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157章 动弹(1 / 1)安乃新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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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不及挣扎,我手脚即被捆扎得结结实实,再也动弹不得!

四周竟鸦雀无声!

因被倒吊在半空中,全身的重量都压在头颅上,我只感到鲜血汩汩往头上涌,一阵眩晕,差点昏死过去。

我试着将被绳索捆绑的双脚挣脱,但只是徒增了头重脚轻的身子在空中如秋叶般的摇荡。

此处偏僻,又处在密林中,声音会穿不出去,莫非我今日竟要被活活吊死在这里!

就在这时,竹林婆娑,有黑影跃出。

莫非是那个设置圈套欲将我暗杀之人已等不及,要将我就地处死?

“谁?”我喝问道。

那人来至我身边,低低叫道:“慕锦宸,我来救你”

是叶煜城!

他怎么会在这里?

哦,定是自从那次我出事后,就不放心我,一直在暗中保护我!

怪不得我每日都能在宫中遇到他!

刹时一股暖流涌上心头。

只听“嗖”地一声,眼前有银光一闪,身上的束缚豁然减轻,我重重地跌在那人身上。

若有若无的龙涎香夹杂着淡淡的酒香缕缕飘入鼻息,一种踏实温暖的感觉笼上心头。

“城……”

我眼中有热泪涌动,话未喊出来,却已扑倒在叶煜城温暖的怀抱里。

“伤到没有?”叶煜城将腿脚酸麻不能活动的我扶起,一叠声地问。

“多谢王爷相救!锦宸现在除了腿脚酸麻外,哪里都好好的。”我垂首低低道。

他俯下身子为我轻轻揉捏酸麻的双腿。

有痒痒的麻麻的东西在腿上快速流动,我笑道:“多谢王爷!已经好多了。”

他起身,正色道:“宫中处处隐藏着看得见看不见的明枪暗箭,记得以后要时时提防,切不可在晚间再随意走动。”

“多谢王爷提醒,锦宸都记下了。”

叶煜城轻轻抚了一下我额上柔软的鬓发,微微颌首而笑:“走吧,我会一直护送你到丽春殿。”

和我一前一后走在林间小径,我看到他步履踉跄,又闻到他周身散发出缕缕酒香,知道他又喝酒了,顿时心很疼。

迟疑片刻,正色道:“王爷对锦宸的救命之恩,锦宸将永世铭刻在心,王爷方才又谆谆告诫锦宸要时时提防明枪暗箭,锦宸心中甚为感激!锦宸此时也有一句话要对王爷讲,但不知当讲不当讲?”

“说罢。”他望了我一眼,温言笑道。

“适量饮酒对身体有益,若是过量却会伤害身体,为了王爷的身心健康,锦宸斗胆进言请王爷以后不饮酒或少饮酒。”我正色道:“只要锦宸在万象宫一日,就要督促王爷一日。”

叶煜城站住了,他望着我的眼神有些异样。

我慌乱地抬眼四顾,幸而,不只不觉间,我们已经来到了丽春殿外。

我朝他挥了挥手,微微笑道:“王爷保重!锦宸告辞……”

他怅然若失道:“保重。”

已是深夜,四周一片静寂,我胡乱找了一个理由混入丽春殿,因为和内监宫女都还相处不错,也并未有人多问。

怅然一路往自己居处行进,发觉韩梅儿室内有烛焰犹在燃烧,心中疑窦顿起,联想到今日险些被奸人所害,愈发对她存有疑虑。

心中一动,面上禁不住漾起一缕春风般的笑靥,暗暗道:有句话说得妙要想取得稳固的势力,最聪明的办法不是在光天化日下明目张胆地灭掉敌人,而是要保存敌我势力的均衡,随时观测敌人的动向,并以待时机杀戮,是最愚蠢的办法,而最狠毒的办法却是使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你如此愚蠢,在没有摸清敌人底细的情况下,却要置她于死地虽然我现在还不明白你究竟害我有何用意!阿妩心肠还没有那么歹毒,却也不是万事忍让的烂好人!你要跟我斗,还没有资格!待到明日,我要让你出尽洋相,不得不退出这场无形的争斗!

