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让他带着自己去了一家甜品店,吃了甜品,吴斌有些不好意思,这麽多年才见面,她竟然要自己请她吃一份甜品。
“很好吃,好多年不吃了,这种味道还是和当年一样醇正!”伽罗把汤匙轻轻的置在了细瓷碗里。
“嗯,味道不错,你从小在这里生活,喜欢不就来咯”他说的依旧无心,其实他不知道那些事。
伽罗出了神,好半天,“我很少来新竹!”他其实感觉出了她的异常,她拿了一张面巾纸慢慢的揩着嘴巴。
“孩子叫豆豆是吗?其实,我挺喜欢孩子,有时间我一定去看看她。”当年吴斌的父亲吴达与母亲孙英闹矛盾,孙英一气之下带着小吴斌回到了娘家,吴斌的姥姥与楚家仅隔了一条巷子,后来那条巷子拆迁他们就变成了一个单元的邻居。
“谢谢小斌哥,孙妈妈还好吗?”伽罗想起了那个温柔善良的孙英。
当年吴达找上孙家求孙英,孙英始终没有原谅吴达,后来二人离了婚,孙英带着小吴斌一直住在娘家,伽罗十岁那年,曾有人给孙英与楚明牵线,楚明没有同意,也就在同年,吴斌的姥姥与姥爷同时得疾病去世,处理完后世,孙英带着小吴斌突然消失,从此孙家与楚家再也没有联系,直到三个月前,吴斌去给姥姥、姥爷去公墓扫墓碰到了想念亡妻的楚明。
“她一年前病逝了!”吴斌的声音压很低,母亲一生很不容易,她临死吴斌都没见上她最后一面。
“对不起,小斌哥,提到孙妈妈让您难过了。”伽罗也想起了自己的母亲,小斌哥一直在母亲身边长大,而自己从一出生就不曾见到自己的母亲。
“罗罗,其实我们是同病相怜的人………”吴斌还想说什么,伽罗打住了他的话。
“我们要向前看,以前没有做妈妈的时候,我体会不到爸爸的心情,如今才知道爸爸很不容易,我现在就像好好的照顾爸爸,好好的把豆豆抚养长大。”
“嗯,罗罗,你一直都是那样的坚强,和小时候一个样。”吴斌露出了笑容。
“小斌哥,你也要加油,争取早日给我找一个大嫂,好吗?”
“好!”吴斌有些无奈,男女之间的感情很微妙,有些人即使是青梅竹马也难以走到一起,有些人仅仅一面之缘却能相伴终生。
这些年他也谈过几个女孩,但总是无疾而终,直到遇到楚明,他告诉了他伽罗的事,他动心了。
那个在夕阳下,巷子口,扎着羊角辫子,追着他要麦芽糖的女孩,原来一直都潜在他的心底。
罗罗,我一定会追到你,他想两个同病相怜的人相爱,又相互慰藉该是一件多么好的事情,他喜欢孩子,他不介意她有一个女儿。
静怡茶社,一个幽静之地,这麽多年来,自从前妻去世,楚明总爱一个人来这里喝茶。
新竹这座小镇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唯独这家茶社没有被动,被当做非物质文化遗产留了下来。
楚明握着吴斌的手,眼睛里泛着泪花,楚明很少表现的这般,前妻离开的时候,他是那样刚强,又工作又照顾伽罗,如今人上了岁数,伽罗又离异带着孩子,他说不担心那都是假话。
“小斌,伽罗从小没了妈妈,很苦,这你也知道。”吴斌掏出面巾纸递给楚明。
“楚老师,我懂得,罗罗还没出生的时候,罗老师挺着大肚子给我讲故事的情景我还记忆犹新。”
“嗯,这些年你过得还好吗?”
“哎,父亲得了重症生活不能自理,那个女人扔下了父亲跑了,我妈又回了吴家,这些年一直在照顾我爸,我恨爸爸,这麽多年来都在国外,后来回国后创立了一个策划公司。
楚明喝了一口上好的龙井,低声道,“你妈妈也不容易,难得她不计前嫌。”
“是啊,我也觉得我妈心底太善良了,当初我爸苦苦求着她回去,她都不回去,让那个女人得到了我爸的所有,又害的我爸成那个样子。”
“人啊,好好的时候都不去珍惜,没了退路才想起对方的好。”楚明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嗯,也愿我妈太固执,在英国,我时常想起我妈来,我心疼她,又觉得她不值,又不愿意回到那个家,如今他们都去了,哎!”
