娜塔莎有些想不通为什么凯莎会对于托尼·斯塔克有这么大的敌意，这就很难继续进行自己的提议。

可是想到局长那张臭脸，娜塔莎又不得不继续硬着头皮准备和凯莎好好唠唠。

现在最有可能找到托尼·斯塔克的人，就是这个一直在自己脑海里说话的家伙了。一个疑似可以随意入侵各个部门网络的人，一定可以找到些什么蛛丝马迹。

他们也不是没有想过直接入侵斯塔克工业的网络。但是很显然，托尼·斯塔克对自家公司的安全网络相当重视，他们根本就没有办法在不惊动美国军方的情况下进入斯塔克的网络。

而且就算他们通知了美国军方，美国军方也不可能同意他们进入斯塔克工业的内网。

本身两个组织就互相看不起对方，军方那是直接把嫌弃他们写在了脸上，更何况军方一直都对娜塔莎他们保持着高度的警惕。

“你口中的军火贩子脑袋里装着的东西，足以决定一场大型战争的走向。那将会决定几十万人的生死。”娜塔莎只能将所有的事情都往最坏的方向靠拢，希望能打动凯莎，让凯莎能够帮助他们找出来那位花花公子。

这一次凯莎的声音过了一会儿才重新在娜塔莎的脑海中响了起来。

“不得不说，尽管你没有撒谎，可你依旧是夸大了有可能造成的事实后果。”此刻凯莎的语气已经不是最开始那种不在意，甚至是厌恶的感觉了。

娜塔莎心头一喜，以为自己说的话起了作用的时候，凯莎又将她的心情打回了低谷。

“可是你们为什么觉得我一定会帮你们？”凯莎的话很直白，也很简单。

丝毫不难理解。

大家萍水相逢，没有任何交集，你空口白牙就要让我来帮你，最终负的风险还是自己承担的。

天下间的好事，莫不是尽让你们占去？

“为了那些还没有面对死亡的人们。”娜塔莎义正言辞的说着，局里的心理侧写对于自己目标的侧写，是个极其富有正义感和原则性的人。

对于弱小之人受到欺凌的时候，采取的措施都是符合当时条件的帮主。他们相信，在凯莎知道会有诸多平民会被圈进这一次事件当中的时候，一定不会坐视不理。

“听起来真的很难让人拒绝呢。”凯莎的话语有些揶揄之意，“可是，我拒绝。”

“为什么？”这已经是娜塔莎第二次摸不透凯莎到底是什么意思了。

“你们给我做的档案还蛮详细的。”凯莎没有直接回答娜塔莎的疑问，反而是忽然提出来了另一件事，那就是他们局里有关自己的档案。

“档案？”娜塔莎很清楚凯莎口中说的东西，甚至在她来之前都对那份资料算是背的滚瓜烂熟。

可是现在忽然提起来这种事情，有什么用呢？

凯莎随后开口道：“我很清楚你现在身上一定有用来和你们局里联系的东西，只不过暗位面通讯没办法让他们知道我们在讨论什么，或者，只能听见你的回答。”

娜塔莎也不隐瞒，在这个疑似拥有读心能力的人前，任何的隐瞒都是徒劳无功的。还不如大大方方的直接承认了。

凯莎说的也没错，现在局里正在监听这一切事情的尼克·弗瑞虽然没有任何不耐烦的表情，但是那抱胸的手，手指正不断的在他的上臂敲击着。

明明娜塔莎一直都在和目标交谈，但是他们只能听到娜塔莎的回话，而不知道目标都说了些什么。

对于他们来说，这不但是没有办法知道目标对于这次接触的态度，更不能对目标进行进一步的侧写。

尼克·弗瑞现在很煎熬，他第一次对于一个目标人物有一种无法掌控的感觉。

“那么想听，那你就听听吧。”

忽然响起来的声音对于尼克·弗瑞来说实乃有些刺激，他已经下意识的掏出了自己的配枪，随时都打算上演一次实打实的美式居合。

可是，那仿佛是直接在脑海里响起来的声音，真的是有人在和自己说话吗？尼克·弗瑞有些不明白，到这不妨碍他保持警戒。

周边的特工也是一脸惊讶的看着已经掏出枪的局长先生，不知道是发生了什么事，能让局长直接掏枪。

“现在，你的那位局长也能知道我们之间在谈什么话了。”凯莎完全没有解释的想法，之前对娜塔莎解释的原因也无非只有一个。

娜塔莎长得还不错，而她的局长，抱歉。这要是原来的宇宙，凯莎估计会直接把他当做恶魔，一剑给劈了。

作为另一个已知宇宙中最完美的生物，天使们自然是更喜欢和那些长得好看一点儿的生物通话。

当然，也不会因为长得丑，而就去歧视他们。最多也就是不和他们交谈罢了。

“所以，档案的事情，和斯塔克的事情有什么关联吗？”娜塔莎相信凯莎说自家局长能听到他们的对话，就一定是真的，她也没有什么心思去质疑凯莎的用意。

尼克·弗瑞听到了从收音装置中娜塔莎传出来的声音，他就大概明白了出现在自己脑海中的声音是什么了。

之前娜塔莎一直单口相声的原因，他也是明白了。

那个人，直接进入了别人的脑海中和人对话。

想明白这一切之后，尼克·弗瑞转身就离开了监听室，向着自己的办公室走去。

凯莎自然是读取到了尼克·弗瑞的想法，但是谁让他长得丑呢？

凯莎不想和他说话。

“你们的档案中，很明显有一个巨大无比的错误。”凯莎的声音很平淡，没有掺杂任何情绪，“你们的档案中，记载的我是能力者，这一点就要更正一下，我只是科技层次比你们高。”

“那你不愿意帮我们救斯塔克，是不是因为害怕拥有斯塔克的人类，轻而易举的超越你们文明的科技？”尼克·弗瑞将自己办公室所有的安保设施全部打开，以避免被人打扰到这一次谈话。

他相信，一个可以在别人脑子里讲话的人，不会听不到自己在说什么。

可是凯莎完全没有回答他的想法，只是接着说着话：“然后呢，你们又…”

“回答我的问题，外来者。”尼克·弗瑞打断了凯莎的话，他对于凯莎不回自己话的事情，很在意。

“只是让你听，没让你随便说话。”凯莎的声音再次响起来的时候，其中的冷冽之意，已经不必言说了。

下一刻，尼克·弗瑞的脑海中就再也没有响起来凯莎的声音。

凯莎算是将他踢出暗位面通讯了。

娜塔莎现在也不想和凯莎继续讨论局里属于凯莎的那份档案了，现在她想知道的是，这件事和救斯塔克有什么关系。

“我不明白档案和救不救斯塔克有什么关系？”娜塔莎直截了当的对着凯莎说话。

“没什么关系。”凯莎很明确的对娜塔莎说明了，“两件事没有任何关系。”

“那…”

凯莎没有给娜塔莎说完的机会：“我只是想告诉你们，你们记录的东西，没有任何用处。况且，用你们知道的东西，来推测一位天使，难免有些可笑。”

娜塔莎敏锐的抓住了凯莎话里的一个字眼。

天使。

这个世界上真的有天使吗？娜塔莎想问问凯莎，可是又不知道怎么去接受这个事情。

要是有天使的话，她或许就不会成为，黑寡妇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