韩梅儿,明日你就等着瞧!

次日一大早,我就奉命来至丽春殿皇后处侯旨,还未入殿,在外面就亲眼目睹了韩梅儿频频如厕的窘况。

心中正在暗暗好笑,听得内监高怀德唤道:“慕锦宸,皇后娘娘令你即刻见驾。”

我应了一声,往丽春殿不慌不忙走去,心里暗暗揣度皇后叫我去究竟有何意。

丽春殿皇后居处垂着一幕淡紫帘帏,映着柔和的日光,可以隐约看到帷幕后影影影绰绰有人影晃动。

我静了静神,才沉声道:“奴婢慕锦宸参见皇后娘娘。”

“慕锦宸,你进来。”

温婉高贵的话语永远都是皇后端木傲雪的标志,在她的面前,所有的人都会感到自惭形秽,可是,我不怕,对于她,我是有着刻骨的仇恨!

我虽是丽春殿的宫女,但因职责有别,与她也只有仅仅三面之缘。

第一次,是在相府,她是穿了黑色曳地长裙的贵客我见过她,她却并未真正见过我自然,我说的是相府三小姐安翎凰。

第二次,是在丽春殿选秀中,她穿了凤凤华服,是我的主考官,我答对了她的题目,却被告知落选了。

第三次,是在从坤元殿往丽春殿的途中,我被污“狐媚惑主”而被杖责。

第四次,也就是今日了!可不知她传唤我会有何事?

我应声走了进去。

有缕缕墨香淡淡飘入鼻息,一种似曾相识的舒适惬意的感觉。

皇后端坐在一张书案旁,案上,摆着一大束盛开的鸢尾花,妖冶地绽放着,像云又像雾花盆旁边,卷折着一张尚散发出淡淡墨香的白纸。

“慕锦宸,本宫虽和你接触并不多,但多方了解到你是个秀外慧中的好姑娘……本宫也是随便问问你额上的……花纹可有什么来历?”

她微笑着望着我,可不知为何,我总觉得那笑容背后隐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回娘娘的话,锦宸喜欢鸢尾花,故此就在自己额上纹上这个花纹,其实并无其他更深的含义。若是皇后娘娘不喜欢,奴婢这就设法把它拿掉……”

“不!”一向镇定自若的皇后似乎是吃了一惊,讲起话来竟然有点语无伦次:“不……不要拿掉!这个花纹很好,本宫喜欢……”

她也似乎感到自己的失态,面上绽起一缕明媚的笑靥,对我温言道:“锦宸,你走近来,让本宫好好看看。”

我心中惶惑,但还是镇定自若地来至皇后面前。

皇后牵住我的手,轻轻撩起我额上的秀发,一眨不眨地望着我额上那妖冶绽放的鸢尾花,嘴里喃喃道:“这难道竟然是天意!”

我不明白她话中有何意,但却在她眼中看到一丝温柔的母性光芒,顿时,冰冷的内心竟然有了些微的溶化。

有微风从敞着的殿门徐徐吹入,桌案上那页卷着的纸缓缓展开,我的眼前现出了一道奇景!

画上有纷纷扬扬的大雪扑簌簌落下,灰白的天幕下斜了一枝浅浅勾勒了叶筋花苞的雪梅,深褐色的枝干被雪打了,半边露白,斜倚的身姿却更显得苍劲有力,其上几朵蓬蓬勃勃的腊梅喜枚枚绽放着,还有几支却欲绽还羞。梅树下,一位青年男子负手而立,剑眉星眸,长身玉立,抬眉间天然一派贵胄之气。

我虽未见过皇上,但从众人口中约略知道容颜,但绝对不是画中人!

此人是谁?

正在看,忽见那画凭空被一只手按了下去,我心中一凛,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垂下眼睑。

“你都看到了什么?”

冷冷的声音仿若从冰窟中传出,令人浑身寒意顿起!

