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姆举着魔杖没有放下，他微微皱眉：“很强？”

罗鳞点点头，然后又不大确定似的挠挠脸，道：“大概，也许，可能？”

“啧。”汤姆轻啧一声，对着罗鳞使用了钻心咒，看着这个蠢货在地上痛苦挣扎的样子，令他心情愉悦。直到这家伙双手将红蘑菇塞到了嘴里，然后呈大字躺在了地上，看着天空傻笑。

算算时间，仅仅过了半分钟而已，连正常的钻心咒持续时间一半都不到。

汤姆飞进看了看，这家伙的肌肉还在那抽搐，不是因为钻心咒的效果消失了，而是他被毒蘑菇麻痹了神经，对疼痛感应能力变弱了。

汤姆踢了踢他的头，道：“不是说你的蘑菇的毒性对你没有效果吗？”

然后他对着罗鳞举起了魔杖，使用了摄神取念，汹涌的记忆向着他涌来时，汤姆眉头微微一皱，迅速结束了摄神取念，之前自己不想对他使用摄神取念是个明智的选着，或许是出于对危险的感知能力吧。

待到钻心咒效果退去，罗鳞也停止了傻笑，他翻身而起，惊讶得问道：“你刚刚用的是什么魂技，怎么那么疼，太可怕了。”

“你的反应，是我见过最平淡的一个。”汤姆双手抱怀，之前被他用过钻心咒的人，有人崩溃绝望，有人愤怒疯狂，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罗鳞看起来只有一点点惊讶而已。

“是吗？”罗鳞挠挠头，“之前不止一次有人说过我神经大条……你这个魂技到底是什么？好厉害，你为什么有那么多魂……”

汤姆魔杖指着他的额头，道：“闭嘴，我不介意用其他魂技让你吃一些苦头，你的精神力明明很弱，但很熟古怪，别以为逃过了我一个魂技，就能抵御其他的，食物系魂师应该本身很弱吧？我杀死你轻而易举，不，放心，我不会让你死那么简单就死掉的。”

汤姆的魔杖缓缓移动到他的手臂上，他说道：“Dissendium.”

左右分离咒，与四分五裂咒相似，都可以将目标轰裂，区别是后者的效果更猛烈，前者的效果更为精确，适合细致一点的操作。

“撕拉”一声，罗鳞手臂上一大块肌肤被撕裂下来，血肉暴露在空气之中。

罗鳞脸色骤变，他疼的都差点昏厥过去，比起针对于精神的钻心咒，这种身体上直接的伤害给他带来的痛苦更多，眼泪鼻涕都出来了，他想捂着手大叫，但根本不敢触碰血肉模糊的手臂，也不敢发出大出声，罗鳞弓着身体，唔嗯了半天之后，又说了魂咒变出一朵红蘑菇吃了下去，汤姆没有阻止他吃蘑菇的行为。

“好吧，是我错了，你是比那个黑衣人还要凶狠的角色，我还是以貌取人了，”吃下红蘑菇之后，罗鳞的脸色好看了一点，“我又不是不配合您，我虽然话痨了一点，但我回答问题时没有说谎啊……大人，不要杀我，我还有用的呀，您有问题尽管问，需要我做什么您尽管吩咐。”

汤姆总算在罗鳞脸上看到了恐惧，他不满主要是因为这个蠢货从一开始就没有搞清楚状态，他的态度好像自己在陪他玩一样：“话痨？我不是说过吗，再说废话的话，会让你吃点苦头……哦，差点忘记了，我说得是用火烧你的手才对吧，那……”

“别别别，我双手受伤，我的魂技施展也会有影响，大人，您对我的魂技感兴趣的吧？”

“你魂技的作用到底是什么？”

“它的作用是精神亢奋，可以一定程度提高精神力……但我和其他食物系魂师的魂技不大一样，它提高的精神力是永久性的。”

