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鸿坐上星宿派的帮主之位后,花了几天时间排除异己,把丁老怪的亲信,挨个送去见他。
之后,他的地位就变得稳固起来。
与此同时,他也顺便研究了下凌波微步。
准备将来参加武林大会的时候,见机不妙,逃命所用。
很快,他就将此门功法练到了小成境界。
为何说是小成境界,而不是大成境界?
很简单,因为跑着跑着,后续马力不足,容易熄火。
若遇到有耐心,且打得过他的对手,只要肯潜下心来追击,弄死他是早晚的事儿。
以陈鸿目前的资质,凡是武功,修炼到小成已是极限。
别问为什么?
问就是资质不如别人。
至于《葵花宝典》,陈鸿没有修炼,因为还不确定是不是真的不需要切。
这天,原打算把星宿老怪出门那阵仗摆出来。
三步一口号,五步一吹唢呐,乌压压一众弟子跟在后头。
自己坐在八名弟子抬着的高位藤椅上,躺着前往中原燕子坞的陈鸿。
突然改变主意,决定只带三个帮内的好手跟他一同去杀慕容复。
陈鸿是这样想的,一来真这样干了,显得太招摇。
他没有丁老怪那实力,太装逼的话,容易遭雷劈。
第二,“北乔峰,南慕容”的名头,在当今江湖可不是盖的。
自己这点斤两,想杀慕容复,只可智取,不可力敌。
“帮主,为何丐帮才是当今江湖中的第一大帮?”
“将来我们星宿派,在帮主您的领导下,是不是一定能超过丐帮?”
“我没那能耐,要不交给你试试?”
陈鸿带着三人进入姑苏地界,一路上见到很多丐帮帮众在沿路乞讨。
唐元祺便忍不住开口问道。
唐元祺是最早暗中投靠陈鸿的星宿派元老。
这次陈鸿宰了丁春秋,而后坐上帮主之位,暗地里做的那些排除异己的勾当,一直都是唐元祺在带人去做。
唐元祺三十六岁,个头不高,身材微胖,脸上永远挂着人畜无害的笑容。
不熟悉的人跟他在一起,总会觉得他为人和善,极好相处。
熟悉的人都知道,他那是伪善,实则老阴货一个。
唐元祺的武功虽然只有二流水准,但是他擅长坑人,又加上暗器使得溜,身上仿佛常年背着一个小型暗器库在行走。
故而很多不防的一流高手,也多会阴沟里翻船。
唐元祺之所以心甘情愿被陈鸿驱使,这事儿说来话长。
在这里我长话短说。
因为陈鸿有钱,丁春秋痴迷练武,所以帮内搜刮来的银子,一直都是陈鸿在管。
陈鸿甩了一万两白银给唐元祺,让他给他卖命。
混江湖本就为了求财的唐元祺,当时想也不想,就答应了。
至此,两个人一拍即合。
这次跟陈鸿一起出来的另外两个人,许峰和尚少强,也是因为银子进了陈鸿的阵营。
只不过这两个人的卖命钱要比唐元祺低一些,打零点五折,每个人五百两。
“帮主若无此能耐,那这天下间,恐再无人能办到。”
跟陈鸿在一起的时间长了,唐元祺从不会拍马屁,到现在拍马屁都不觉得自己是在拍马屁。
整个人的觉悟,有了质的提升。
陈鸿斜眼瞅着矮冬瓜唐元祺,说道:“我问你,这天下间的乞丐多不多?”
唐元祺点头道:“多,数不胜数。”
“那你还想把星宿派做的比丐帮大,光在人数上你就比不起,还说个屁。”
陈鸿一句话,深入浅出的给唐元祺说明了自己为何做不到把星宿派做的比丐帮大的原因。
“原来如此,还是帮主有智慧,我咋没有想到呢?”
唐元祺见缝插针的把马屁再度送上。
“帮主,我们此行进入中原,具体是要做什么?帮主能不能给属下等一个明示?”
这一路上,唐元祺心中都有此疑问,却一直不敢问出口。
直到此时,他才顺着话题,就坡下驴的问。
陈鸿一抱拳,对左高举,恭敬说道:“我奉秋水师叔祖之命,参加中原武林大会,旨为扬我星宿派和逍遥派的威名。”
顿了顿,他接着又道:“顺道帮秋水师叔祖解决一点私人事情。”
他这般恭敬姿态,仿佛李秋水就在眼前一般。
实则做出这副样子,是为了给唐元祺等人看,扯虎皮做大旗。
唐元祺面露迷惑之色:“可是帮主,我此前听闻,武林大会不是在姑苏城啊,你是不是走错路了?”
陈鸿摇头:“没错,在去武林大会之前,我们先帮秋水师叔祖处理点私事。”
说罢,陈鸿故作不悦的说道:“怎么,唐元祺,为秋水师叔祖做点事情,你逼逼叨叨个没完,难不成,你是想讨价还价?”
唐元祺连忙摇头说道:“属下不敢,为师叔祖做事,我等义不容辞。”
“行,有你这句话就够了,回去以后,本帮主会替你向师叔祖她老人家请功。”陈鸿点头,一脸郑重的说道。
唐元祺闻言,顿时露出一脸感激之色,连忙抱拳说道:“多谢帮主提携。”
陈鸿道:“好了,此事就莫要再提,免得泄露师叔祖交代的要事,你们只管跟着我就是。”
唐元祺心中怒骂:“你娘的,说了半天,这狗逼帮主,还是没有说清楚李秋水到底交代了什么事情。”
两人说话间,已经走到靠江的一处码头。
看到那座存在印象里的码头,码头前停靠的大船,以及船下站着的几道人影,陈鸿的眼睛陡然一亮。
说曹操曹操到,慕容复近在眼前,你说巧不巧?
走狗屎运,也不带把狗屎揣兜里的。
紫衣华带,两鬓轻捋发丝,尽显风流倜傥的慕容复。
带着燕子坞的两名手下,前往码头,向北宋朝廷的军器采买官,讨要前些时日,他交给此人的五十万两白银,用来光复大燕,购买的武器装备。
时下,采买官华风站在大船船头甲板上,居高临下的看着慕容复,眼中尽是不屑之色。
而慕容复站在船下,望着船头上的华风,亦是一脸趾高气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