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你怎么那么傻。”温岚茗哭着问,这还是温岚茗第一次当着顾飞的面哭出来。
顾飞挠挠头,尴尬的说:“我本来以为可以跑掉的,结果高估自己了。”
温岚茗把顾飞抱的更紧:“老大,你要出事了我会后悔一辈子的。”
确实是自己鲁莽了,顾飞笑着说:“这事是我冲动了,你别自责,下次斩十年再这样咱就不救了!”
温岚茗又哭又笑:“就是,咱自己的命更值钱,不值当为外人这么冒险。”
听说顾飞回来后,匆匆赶来的“外人”斩十年顿时尴尬的停住了脚步:“”
周静再也忍不了了,胀红着脸对着空中高喊了一句:“顾飞!”
这一声还带着奶味的严厉呵斥让顾飞回了神,周静这次复活之后对自己的态度随意了许多,也强势了不少。
有时候顾飞不禁想道,若是当年周静再强势一点,结局恐怕早就不同了。
不过现在这样的周静,让他更喜欢了。
拍了拍温岚茗的背,让他松了手,顾飞跳下杨巅峰的飞行道器轻巧的落到周静面前。
小豆丁周静正瞪着一双灵动的大眼睛气呼呼的看着他,顾飞赶紧抱起祖宗道歉:“静静,我错了,下次我哪怕看着斩十年被打死也坚决不出头了!”
“真的?”
顾飞坚定的说:“百分百真!”
于是周静对着顾飞的身后大喊道:“斩十年,你听到了吗?”声音奶声奶气,但是里面的认真却不容置疑。
“”
顾飞转身一看,向来面无表情的斩十年现在的脸上竟显出一丝委屈来。
“呵呵,呵呵,我开”顾飞还没说完就感觉到一只小手捏紧了他肋下的肉。
“我肯定不会冒险了!”
周静这才满意的松开手。
不是周静不通情理,实在是斩十年太危险了,总是有人想要他的命,要是还有下一次顾飞运气没那么好岂不是会栽进去?她的心情某种程度上和顾飞是一样的,都分外珍惜现在的生活。
在周静嫩如豆腐的脸上狠狠的亲了一口,顾飞才对斩十年说道:“斩师兄,静静只是担心。”
斩十年讷讷的说:”我、我知道。”
他是来道谢的,却怎么也说不出口,顾飞如果不是运气好现在就已经没命了,他一句谢谢显得太轻。
这时已经办完事情的凤宵御空而行,也快到御宗门口了,平时见了凤宵有点躲闪的斩十年这次主动迎了上去:“凤宗主,我来踢师父送东西。”
凤宵眉毛一挑:“哦?”
斩十年递上一枚遁空石:“师父说,顾师弟是为了救我才遇险的,这次花费应该主脉承担。”
凤宵接过遁空石略一探查,里面居然有五百万枚极品灵石,看来多余的是掌门的表示。
但是救了斩十年,却只给一些灵石就打发了,须知斩十年可是掌门属意的继承人!
如果这次救人的是承宗弟子哪怕是真传弟子掌门的反应也绝不止于此,最起码要带上斩十年亲自过来感谢的。这分明是觉得顾飞不算什么。
因为掌门临时更换继承人的行为而发生的一系列的事情,导致现在浮屠宗内部不稳,各宗之间有了隔阂,现在就连凤宵对掌门的不满也变多了。
“还有,师父说这次还没来得及选出头名就出了事,但是顾师弟表现英勇,头名理应是他。”
斩十年又取出一枚遁空石递给顾飞:“这是奖品。”
顾飞接过一看,这个五立方大小的遁空石里赫然有十万极品灵石。
又拿宗门的奖励做人情,凤宵心里不屑一笑,问顾飞道:“头名还可对提一个条件,你可有什么想要的?”
顾飞心中一动,略有些急切的问凤宵:“宗主,我可否要一份星图。”
“星图?”凤宵眉毛一拧,那玩意一点也不实惠,明明可以狠狠地从主脉上捞一笔,现在要它干嘛。
“宗主,我一直向往星辰大海,故而”顾飞强行解释道。
凤宵摆摆手打断了他的话:“好吧,既然你只要星图,御宗这边的星图就是最全的了,一会给你一份就是。”
斩十年办完事,想了想还是郑重对顾飞行了一礼:“谢顾师弟救命之恩。”
随后取出自己的长剑递给顾飞:“我别无长物,唯有此剑还算不错,就赠与顾师弟以表谢意了。”
凤宵扫过那剑,居然是主脉的那把绝品道器剑,看来是他的佩剑了,这斩十年倒比他师父大气的多。
谁知顾飞却坚持不收,一来他不会用剑,二来他见过斩十年用此剑御敌,自己拿来也是无用何苦夺人所爱。
两人一番推让,斩十年最终还是带着他的剑离开了。
斩十年走后,凤宵没好气的说:“那把剑可是绝品道器,哪怕你不合用也能换一把好刀,你倒是舍得!”
顾飞对道器的等阶毫无研究,轻松的说道:“我自己就会锻造,打一把好刀便是。”
凤宵被他的不自量力气笑了:“你还能打造出绝品道器不成?顾大锻师?”
大锻师是对能打造出绝品道器锻师的尊称。
顾飞灵机一动,谄笑道:“宗主,现在不行不代表以后不行,听说咱们御宗的锻师很厉害,可否允许我跟着学习一番?”
凤宵瞪了他一眼:“学刀还不到一年,门都没入又想学锻造了?”
“宗主。”在一旁被人无视了很久的杨巅峰弱弱的说:“顾师弟天赋异禀,刀法已登堂入室有了自己的风格了。”
“哦?”凤宵诧异的看了看顾飞,又问道:“和你比如何。”
练刀数千年的杨巅峰有些不甘的实话实说:“不相上下。”
这资质,让凤宵不禁对他刮目相看:“既然想学,那便学吧,不过要切记学艺在精不在多。”
“谢宗主教诲。”顾飞低头行礼,心中却忍不住激动起来,这次不但星图的事有了眉目,甚至还被允许去学习锻造。
他在心中默默的对凤宵再次道了谢。
御宗对他的庇护,他永远是不会忘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