“永久性提高精神力？”汤姆吃惊道，心想，这不是自己所需要的东西吗？真就这么巧，需要的东西就自己送到眼前来了，“有没有什么副作用？”

“唔……没有人陪我试，我也不清楚，我想除了有毒之外，应该没有什么副作用，就是每次吃效果带来提升都会削弱很多，吃到第八次时，带来的提升几乎等于零了，但又不会等于零，只是这一点点提升，实在没有对少用，我现在都把它当饭***神力依旧是一般般的水准，差不多相当于二十级左右的魂师吧……您的精神力对我来说，就是天壤之别。”

十一级的魂师精神力相当于二十级的魂师，很不错，但实际这种有风险的东西，汤姆还不想去尝试，不如多找几个试验一下，之后再自己服用。

不过……罗鳞的精神力十分古怪，明明精神力不高，却很极具攻击性，且混乱……这种类似的情况，汤姆只在一些发疯的家伙的脑海里看到过，罗鳞正处于这个边缘，未来他要么成为疯子，要么成为蠢货。

就是不知道这是不是他的蘑菇造成的。

汤姆心想，还真是奇怪的魂技，不过单凭这一个能够永久性提高精神力的功能，汤姆就不会杀掉他，第一个魂技就能给精神力带来永久性的提升，那第二个呢，第三个呢？又能有什么作用。

还有一个大问题，这家伙看着二十多岁了，却只有十一级魂力，就这种修炼速度，猴年马月才能迎来第二个魂技。

“我给你两个选择。”汤姆说道。

罗鳞眨眨眼睛：“您需要我做什么吗？也去找有魂力的孩子？”

“一，做我的手下，服从我的一切命令，第二种选择，就是死。”汤姆说完之后，缓缓摇晃着魔杖，说道，“选吧。”

罗鳞眼神闪烁，他试探着问道：“我做您的手下，有什么好处吗？”

汤姆抬抬眉，道：“不会死这一条还不够吗？”

罗鳞犹豫不决，道：“是……您说的对，但人生在世，终有一点追求，我是一个食物系魂师，辅助能力成谜，力量什么都，我想要但也没有那个实力，就想着金钱呀权利呀美人呀……之类的，都可以……您实力这么强，获取这些应该轻而易举吧？我虽然隶属武魂殿，但只是一个可有可无的职位，如果有更好的去处，我自然是愿意的，只要能让我过上更好的日子，我愿意献上我的忠诚。”

“换言之……只要别人开出比我更好的条件，你会毫不犹豫的背叛我吗？”汤姆笑着说道。

罗鳞看不出他这笑容的喜怒，心想，他大概恼火了吧，只是皮笑肉不笑，但罗鳞还是老老实实的说道：“额，至少会犹豫的，您挺强的。”

“呵，”汤姆笑了，他知道这家伙没有说谎，心道这家伙果然是脑子快坏掉了，但是这种纯粹简明的欲望，让汤姆更容易掌控他，他抬起魔杖，指着罗鳞的伤口，“我可以给出别人无法给予你的……比如说，我所使用的，并不能算作魂技。”

汤姆使用了愈合如初咒，他不喜欢用这类咒语，尤其是对其他人使用，他更喜欢破坏，但不喜欢不代表他不会，他几乎所有的魔咒都能熟练掌握。

但帮别人疗伤是个不错的收服手段，给一棒子给一个甜枣。

这个世界拥有治愈能力的魂师很少。

这也意味着他的机会或许很多，比如以救助为报酬，让伤者或则伤者的亲朋好友向自己用牢不可咒发誓，永远向自己效忠。

不过……得尽快找一个执行人，汤姆想道。

罗鳞的伤口迅速蕴含，他瞪大了眼睛，看着自己恢复如初的手臂，不敢相信自己看到了什么，怎么可能有一个人拥有这么多种类的魂技，全能也不该如此全能。

等等……

“您的意思是说……这种魂技……不，这种特别的力量，我也能掌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