“奴婢看到皇后娘娘画了一树梅花,花树下有一青年男子……”我悄悄查看皇后的脸,更加肯定了我心中的猜想,嘴上却道:“皇后娘娘画的竟如此传神皇上年轻时原来是这么英俊啊!”

“皇上年轻时自是倾世的才俊。”皇后微微一笑,紧绷的面容终于有了松动,转而对我道:“今日祭奠皇陵,你随本宫同去。”

我大为惊讶!

万万没想到,韩梅儿因病不能去,她竟然要我随驾!

难道,在她的心目中,我不是一个“狐媚惑主”、“刁钻任性”、“蛮不讲理”的奴婢吗?

都说帝王之心不可测,可我也要说皇后之心,不可测!

我俯身谢了皇后恩典,领旨回去准备。

莲步匆匆,差点一正往这里走来青年男子撞在一起。

抬头看时,只见他大约十七八岁,容颜清秀俊朗,气质高贵典雅,但奇怪的是,这个看似出身贵族世家的少年却眉头暗锁,有着一种与年龄极不相称的成熟与淡定。

我认出他就是太子夙皓。

“奴婢参见太子殿下。”我俯身与太子见礼。

太子夙皓瞥了我一眼,似乎没有听到我说的话,停也不停就离开了。

好个高傲的人啊!可不知晴儿和他怎么生活在一起?

我呆呆望着太子的背影,嘟了嘴道。

就在此时,忽听得室内“当啷”一声巨响,我好奇心顿起,将脚步稍稍减慢,回头瞟了一眼,看到了令人震惊的一幕!

太子跪伏在地上,正朝面前的皇后频频叩首,而皇后怒容满面,对他的哀求似乎无动于衷。

这真是一个太过奇怪的皇族家庭!

可不知他们之间到底因着怎样的契约而结合,又因为何种原因而使得这种契约破解了呢?

不只不觉间,已经来至丽春殿外,恍惚间感到眼前有异样明媚的亮光一闪,抬眼望天。

柔和的日光筛过桂树细密的缝隙,婆娑地洒在雕刻着花鸟虫鱼的大理石方砖上,有个墨色的影子随着清风在日光下微微颤动。

顺着墨影往上看,但见一匹矫健的骏马赫然站立在我的面前,。

“丫头,本王如约来接你。”他面上露出一缕樱花般狡黠的微笑,但我总觉得那笑容有点玩世不恭,还有点……欺世的桀骜不驯!

我叫起来:“做什么?皇后令锦宸随行拜祭皇陵,你可不能……”

未见他如何动作,我就觉得自己身子一轻,就和那美男一起坐在了那匹名唤“雪飞龙”的白马上。

耳畔听他低低笑道:“这个世上没有难得住我夙烨的事,这个世上也从未有夙烨所惧怕的人!”

“那么,皇上呢?”我低低笑道。

他莞尔一笑,答道:“青出于蓝而胜于蓝,这是大自然的造化!”

他的回答倒是巧妙。

对于这样的奇男子我心怀好奇,又心存崇敬,于是决定放纵自己随他去远方。

“你要带锦宸到哪里去?”我微微笑道。

他哈哈笑道:“一个你从未去过,但是一定会感兴趣的地方!”

,你就不怕皇上知道了降罪于你?”我吃吃笑道。

“怕什么?有你这狐媚惑主、夜间又喜梦游的丑丫头相陪,我这个才华横溢、风姿卓绝的亲王怎么也不像是诱拐良家少女的恶徒。”

他迷人的笑,显得十分可恶!

我气急,伸出手来欲要在他脸上恨恨抓上一把,给他那“风姿卓绝”的俊脸再添上几支老梅花,却不料刚伸出去,就反被他擒在手中,怎么挣扎也挣不脱。

他不顾我满面羞红,竟然将我的手置在自己唇边,轻轻亲了一下,笑道:“宸丫头长得不好看,这双手若是没有这许多茧子,倒也是生的冰肌玉骨,十分可爱。”

提到手上的茧子,这触及了我满腹的辛酸!

