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武独尊把自己的黑褐色鹿皮手套慢慢收到腰间的须弥宝器中,坐到身后的檀椅之上。准备听着接下来妙桑真人还有什么事情要说,慢慢的依靠在檀椅上,缓缓说道:“妙桑,你有什么事情,尽管说出来。”
台上众多老怪各阁首座,见到唯武独尊入座之后,也都坐了下来。游仟燃移开望着妙桑真人的目光,妙桑真人开口说道:“我征战堂近些年来,人才辈出。乃是天佑我派!而我嫡孙徐宁儿,身负雷灵脉这绝顶资质,修炼起来更是坚持不懈。我听他说,他和游首座刚刚收的嫡传弟子青楚,二人早就暗生情愫,不如今天就双喜临门,让二人把婚事定下来吧。日后双修,更是互为扶持。不知掌门意下如何。”
妙桑真人说的声音很小,声音嘶哑。让人听起来很不舒服,他直接问掌门同意与否,却不问游仟燃。只要唯武独尊首肯一句,此事就定了下来。
唯武独尊听妙桑真人说完,双手鼓起掌来。大笑着连说了三声:“好!好!好!”
游仟燃立即站起身来,望着妙桑真人急切的冷冷说道:“哼!妙桑!如意算盘打得好啊,我坚决不同意此事!”
偌大的广场,瞬间冷了下来。唯武独尊玩味的说道:“游首座,此话怎讲。”
游仟燃接着说道:“这青楚修炼的是我赐给的素女磐金册,当初我外出历练得到此法门,掌门是知道的,也明白其中的玄机。如果嫁给妙桑那嫡孙,估计青楚的修为再难精进。有些人以为有异灵根就代表一切,这天道茫茫,岂是一个异灵根就能盖全的。我看来,某些人的嫡孙不过是徒有其表!”
妙桑握紧了拳手,指甲都要陷进肉里,强忍着没有发作。冷笑着回复到:“话不可说太满!天机谁能看透,掌门刚刚已经说了好,游首座不能由着自己的性子,左右别人的婚姻大事吧!”
游仟燃听完立即发作,猛烈的拍下一下身边的檀木方桌,应声化为齑粉。台下弟子,悉数噤若寒蝉,不敢言语了。游仟燃并指指着妙桑真人说道:“妙桑,你心中所想,自己最为清楚不过!总之一句话,青楚婚约之事,我不允!”
妙桑真人恼怒的老脸通红,游仟燃一点面子都不给自己。站起身来说道:“游仟燃!你当我怕你!不如你我二人,约战一场,决定此事!”说罢,从须弥戒指宝器中,祭炼出自己的武器来。台下弟子一看如此情况,吓得都是跪地不起,棠醉也跟着跪下。
唯武独尊大喝了一声:“好了!你二人还把不把本座放在眼里!徐宁儿进入内门已久,修为确实不错,且如今是筑基期中内门弟子的二师兄。那青楚也潜力巨大,二人若能成双修伴侣,自然是好事。可惜,诸事不可强求。”
望着台下跪着的一众弟子,说道:“青楚何在!”
青楚此刻,害羞的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红霞挂满了脸颊,欠了欠身,缓缓站起,低首对唯武独尊说道:“弟子青楚在此……”
唯武独尊看了看青楚,心中暗道此女确实颇有姿色,又加上修炼了素女磐金册怪不得妙桑如此算计,想让自己的嫡孙和其结成双修伴侣。问道:“青楚你可愿意和徐宁儿结为双修伴侣?”
青楚不敢抬头,小声的言语道:“弟子不敢欺瞒掌门,弟子早已经心有所属,是外门弟子铁洪忠。可惜铁师弟如今已身死道消,弟子再无因缘牵挂,只想一心向道,听从师尊安排。”
唯武独尊看了一眼妙桑,他早知道妙桑所说自己嫡孙与青楚是互生情愫,乃是一派胡言。也不好说什么,打着圆场的说道:“妙桑,看来此事和你所说有些出入。我看等日后再说……”
妙桑真人不等唯武独尊说完,直接沙哑的说道:“掌门,还请答应此事。三年前,掌门说说之事,我妙桑答应下来了。只求掌门能成人之美,至少先给她们一个约定,哪怕等此二人都结成金丹,在做双修道侣也不迟!”
妙桑所说三年前,是唯武独尊有求于他。乃是要用妙桑真人的本命宝器太乙木桑树,成自己一桩大机缘。但是代价就是妙桑的太乙木桑树会灵性大失,妙桑真人的修为也会受到影响。
如今妙桑如今干脆的答应了下来,唯武独尊自然心动不已。修真界踏入修真一途,本就千难万险,结成金丹更是难于登天,多少人一生止步筑基期。其中不乏天资聪颖之辈,失败者如过江之卿,数不胜数。当下准备答应妙桑真人,直等到二人结成金丹后,再行双修伴侣之事。
还没等唯武独尊说出话,游仟燃刚要开口辩驳。台下站起来一人,正是棠醉!棠醉紧握着双拳,看着台上说道:“掌门!万万不可!”
台下跪拜的一众弟子,一起向棠醉望去,心道这小子不要命了。棠醉身边的吴垅辰冷汗直流,拉了拉棠醉的衣角,示意他谨言慎行。他棠醉怕死,但是他答应过铁洪忠要照顾好清楚,此时他的承诺,如果不站出来,他就是对不起铁洪忠!
妙桑真人真的恼怒了,游仟燃不给自己面子,一个小小的灵动期弟子也敢驳了自己的面子,冷冷的说道:“聒噪!”左手一挥,但见一道气流直奔棠醉而来,妙桑未下死手,棠醉灵力注入到身上的月皇甲中,硬生生的抵抗妙桑的随手一击。气流快速袭来,打在棠醉的胸口,只见月皇甲一阵白光闪动,吸收化解了许多气流威力,但剩下的威力,尽数打在棠醉身上。棠醉被击飞到了十丈之外,身体倒地,面苍白如纸吐出了一大口淤血。
棠醉却并未认怂,缓缓站起身来。手按着胸口,慢慢站稳看着台上的妙桑真人。妙桑真人心中暗道,自己虽然没下死手,但是一击之下,这灵动期的小子却还能站起来。若唤作其他人,怕是早就倒地而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