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说就是了,我在这里!”
“我已经答应做小斌哥的女朋友了,方才在酒店他说的没错,我父亲也非常的支持我们!”
明知道她必定要说这句话,但听她亲口说出,心里还是非常的难过,但他不怕,就算千辛万苦,他也要换得她的真心。
“嗯,我爱你,和他爱你本身就是两回事,我爱你与他无关!”欧文轩倔强的很。
傻子,怎么会有这样的蠢人,话说到这个份上,他怎么还不死心。
此时此地正触及伽罗的痛楚,一丝恼怒闪过,她猛地咬了下去。
欧文轩甜蜜间陡然一惊,瞬间血腥的气息弥漫了整个唇齿,他最终放开了她。
血顺着嘴角流了出来,“对不起,我不该这样”他拼命道着歉,希望她能原谅自己。
太操之过急,一味的这般,自己岂不和陈建豪一般无二?
她的心很哭,还有着难以愈合的伤痛,爱情对她来说很难,很难。
惶恐的眼神盯着他,半晌蹲在地上,终于呜呜的哭了起来,为什么,为什么?
“伽罗,伽罗,别哭了,都怪我我不好,不该这样对你,我对不起你,我惩罚我自己”
他说着打起了自己的耳光,一下,两下,在静谧的夜里显得尤其的清脆,声声响彻在伽罗的心底。
“文轩,不要这个样子!”她啜泣着,半响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我很难过,我不能冒险了,我也冒不起这个险,我们本就是不能想交的平行线,你可明白”
欧文轩的眼底闪过湿润的东西,他仰天望去,不让眼泪流出来。
“伽罗,为什么不给自己一个机会呢?你难道真的爱吴斌?”他不能失去她,他要抓住她。
是啊?自己不爱小斌哥,他说的一点没错。
“我已经答应做他的女朋友了!”
“你真傻,明明不爱他,却还要勉强自己和他在一起,你知道这样痛苦的不止你一个人”
“文轩,我们之间有着不可逾越的障碍,我们不能啊”
他搀扶起了她,“你看着我的眼睛,你要勇敢面对自己的心”
伽罗怔怔的看着他,表情复杂,陡然她的目光变得凌厉起来。
“你放开我,欧文轩,你以为你是谁啊?你是救世主吗?还是有钱人吃饱了不饿,要玩刺激的游戏吗?如果是这样的话,恕我不能奉陪!”
他当即呆住了,她猛的甩开了他的手,不给他丝毫反应的机会。
“欧文轩,你是情圣我不管,以前你对我的照顾我很感激,小斌哥也会感激,我现在是小斌哥的女朋友,请你以后不要再来干涉我们的生活,再见”
她猛地跑掉了,眼泪再次涌了出来,一边跑一边哭。
对不起,文轩,我不能接受你的爱,我们之间不可能。
如果爱是痛苦的话,只想自己来承受这一切,不能让所有人为了自己而背上太多的负担。
也不能让豆豆再承受一次失去亲情的打击,与其这样,就在刚刚萌芽的时候掐断,不是更好的了结吗?
哀大莫于心死,就让它随风去吧,也许时间是治疗一切创伤的良药,不是吗?
欧文轩站立在风中,凉爽的风儿却让他感到凉意,不知道,她为什么如此?
初晴曾经说过,一个受过创伤的人,最难愈合的就是心,唯有自己勇敢的走出,才能真正的解脱。难道就连别人帮他,她都弃之不顾吗?
计程车上的伽罗双手抚着面,任泪水肆意的流着,只有在此刻,她才真正的感觉到自己的悲凉。
说她懦弱也好,说她自私也罢,她统统都不在乎,她在乎的是身边爱她的亲人。
爸爸,豆豆,还有淑贤阿姨,他们是她割舍不掉的人,唯有安定平凡的生活,不让他们遭受生活的打击,就是最大的幸福!
安静的咖啡厅,纪如微把一张巨额的支票推到了伽罗的面前,“楚小姐,今天,我是代表文轩的父亲来的,这请你收下!”
伽罗淡淡一笑,“欧太太,您这是怎么意思?”
