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狱一处神秘境地,今日,华光重燃,奇丽诡美二十四桥,一桥一念一通境,桥的彼端一场华宴,在促促水晶交响中,绽耀贪婪异光。
蜕变黑后逸冬清端坐正中,玄黓、玄同、玄阙、玄离、玄豹、玄幻、玄嚣、玄罗各自分坐,又有众多魔将屹立身侧,只见玄嚣盛气揭盅,论分天下。
玄嚣意味深长地道:“没想到四皇兄会来赴宴,真是让人意想不到啊。”
玄同一脸冷漠地道:“吾对皇位不感兴趣,你我不是对手。”
玄嚣认同地道:“这一点我认同,你我还是有共同点的,比如都不屑于说谎,又比如都对玄罗皇弟没有杀意。”
玄阕有些恨铁不成钢地道:“四皇兄,如果你还是这个态度,我可就转而拥护玄嚣皇弟了。”
玄同淡淡回应道:“这是一个不错的选择,因为无心皇位的我并不是效忠的最好选择。”
闻言,玄阕一脸失望,玄离更是深深的闭上了双眼。
逸冬清出言打破气氛道:“皇位归属待阎王出关自然揭晓,今日乃庆祝我儿玄罗回归森狱。”
玄幻配合道:“正是,还是请太岁叙述一下母后与天羌族的历史吧。”
说太岁叙述道:“昔日天羌族……”
玄罗有些感触地道:“想不到母后竟身系如此血海深仇,难怪母后会一直耿耿于怀,要为这个过去讨回公道。”
玄嚣表态道:“这个仇我玄嚣接下了,就算是为我唯一的小弟重生的礼物好了。”
玄幻配合地道:“对,我玄幻愿为先锋,率大军攻打孤舟一字横。”
玄嚣询问道:“苦境现今的局势如何?”
翼天行礼道:“回禀主上,道门主力因前番大败,众人多有伤势,现今正在孤舟一字横养伤,医天子正欲以北斗指引治疗狴犴箭之伤之际,道门南宗的判事双揆前来问罪,经过谈判,最后为救原无乡达成协议,南北道真重申协议,双秀只能为苍生聚首,不得有过度私交,倦收天以名剑献给南宗,取回导灵盘为原无乡疗伤。”
玄嚣讽刺道:“哈,假报仇真夺剑啊,正道如此尔虞我诈,我森狱大军用怕吗?”
闻言,玄幻第一个附和,玄黓、玄阙、玄离也表示可战,众多魔将更是纷纷叫嚣。
(说太岁:呵呵,如此一片给天罗子报仇的喊打喊杀声,你们怎么积极真的不是为了攻打苦境的战功吗?)
就在说太岁欲言又止之际,玄震进殿道:“玄幻皇弟、玄嚣皇弟,把你们的兵权给我,我要去攻打孤舟一字横。”
(说太岁捂脸:天罗子啊,看来你不愿权谋染是不可能了。)
逸冬清一言而决道:“感谢众位皇子盛情,就请玄嚣太子统率大军,三日后出征苦境。”
……
玄膑殿。
玄灭讽刺地道:“看来被继母抛弃的人正在默默的舔舐伤口啊。”
玄膑面无表情地道:“我本无夺位之心,自家兄弟又何必互相残杀呢?”
玄灭有些沉不住气道:“大皇兄,如今玄嚣势盛,我以无计可施,再怎么隐忍下去,如果玄嚣再拿下更多功勋,那你我可就不得不向他俯首称臣了。”
玄膑不在意地道:“我向玄嚣俯首称臣也未尝不可,他本来就是最适合做王的人,如果可以让我森狱国祚绵延,玄膑也请九皇弟收敛一些。”
见玄膑油盐不进,玄灭有些愤怒地道:“哼,软弱可欺的大皇兄,你会后悔的。”
见玄灭离去,玄膑不屑地道:“母族被擒就想利用我当枪使,九皇弟啊,你真是枉费心机。”
凶暴大惊慌出现在玄膑身边道:“主上,玄灭太子说的不无道理,如果玄嚣太子真的立下更大功勋……”
玄膑不赞同地道:“母后啊母后,你被天罗子和仇恨蒙蔽了双眼,十八皇弟太过于锋芒毕露,未来局势发展暂不确定,母后你既如此轻易做出选择,那未来的结果就让我们拭目以待吧。”
……
森狱天牢。
暴雨心奴吩咐道:“传太子口谕,我要带他去二十四桥面见黑后。”
众多妖道角回答道:“是。”
暴雨心奴亲自押解绮罗生到黑海岸边才道:“我亲爱的九千胜大人,快走吧。”
绮罗生不敢置信道:“暴雨心奴,你真的肯放我走?”