想我安翎凰,本是相府千金,家庭和睦,父母相亲,却一朝因诬陷全家灭门而被卖身为奴……

本已经强迫自己忘却,但又被他提及,眼角禁不住蒙上了一层泪光。

“哎,别哭,跟你逗着玩呢!”他轻声劝我,又掏出锦帕来为我擦拭眼泪。

我随手接过来,无意中却发现锦帕的一角绣着两个娟秀的小字:云倾。

刹时,一股无名火涌上心头,抓过锦帕,一把丢在马下。

夙烨刹时惊呆在了那里,面上有恼羞成怒之色。

我仰脸,傲视他的眼睛,虽未说话,但一切尽在不言中。

“启奏烨王殿下……”

有内监在马前朝夙烨躬身施礼。

夙烨恨恨道:“讲!”

“皇上口谕,令诸皇子及大臣到万象殿侯旨。”

夙烨翻身从马上一跃而下,径自走到内监身侧,没有预兆的飞起一脚,将那内监踹倒在地,回身用眼睛剜了我一眼,这才翩翩离去。

长衣广袖随风飘舞,似一支摇曳的百合花,而那漆黑如缎的长发在颀长妖娆的身姿上跌宕,似青丝缠绕的花藤,那背影,也端的是一种惊世骇俗。

我在唇边嗤然冷笑这真是一个亘古未见的疯子!

但愿我从今后再也见不到他!

我在心里狠狠骂着夙烨,从马上跃下,徒步走到正从地上爬起来的内监身边,也想狠狠踹上他一脚,但是想了想,还是苦苦忍耐住,待来到林子边上,才将脚向一枚石子踢去。

只听远处一声惨呼,似是正巧砸到了哪位倒霉蛋身上,我这才绽开笑靥,笑了起来。

扪心自问:我是不是很邪恶?

答:即使“邪恶”也是被“邪恶之人”给逼出来的!

一切准备停当,依旧来至丽春殿,即刻随皇后起驾,赶往万象殿同诸皇子汇合。

遵从皇族规制,我代皇后给诸位皇子敬酒,看到夙烨也在其列,我脸上露出一丝不为人知的微笑。

早知道今日要被安排敬酒,我暗暗在袖中藏匿了一小袋宝物,嘿嘿,此时不放,还待何时?

待走到夙烨面前,我朝他微微一笑,将酒樽奉上,夙烨怎么也没料到我竟然在其中玩了新花样,他优雅地接过来,将酒置在唇边,一扬脖……

夙烨那一向美若云霞的面容刹时涨得青紫,迅速瞥了我一眼,嘴里塞得满满的,怎么也不肯咽下。

“烨儿,你脸色不好,是不是身体不适?”皇帝关切地望着夙烨。

夙烨终于将那盏我放了一大把盐和辣椒水的酒咽下,吸了口气,笑道:“多谢父皇关心,孩儿很好!”

皇帝疑惑地望着夙烨的脸,问:“真的很好?”

夙烨摊了摊手,苦笑道:“儿臣从来没有像现在这般好!”

“既然如此,礼毕,就随朕一同出发吧!”皇帝说着,一挥手。

刹时里,锣鼓喧天,鞭炮齐鸣,有雷鸣般的声音齐声长呼:千秋帝业,大氏最盛!

旌旗招展,锣鼓喧天,大氏皇家车队浩浩荡荡往皇陵方向进发。

我随着皇后的御驾往前赶,才走了没多远,就见夙烨牵了雪飞龙停在半路上,神色似乎很痛苦,知道他定然是方才因饮下被我做了手脚的酒而身体不适,终是不忍,上前唤道:“殿下……”

夙烨凤目微狭,瞥了我一眼,站起身,朝我摆了摆手,竟然……还做了个鬼脸。

我忍俊不禁,要笑,却听他低低道:“小丫头,等到了地方再跟你算这笔账。”

他嘴里说着,起身欲要像先前一样风华绝代地翩翩离去,谁知此地非彼地,脚下一个不留神,差点被杂草乱石绊倒,我慌忙上前一步将他扶住。

四目相对,我的眼睛中尽是幸灾乐祸的笑意,而他,精神萎靡,似被秋霜打折了的百合花……

夙烨甩开我的手,狠狠剜了我一眼,似是要大骂,口中却传出一阵剧烈的咳嗽声,玉树临风的身姿被摇曳的恰似那风中的雪梨花。

哟,真的生气了?