“逝者已去,生者奋发!”楚明为吴斌又加了茶水。
“谢谢楚老师,你们过得怎么样?”
“伽罗在清港一家幼儿园当老师,她一个人带着孩子也不容易,但看得的出,她很乐观,我还在新竹生活。”
“是啊,我看得出,说实话,回国有几年了,却不知罗罗在清港,要是知道的话,早就去看她了,楚老师,您怎么不搬到清港呢?那样你们父女还可以相互照顾。”
“人老了,不愿意离开老地方了,我又再婚了!”楚明的脸还是不经意的红了起来,他想起了当年有人牵线给他和吴斌的母亲孙英。
“也是,楚老师您放心,以后我会和罗罗多多的联系,在清港,罗罗要是有什么难处,可以随时来找我。”
后来,楚明病重,出院的时候吴斌吴斌才得知消息,吴斌也就见到了伽罗。
春节期间,楚明还是依照惯例和李淑贤去了清港
伽罗和父亲还有李淑贤相处的很愉快,豆豆也在一天天懂事。
陈建豪听说楚明病了的消息非要来探望,伽罗不许,让林梦打电话给他,如果他执意要来,以后就再也不让他看豆豆了。
陈建豪怕见不到女儿豆豆,就再也不提这事儿了。
伽罗很清楚,要是陈建豪来了,爸爸肯定会和他拼命,爸爸的病刚好,不能让爸爸受刺激。
年后正月十七,启明星开课了,伽罗的假期结束了。楚明和李淑贤要回新竹,伽罗想让楚明和李淑贤多住些日子,可楚明不肯,“罗罗,想爸爸了就给爸爸打个电话,爸爸会来看你,你一个人照顾豆豆也不容易。”
“爸,我知道,你要好好的保重身体,不要再去给人家补课了,三月份,我的工资就涨了,不要为钱的事操心!”
“好女儿,乖,你阿姨已经收拾好了行李,我们明天一早就回新竹!”
“爸!”伽罗喊了一声,她有点舍不得爸爸,可在清港爸爸又不习惯,楚明总说新竹那边的空气比清港清新多了。
“别为爸爸担心,好好的,小斌那孩子不错,你们有时间多出去走走。”楚明看到伽罗的眼睛红了起来,他知道女儿难过。
豆豆跑了过来,打断了二人的谈话,豆豆拉着楚明的手就摇起来,伽罗顺势走进厨房给楚明沏茶。
“姥爷,姥爷,你们不要走嘛,我要姥爷接我放学!”孩子摇晃着,楚明爱怜的抱起豆豆。“豆豆,大孩子了,要听妈妈话,新竹是姥爷的家,姥爷离不开那个地方,空了,姥爷和姥姥就来看豆豆!”
李淑贤从侧卧走了出来,接过了豆豆,把脸贴在豆豆的脸上,“好豆豆,走,姥姥给你做布娃娃去!”
楚明笑着道,“淑贤,大正月的不动针线,你怎么又摆弄针线了?”
李淑贤望着楚明疼爱的目光,嗔道,“豆豆喜欢嘛!”
伽罗端着茶走了出来,看着父亲和继母如此也很欣慰,李淑贤领着豆豆去了侧卧。
“爸,阿姨很好的一个人!”
“是啊,这些年,这个家也亏得她了,她也不容易,给二牛媳妇的那些钱,以后就不要再提了。”楚明说道。
“嗯,爸,您放心!”伽罗有了豆豆,她理解一个做母亲的心。
欧文轩的企划案通过后,迅速展开了实施,在欧洲市场取得了不凡的成绩,春节后,东南亚那边的厂商又陆续向华泰抛过了橄榄枝。
华泰作为清港首屈一指的大企业也充分得到了清港市委市政府的关注,而华泰这位年轻有为的少东家更是得到常务副市长徐达的亲自接见。
第二天,各大报纸,都以头条刊登了欧文轩与常务副市长徐达会晤的巨副照片,华泰作为清港的龙头企业更是引起了全国的关注。
豆豆睡下后,伽罗打开了电脑,登陆了,突然那个将近两年多没有闪亮的猪头像蹦了出来。
“哈罗,可耐的小萝莉,偶又死回来了!”