纪如微望着眼前这张酷似莫小文的脸,不由得冷笑起来,“你费尽心思的接近文轩,难道不就是为了这些吗?”
当年,一张同样的面孔不正是如此,才夺走了庆祥的心吗?如若不是那贱人,她何必费尽心机才能和庆祥在一起?
“什么意思?我不懂您说什么,纪太太!”
“离开文轩,不要再去打扰他的生活,楚小姐,你该清楚自己的身份”纪如微冷冷的说道,玩这种猫捉游戏的心思,她还嫩了点。
“纪太太,请你说话放尊重些,我和欧少没有任何关系,我朋友是欧少在英国时最好的朋友,我困难的时候,我朋友拜托欧少帮助过我,仅此而已!”
“文轩的朋友?”真的还是假的?纪如微不相信她说的话。。
“我不管谁和文轩是朋友,我警告你,不要接近文轩,否则我会对你不客气,至少让你滚出清港”
几天前,纪如微就找过伽罗,那张支票被伽罗的撕的粉碎,然后抛在了纪如微的脸上。
“罗罗,罗罗”
身后熟悉的声音响起,小斌哥,真的是小斌哥吗?
吴斌抱住了伽罗即将倒下去的身影,“罗罗,你怎么了?是不是蚊子欺负你了?这大半夜的你怎么一个人跑到这里来了?”
“小斌哥”她喃喃的喊着。
“罗罗,告诉小斌哥,发生了什么事?”他生怕又会像罗罗十二岁那年发生的一切。
“突然,想来这里看看”伽罗低低的声音,“小时候,我们经常来这里玩。”
“可多危险啊,这深更半夜的,你就不怕有坏人”
伽罗脸色苍白,苦笑着,“我这样的人,还能怕什么?”
“罗罗,不要这样说,在小斌哥心目中,你永远是最纯洁的”
“我不值得,你对我如此,小斌哥!”伽罗哭得泣不成声。
“罗罗,我知道你有心结,我会等你,我总要等到你想通的那一天!还记得小的时候,我们在这一
弄堂里跑吗?你梳着长长的羊角辫子,总缠着我给你买麦芽糖,还有那个时候你还爱流清鼻涕”
“你还记得,小斌哥”
“怎么会不记得?如果妈妈不带我离开新竹,也许你就是我的新娘了”
伽罗笑了,“小斌哥,你真会安慰人!”
“不是安慰,这是我的真心话!”
人生就是如此,总是不可预测的,谁是谁的人,也许早已就注定的。
“小斌哥,这些日子,我总想起过去,如果妈妈没有离开我的话,也许我会更幸福!”
“罗罗,不要多想,小斌哥会给你幸福的,我会让罗老师还有楚老师都放心的,做我的女朋友吧!”
伽罗点了点头,也许这样是最好的结局,至少吴斌是爱自己的,这样一个愿意等她的男人,她怎能辜负呢?
“小斌哥,你不是有事吗?怎么又回来了?”
“我放心不下你”吴斌搂紧了伽罗的臂膀。
“你怎么知道我会来这里?”
“我会猜,我是你的小斌哥啊!”
二人徒步慢慢向远处走去
伽罗不知,在离他们不远的地方弄堂一侧,欧文轩一直在默默的守候着她………
回到家,豆豆还没睡,她兴奋的抱着妈妈又亲又跳。
李淑贤把这些日子给豆豆做的所有的布艺手工娃娃都拿了出来,豆豆一个个的都摆在伽罗的面前,为伽罗讲解着。
伽罗开心的看着女儿,这就是天伦之乐,还有比这更重要的吗?
伽罗顺手拿起了一个布艺娃娃,端详了半天,总觉得这个布娃娃很像豆豆。
“妈妈,你拿的那个是我!”豆豆从伽罗手里拿过布艺娃娃,指着娃娃的眉眼说道。
“豆豆很乖,也很懂事!这是姥姥在想豆豆的时候,做了一个和豆豆一模一样的娃娃。”
“嘻嘻,真像!”豆豆拍着小手欢快的喊着。
“阿姨,你真好,您都给豆豆做了好多了,怎么又做了这么多!”
