苏老太不会去翻。

孙昭容有些激动:“娇娇,娇娇,这,这不会是真的吧?”

苏娇:“妈,时间过去太久了,你还记得姐姐死的时候是什么样子吗?”

孙昭容神色有些戚哀:“我记得那天天很热,我见她睡得香,就打算起来洗点东西。”

家里活重,那时候又没个老的帮忙,哪里有坐月子的说法。

再苦再累都是一个人,苏天宇最大,那时候也才三岁多。

苏平山得去上工,她在家得把家里活做了,没日没夜,大家都是这样过来的。

她也就歇了两天,第三天就起来做家务,做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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