伽罗对着那只小胖猪的头像开心的笑了起来,顺势发过去一个调皮的笑脸,“呃,猪,你整整失踪了两年哟!”
“是啊,人生就是如此,萝莉,见到我开心吗?”
“开心!”
“偶终于从悲痛中走了出来,最近一直好事不断,终于打开心结上了。”
“祝贺你,猪!”
“谈谈你?又有了新的爱情了吗?”
这边伽罗苦笑了,却发过去一个酷酷的表情。
“没有,现在我和萝莉娃娃生活的很好。”
“是吗?那猪也为你开心,要不这样好不好,让猪来照顾可耐的萝莉和萝莉娃娃?”猪发过去一个求婚的表情。
伽罗开心的大笑,“好啊,坏猪!”
两个人一阵打趣,不知不觉将近11点了,伽罗与猪道了别,就下了线。
亲了亲熟睡的豆豆,拥着被子伽罗快乐的闭上了眼睛。
梦中,又回到了两年前,她被陈建豪抛弃,到处找工作屡次碰壁,晚上回到家总有一个与她一样孤独又可悲的人在守候着她,开导他,安慰她,这个人就是
网络中的猪。
猪说他失去了最爱的人,就这样两个人在虚拟的网络世界相互安慰着,可是,突然有一天,猪的头像再也没有亮起来,伽罗很担心,紧接着伽罗也开始了新的工作…………
公司盛大的庆祝酒会在华泰大厦举行。
欧文轩向公司的同仁讲解了华泰向东南亚市场进军的规划,全场爆发出热烈的掌声,欧庆详的眼角湿润了,儿子给了他一个十足的拥抱,全场再次爆发出掌声。
欧文轩了喝光了同事敬上的杯杯红酒,不一会就感觉头有点痛,一旁的助理小林扶住了他。
“欧少,要不您休息一下吧!”
“好,喝的有点多了!”
小林先前是秦泰森的助理,后来秦泰森借故小林做了错事要解雇他,欧文轩就把小林要到了自己身边。
“您慢点!欧少!”欧文轩感到喉咙里像火烧般得难受,紧接着全身发热,直冒冷汗。
“小林,小林,带去我休息套房,快!”
小林不明白所以然,不过欧少的吩咐只有当即照办。
欧文轩躺在宽大的按摩浴缸里,身体才逐渐平复下来,觉得好些了,刚想起身,就听浴室的门吱呀一声开了一条缝…………
欧文轩以为是小林,半闭着眼睛迷离着,“你去吧,我一会就好。”可那个人竟然没有要走的意思。
他感觉那人更靠近了自己,一双手竟然伸到自己裸出水面的臂膀上,一下,两下,为自己轻轻地按摩着,欧文轩想推阻,却又觉得很享受。
“你是谁?”突然,他恢复了理智,一把抓住了那手的主人。
华泰集团正在处在上升中,当地的原材料供应商都在频频活动,还有华泰的竞争对手也在蠢蠢欲动。
欧文轩的理智被一点点的冲破,他心里很清楚,他被下药了,小林,小林,该死的小林到底去了哪里?
浴室上顶斜角处一个隐烁的小红点发出了微微的光,欧文轩顿觉不好,使出最后的力气,一把推开了左丹,左丹正在迷离处想不到欧文轩会这样对她,一下反倒在按摩浴缸中,还喝了几口浴汤。
欧文轩扯了浴巾裹了身子就奔出了这间休息套房,刚开门正碰上疾奔而来的小林。
“欧少,您这是,这是怎么了?”
“小子,你去哪里了?快,再给找一间休息套房!”
吴启洋见欧文轩狼狈的逃走,嘴角抹上了一层阴笑,他对上左丹那双愤恨的丹凤眼时,脸颊也挨了左丹两个耳光。
左丹一阵反抗,最终还是让吴启洋得了手,事毕,吴启洋点了一支烟,悠闲自得的喷云吐雾。
吴启洋玩味的笑了,“你这个样子还想出去?”
“我不出去,难道我要等着别人来看我的笑话吗?”一向高傲的左丹捂住脸就哭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