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独摇一大早就起来做运动,今日她不做操,改练树式瑜伽动作,因为是敞开的院落里,她的很多动作做得很保守,今日早上起来怎么腰酸背疼的,可能自己过度疲劳了。
“小三,古胜,你们两个小家伙,今天偷懒了!”看着两小只打着哈欠,一边走路一副没有睡醒的模样。
两人给木独摇打好招呼,拎着竹筐去搬鹅卵石去了。吴奶奶抱着一大捆青草回来,抓了一大把就要去喂兔子,掉了几根在木独摇脚边。
木独摇顺手捡了起来,这怎么像韭菜,放到鼻子边闻了闻味道,真还是韭菜味。
她忙叫来吴氏,问出从哪里弄来的?立马就想把他弄回来,栽种在菜园子里面,看了一下早上的太阳,晚上去移吧。
“娘,早上吃韭菜盒子。”木独摇兴奋地跑到里屋,顾木氏在做瑜伽,是她要求她娘,每天早晚都要练一炷香的时间。
木独摇端着面粉出门,听到楼伯先明低沉的声音,“摇儿,今日在这里开一道门,行不行?”木独摇看着挂墙头上的头,很干脆的拒绝,“不可以!你要么翻墙过来,要么就老老实实走正门进来。”
“娘子,”楼伯先明似口语嘴形,“你这样回家会不方便!”
木独摇把面粉盆往灶屋一放,从墙边拿了一棵干枯的树,搭上墙,走平衡木似的上了墙,再把树移到大宅子这边,稳稳当当的走了下去。
她这潇洒的一过去,楼伯先明是看得目定口呆,她这小娘子身轻如燕啦。
楼伯先明伸手就去牵木独摇,带她去看熬红糖的场地,木独摇记起要做韭菜盒子,赶紧又原路返回。听说有新品菜式,楼伯先明长衫一撩,一跳一蹦哒就过了矮墙,对他来说是矮墙,因人而异。
黑宝把另外一口锅烧上,木独摇是顺溜的和面,打了几个鸡蛋炒在韭菜馅儿里面,调好味道,尝了尝,放了少许的油在馅中。圆面皮,添馅,按出花纹的边,菜油下锅滋滋响,煎至韭菜盒子两面金黄。
有一个玉树临风的翩翩公子到灶屋里晃一圈看看,等他的人一走,木独摇就发现少了两个韭菜盒子。这个人,木独摇暗暗的唠了他,真是地道的贪吃货。
早餐桌子上面,木独摇的韭菜盒子是大受欢迎。鲁老头眉欢眼笑地吃着韭菜盒子,还要了一大碗的甜豆花,眼睛盯着楼伯先明,喝着咸豆花的他,莫明其妙地感受鲁老头的敌意。
这是我小娘子做的早饭,怎么啦?楼伯先明一点也不心虚,理直气壮的瞄一眼鲁老头,他看到顾木氏递来一个韭菜盒子,双手的接了过来,歉意地对顾木氏说:“木姨,我自己来拿就行了!”
“以后,对摇儿要多耐心点。”她突然说了一句话,一瞬间让楼伯先明没没摸着头脑,马上清醒,她是怪昨晚送木独摇回家晚了。“木姨,你放心,摇儿比我更重要的!”
木独摇安排黑宝带林伯的小儿子去镇上,许家兄弟如今在青石滩头建作坊,木独摇跟着去看了楼伯先明在后院建的红糖作坊。
本来,木独摇是打算让里正在村子里面找人,在青石滩边建的作坊就把红糖熬出来,当她晓得糖少时,也就认为红糖也就能卖个好价钱。
楼伯先明跟她好好的上了一课,她吃惊的不敢相信,不能想象,红糖如今还是皇室贡品,甚至还是一些富贵人家的身份象征,她要是就什么简简单单的,都把红糖拿出来卖,真的都不知道会招来什么样的后果。
一块红糖会掀起多大的波澜,会招致多大的危险。
既然是如此。她也不敢随意,一切听从楼伯先明的安排,他说:“我会找不会开口乱说话的人来做,娘子就等着数银票,有你的夫君在,你就放心吧。”
就连去卖红糖,木独摇都不想去管了。当她见识过楼伯先明的武功,搂着她轻松上房顶,隔空拔树,速度快得惊人,她差不多对自己的认知,重新洗了一次牌,她的深浅,就她那点三脚猫的功夫,也就是对着手无寸铁的老百姓有点用,安省一点吧,还想把小命留着,好好的享受生活呢。
一进后院,木独摇见到一群人,还有昨天骑马送小不点回来的那个身材魁梧高大的汉子。
看到木独摇,他快速过来,行礼,道:“在下金立,见过主人!”
“主人?”弄得木独摇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哦了一声,忙说:“我不是你的主人,他才是你的主人!”好不习惯,怎么感觉是像是自己养了宠物之后,要当一名合格的铲屎官。
一旁的楼伯先明温和的说道:“金立,以后会在你的身边保护你。你身边没人,我不敢放心,我不在你身边,他就会一直在。”
既然世道如此惊险,有人在身边保护她,也是一件很好的事,只是又要多养一个人了,哎!看昨日他在镇上的表现,身手应该是不差的。
“那好吧!是我的人,那就人尽其才,”她的身边正缺人手呢。
木独摇立马就安排金立带着人去芦苇荡,她问楼伯先明,“你在哪里找的这些人,看他们一个个的都是身强力壮,气势上也一点不像常年种地的农夫,到像是常常练把子的,是从镖局里面雇人过来的吗?”
楼伯先明慢慢的察觉到,他的小娘子并不特别清楚他的身份,而顾木氏也从来没有告诉她,她的这个未来的夫君就是一个小县令。
“摇儿,我是什么人?”楼伯先明忍不住想要说出实情,“他相信自己的小娘子,绝不会嫌弃他,官儿小地位低没面子。”
可惜已经到了芦苇荡,木独摇根本就没听他的话,拿出她的装备,花手套和同款的头套,然后把自己全副武装起来。
跟着来的二十个大汉,人手一把刀,你问问我,我望望你,到底让他们干什么呀?
当他们看到木独摇变身成面具人,都把脸转过一边去,咬紧牙齿,忍住笑。他们的楼大人,只轻轻的刮了他们一眼,个个都装着如无其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