暴雨心奴放开绮罗生道:“难道让九千胜大人被主上斩首吗?”
绮罗生无情地道:“即便你放我走,我也不会感激你的。”
暴雨心奴不在意地笑道:“预料之中,不过主上正在二十四桥与黑后饮宴,现在是唯一的机会,九千胜大人赶快回时间城去吧,不要轻易回苦境了,主上的实力并非表面上怎么多,与他作对是没有任何胜算的。”
绮罗生沉默一会才道:“这些我会考虑,但是你就怎么放了我,回去如何去见玄嚣?”
暴雨心奴大笑道:“哈哈哈哈哈……九千胜大人终于关心心奴了,九千胜大人放心好了,主上他非常的爱才,就算将我严惩治罪也不会危及生命,此处不宜久留,九千胜大人快走吧。”
绮罗生无奈,只能默默的走了,但他的心中却不知不觉产生了一丝悸动。
待绮罗生走远后,玄嚣出现在暴雨心奴身边道:“看来温柔的白衣沽酒已经开始被攻略了呢。”
暴雨心奴兴奋地道:“我亲爱的主上,你的魔力真的可以用神迹来形容,心奴愿意将忠心永远献给亲爱的主上。”
玄嚣轻描淡写地道:“这颗忠心我收下了,如今黑后手谕已经到手,劳烦暴雨你随我黑月流岛一行。”
……
黑月天阿之上,一座流岛飘浮半空,地心深处,黑月绽放无上热能,玄异夜船飞驰在黑海之上,缓缓行入黑月流岛。
流岛之上左先知念道:“感玄冥之思,知未来之数。”(右预事念道:“测风云之变,应来日之事。”)
玄嚣拿出手谕道:“玄嚣奉皇后手谕,特来一借谛天神龛。”
左先知回答道:“哦,但可惜要借谛天神龛,唯有阎王手谕,皇后的恕我等难以遵从。”
玄嚣为难地道:“父王闭关已久,玄嚣难以取得阎王手谕。”
左先知询问了一下右预事才道:“我们的答复相同,阎王手谕方能借出谛天神龛,否则阎王怪罪下来,我们承担不起。”
玄嚣辩驳道:“父王最为宠爱于我,想必父王得知后必不会怪罪,是不是能请二位先知破例一行。”
左先知还是搪塞道:“此事我们必须好好考虑,太子殿下请回吧,到时有何思考结果我们会再通知太子殿下。”
玄嚣有些恼怒地道:“还请左先知不要自误,我可不是千玉屑之流,我与母后共同的意志即便是父王在此恐怕也难以否定,若是逼我动手,恐怕二位先知不是我一合之敌。”
左先知也有些为难地道:“要借谛天神龛,必须写下生死状。”
玄嚣迟疑道:“哦,看来左先知对母后很是不放心啊,不过王血岂能为此而流,我会直接将神思送还冥狱珈罗殿。”
左先知还是很为难道:“这……”
玄嚣游说道:“神思回归森狱刻不容缓,不能拖延,相信此时问卜必是一片混沌,森狱有内讧之危,我为森狱国祚请命,请二位先知借出谛天神龛。”
左先知询问道:“你认为如何?”
右预事回答道:“问卜吧……”
见自然之灵的问卜结果与玄嚣所说一般无二,右预事交出谛天神龛道:“唉,还请玄嚣太子请回神思后以森狱国祚为重。”
(玄嚣:还好现在左先知还没有被山龙隐秀忽悠,不然只能用抢的了。)
玄嚣接过谛天神龛道:“多谢二位先知,请。”
见玄嚣离去,右预事叹气道:“唉,真是风雨欲来风满楼啊。”
左先知也叹气道:“唉,如今因为天罗子重返森狱,黑后已和玄嚣太子达成一致,为了不令有恃无恐的玄嚣发动内战动摇森狱的国祚,也为了不给其他皇子冲动反扑的机会,只有将谛天神龛借给玄嚣太子了,希望神思回归森狱可让阎王出关化解局面吧。”
右预事无奈地道:“今日局面谛天神龛难保,玄嚣过于受阎王宠爱,若是让他独得寻回神思的大功,恐怕这阎王之位非玄嚣莫属了。”
左先知也很无奈道:“没有办法,问卜结果一片混沌,内战之象非如此不能化解,不过玄嚣太子一向一言九鼎,相信黑后难以有机可乘,至于玄嚣功高之事只能交给阎王出关后再做处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