“阿姨喜欢,让我闲下来呀,那才是要我的命呢!”李书贤爽朗的笑了。
“您也要注意休息啊,不要太累着自己!”伽罗起身为李淑贤捶起了背。
李淑贤有心脏病,几年前动过一次大手术,花掉了伽罗离婚时陈建豪分给她的那些钱,李淑贤在这件事上总觉得对不起伽罗。
李淑贤笑了笑,“罗罗,我没事,我这把老骨头还硬的很,只要俺豆豆喜欢啊,姥姥天天都给你做不同的布娃娃。”李淑贤爱怜的把豆豆抱在了怀里。
“姥姥真好,真好!”豆豆又亲起了李淑贤。
“好孩子,好孩子,长大后一定为你妈妈争一口气,不能让人小瞧了!”李淑贤说句话是针对豆豆的爸爸陈建豪说的,伽罗听了明白继母的意思。
“阿姨”
“哎,最可怜的就是孩子啊,你看看小牛牛就知道了,要是你二牛哥活着,我又怎么能见不到孙子,还有,你也不会受欺负,我早就让他揍陈建豪那个畜生了”
“阿姨,都过去了,我们都不难过了,您要是想牛牛,我们找个时间去看看她们”
“哎,不说了,罗罗啊,我最担心的还是你啊,阿姨看的出来,小斌那孩子不错,可好像你对他没什么感觉吗?”
“我也说不上来,小斌哥是个好人,爸爸也很喜欢他”
“罗罗,你这可是为自己找男人,不是为你爸爸找,最主要的是看你自己了”
“姥姥,姥姥,你看这个娃娃是谁啊?”
豆豆拿起一个穿着小肚兜的布艺男娃娃问李淑贤。
伽罗定睛一看,这个娃娃做的很精细,神态眉眼有点像二牛哥的样子,她明白这必定是继母在想儿子二牛的时候做的。
李淑贤的儿子当年出车祸而死,至今都没找到肇事的凶手,当年的她还是楚家的保姆,还没有嫁给楚明。
伽罗能明白李淑贤失去儿子的痛苦,还有小牛牛当时才刚刚出生,后来二牛的媳妇带着牛牛改嫁了,从此李淑贤想看孙子都很难。
李淑贤接过那个娃娃,叹了一口气,“这是你牛牛哥哥”
豆豆好奇的凑近了李淑贤,“姥姥,姥姥,牛牛哥哥在哪里?我能找他玩吗?”
“哎,姥姥也很想牛牛啊,不知他好不好?”李淑贤的眼圈红了起来,“二牛和他爸一定会怪没有照顾牛牛,可我也想照顾,当初,孩子那么小,又离不开桂花,桂花又回了娘家”
“阿姨,您不要难过了,要不我请几天假陪您去看看牛牛吧!”
李淑贤拉住了伽罗的手,“罗罗啊,你真好,阿姨对不起你爸,上次我让桂花骗的钱恐怕”
“阿姨,您又多想了,我们不提那件事,爸爸也说那钱咱不要了,桂花虽说改嫁了,但带着牛牛也不容易”
“哎,当时我也是没有办法,一听牛牛病了就急着把钱给了桂花,谁知道桂花是在骗我啊,罗罗,你放心,阿姨一定帮你爸要回这钱,要是花在牛牛身上我也就算了,桂花是给她那个男人做生意赔钱堵窟窿去的啊。”李淑贤气愤的说道。
“阿姨!”伽罗深情的叫了一声,“这些年要不是有你在我们身边,我和爸爸一定会过的很难,在我心里你就是我妈,以后不许再提那钱的事!”
“好,好,罗罗,好孩子,阿姨看着你长大的,阿姨早就把你当亲闺女啊,要是你二牛哥还活着,我们一大家子那该多好啊。”李淑贤抚着伽罗的手喃喃的说道。
洗手间的门吱呀的响了一声,李淑贤一下就站了起来,“罗罗,你爸起夜了,还得吃一次药,我得去看看,你也早点休息吧”
伽罗不知怎地突然想到二牛出车祸的事情,正是陈建豪去接他父母来新竹提亲的时候欧文轩回到了清港,他给欧庆祥打了一个电话,说他最近想安静一段时间,想去医院那边的别墅住一阵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