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不点一看见木独摇,就忙说:“姐姐,那一个坏女人来了。”
是吗?来了正好。木独摇眼里闪过阴霾,她倒要看看,这个无耻可恶的女人到底多么不要脸。
吴奶奶闪电似的冲出了院子去,顾木氏担忧的望着木独摇,眼里净是不安。小不点跑过去抱住顾木氏的腿,把脸埋在娘的衣衫里。
木独摇转身进屋去,把小不点儿的弹弓,石蛋子,揣起来放在自己口袋里。她的衣裳都叫顾木氏给她加了口袋。
木独摇看着把小不点的吓成这个样子,就恼怒的想要收拾那一个可恶的女人。
黑宝进了灶屋都没有再出来,木独摇走到门口看,她直接蹲在灶门口的烧火位置上,两手紧抱着腿,头就埋腿的两个膝盖上。
那个当娘的女人,到底做了什么事情,对黑宝造成这么大的伤害,看到她就瑟瑟发抖。看着这样的黑宝,木独摇心里保护欲由然升起,她的姐妹怎么能任人欺负。
木独摇阴着脸,挽了挽两衣袖,大踏步地往院子外面走去,很嚣张是吧?今日不把她打得满地找牙,她今天就不叫木独摇。
那一个嚣张的女人,恶毒地正在跟吴奶奶对骂。
“你这个死老太婆子,有什么了不起的,就是一个老奴婢。”
“恶毒女人,恶毒女人,你怎么能这样对自己的女儿。”
“你这个老不死的,进棺材的老东西,你自己要去当奴婢也就算了,坏心眼老东西还要把那个小赔钱货弄去当奴婢。你这个老东西怎么不去死,让自己的亲孙女去当奴婢,是不是不安好心,想要把亲孙女送到男主人家的床上去换银子啊……”
木独摇出去就看见了三个人,一女两男,这几个人长相都有五六分相像。黑宝的那个恶娘,跟黑宝从肤色到她的五官没有一丁点的相像。马吊眼口鼻,双眉如刀,双眼精光咋
现,一眼就看出来不是一个善茬,这会儿她双手叉腰,口沫飞溅。
他旁边的两个男人,好像其中一个男人手里还拿着绳子。哟,这是还想要绑人呢。
“你这个老女人老东西不安好心,从我身上掉下来的肉怎么就不是我的人了?你这个老东西就是用我生的赔钱货拿去卖钱养老,你那短命的儿子不养你,你这个老东西就拿打我生的赔钱的主意,他那死鬼爹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没有银钱就想着卖孩子,卖老娘,他都能卖,我怎么不能卖?他有什么资格来卖那赔钱货,是从他肚子里爬出来的吗?要卖那赔钱货也是我来卖,管你那么多,我就要把那赔钱货拿去卖,你们又能拿我怎么样?”
“你你你……你这个没心肝的女人讲了什么话?歹毒女人,哪有你这样卖闺女的?”
木独摇走出去,阴着一张脸,二话没说,直接掏出弹弓来,放蛋子,拉起来放出去,直接射向那个恶女人的膝盖。
很快就听到啊的一声,痛苦的叫声,那个可恶的女人,抱着膝盖,摔在烂泥里。
“你怎么打人呢?”两个男人不约而同地叫了起来。
木独摇冷冷的大笑起来,冰冷的说道:“我打的是人吗?我打的是在家门口乱叫嚷的野狗。有谁看见我打人了?我打的就是野狗。”
话说着的同时,木独摇又开始放了一次蛋子,这一蛋子直接放向她的肚子以下的部位。
木独摇故意打的地方都是,不好让人看的地方,她们一家是外乡人,现在还没有站稳脚跟,本不想惹什么大事,实在是看不下去呢。
天下恶毒的女人何其多,但是她这一类,吃子不吐骨头,肆无忌惮狠毒的女人真是很少。
看见那个女人软摊在那个泥地上,哎呦哎呦的叫唤过不停,嘴里还在不干净的嚷嚷。
“你这个破落户,还敢打我?这天底下还有没有王法?”
木独摇又掏出来一个蛋子,冷冷的呵斥道:“你是个什么东西?我打你了吗?我就打了一只野狗。你还向我要王法,是吧?本小姐现在告诉你,你生的赔钱货在哪里?我不知道。在我家里只有一个叫黑宝的,与你这个泼妇半毛钱关系都没有,你要说你的赔钱货,在我家里那就拿出证据来,你要卖你,还是卖你的赔钱货,那都是你家的事,现在跟本小姐滚远一点去嚎,你嚎的声音真的像只野狼,会严重影响我的判断的。”
木独摇狠狠地射向她身边的那一棵树,冷厉的吼道:“给我滚远一点,立刻,马上。”
花春花胆怯的停住了声音,她不敢相信,身娇体弱的木独摇这么凶悍。今日她是被许家的兄弟闹得没有办法了,她使出了浑身解数敷衍,拖拉,要死要活,要上吊,绳子都拿了出来,要撞墙,脑袋都贴在了墙上,她的阴谋诡计阴谋诡计都一一被识破,她竟然贼心不死,伙同他的兄弟商量,正好她的堂兄弟手上有单生意,要找一个女娃子给老财主生儿子,只要女娃子身体强壮,这点黑宝正符合老财主的要求,老财主愿意出二十两银子,她寻思着退了许家十两银子,自己还可以落下十两银子。
他们一商量,花春花说这一户人家都没一个男人,她有黑宝的卖身契又怎么样?她的堂兄弟说,镇公所里面他有人,卖身契算得了什么?几兄弟姐妹一拍即合,狼狈为奸。因为知道,木独摇她们家没有男人,因为如此,他们才敢光天化日,明目张胆的找上门来绑人。
木独摇又在吼了一嗓子,“你们是觉得我们家没男人吧!你又信不信?我把你们通通关到县衙大牢里面去。光天化日之下,朗朗乾坤,你们准备入室抢劫。我和我的一家人,如有一根寒毛的损失,我就让你们全家人陪葬。我叔的官职,大得是你们这群乡下人不可想象的。”
看着花恶婆子,她家的这些兄弟,这副贪得无厌的,也不是什么好人,木独摇虚张声势的必要性。
木独摇的担心不无道理,花春花的堂弟一看白日里不能得手,脑子里立马就有了一条毒计,月黑天高,夜里偷人。
听到木独摇后面威胁的话一出口,他就歇了这个心思,把那个赔钱货弄去卖钱,他又得不了多少佣金,何必要把自己置于危险当中?
因为未知,风险也就不知不觉的变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