想想也是,酒中加一大把盐就够他受的,又加了辣椒水……

据说,灌了辣椒水之后,人的喉管中就像是一团熊熊烈火在燃烧,那火会一直从喉管中直窜到胸腹中……

哎呀呀,刑部审讯顽固不化的犯人似乎就是用“灌辣椒水”这种办法。

他一个矜贵的皇子,哪里受过这种苦!

如斯美男,如今竟然受了这种酷刑!

我我我……岂不是十分邪恶?

怜香惜玉之情顿发,四顾无人相视,我悄悄挨上去,低低对正欲翻身上马的夙烨道:“殿下,宸丫头知道错了,宸丫头为你……揉揉……”

夙烨回眸间,凤目中闪烁着狡黠的微笑:“揉揉?你以为本王会再上当,又被你占了便宜?”

我一张脸登时羞得通红,装作被石块所绊,身子一个趔趄,脚下一个“不当心”朝着那双鹿儿长靴狠狠踩上去……

眼前白影一闪,夙烨的身子重重的压过来,似是要昏迷过去,我不知是真还是诈,就一动也不敢动,悄悄看他脸色,竟然依旧带着樱花般迷人的笑靥,我心中气恼,欲要将他推倒在地,忽见皇后掀开轿帘探头往外看,我只得又停住不动。

夙烨对惊诧不已的皇后道:“母后,儿臣久在寒凉之地,方才在日光下行走竟然极为不适……头晕得紧……”

他一边说一边将身子软软地靠在了我的身上,似是要昏迷过去。

我暗暗将手在夙烨腋下捅了几下,他拼命忍住才没有笑出声来,但喉中发出低低的嗤笑声还是将皇后惊动了。

皇后忙道:“既是如此,就让锦宸在此处侍奉你,待到好些了再上路。”

我大惊,才只说出四个字:“皇后娘娘……”

夙烨忙不迭对皇后恭谨道:“儿臣多谢母后关照。”

再回眸望我间,面上却露出邪魅的笑,低低道:“丫头,待会儿让你尝尝被群蚁亲吻的滋味……”

“什么?”我迷惑不解。

此人比我的灌辣椒水的邪恶不知要狠毒多少倍!

不知他所说的是真是假!

正当我的担忧夙烨会如何报复自己时,有个声音在身侧响起。

“烨王殿下身子不适,臣愿意留下为殿下诊治。”

我抬头一看,说话者竟是御医慕锦添,感激之情顿生。

夙烨眉头挑了一下,清了清嗓子,道:“本王休息了片刻,现在已经好些了,不劳慕先生挂心了。”

他说着,飞身上马,一挥马鞭,白衣白马,刹时如一道炽目的银箭向前直射出去,惊得马队刹时有了些微的骚动。

皇后望着夙烨的背影微蹙了眉头,但终是微微笑道:“这孩子,什么时候都是这么狂放不羁的……”

听那语气,不知道究竟是赞誉,还是不满。

我一颗狂跳的心这才踏实了一点,忽感到四周气氛不对,悄悄回眸,正面对着一张熟悉的关切的脸。

他不语,我亦不言,但一颗已经平静的心却又如兔儿般狂跳了起来。

大氏皇陵建造在离京兆往西百里栖凤山的最高峰北峰上,整个皇陵以山为陵,气势雄伟,规模宏大。墓穴在最高的北峰南麓穿山开凿而成,三峰耸立,最高山峰为陵的主体,南面二峰较低,东西对峙,形成陵寝的天然门户,气势雄伟,蔚为壮观。

据说,在晴朗的天气,在此居高临下,能望见大氏皇城全景。

祭奠皇陵礼毕,又有宫廷歌舞表演。

皇帝坐在大殿中中间的龙椅上,在他右边坐着皇后,左边是皇贵妃,诸皇子及大臣分列两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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