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完大部分社团,久津良子带他到了一个房间。
房间很大,里面有一个大红沙发、冰箱,液晶电视,非常豪华。
佐藤久司感觉装修风格很熟悉,但一时间又想不起来在哪见过。
下意识坐在沙发上,他竟然以主人的姿态,对着久津良子招手:“坐吧,不用拘谨……不对,转了一会儿,有些累,我可以先坐一会儿吗?”
他这样说着,又站了起来,不好意思地视线左右瞟。
刚才的感觉太熟悉了,几乎让他以为,曾经住在这里很长一段时间。
放松之后,他又看到了冰箱,不知道为什么,脑海里自然而然浮现出一个想法:里面装的红酒。
久津良子用怪异的眼神看着他,刚想说话,却被一道开门声给打断了。
咔嚓!
穿着便装的少女走进来。
佐藤久司看过去,然后便挪不动视线了。
漆黑的长发散在身后,巨大的吊灯照耀下,闪烁着妖艳的红色。
娇小、冷淡的脸蛋,白晢得不像话,像是豆腐,想要马上尝一口。
胸前虽然没有起伏,但是却有一种匀称美,仿佛这副身体,她本来就该这样,这就是最完美了。
下身是及膝的长裙,黑色长筒袜包裹着小腿,纤细、曼妙。
唯有那一双眼睛,印象最深刻,仿佛不管看向谁,都是一副高高在上、不屑一顾的模样。
佐藤久司心里激起一道征服的想法,想着少女倒在床上的模样。
摇摇头,将这念想踢出脑海。
“怪不得装修很熟悉,原来是水永同学的房间。”他说。
“呵。”水永叶音旁若无人一般,走进房间,打开冰箱,拿出了一瓶佐藤久司猜对了的红酒,“这是公共的教室,但我来一次之后,就再也没人敢进来了,所以我才装修成我认为舒适的模样。”
“嗯,很有你的风格。”
“不,是很有你的风格,比如那个沙发,在家的时候,你说摆在正中央不好看,有一种驱逐客人的感觉,我们两个一起搬到了后面。”
她把鲜红的酒水倒在高脚杯重,酒水荡漾,映着佐藤久司沉默的面容。
“怎么,忘了?”她斜着眼,瞥了他一眼。
“没有。”
“那就行,”水永叶音轻轻抿了一下酒水,双唇上变得湿滑。
她继续说:
“自那以后,我也就习惯这种装饰了,再布置其他房间,下意识这么拜访,等我回过神,才会发现,啊,原来那个人留下的东西,已经融入我的习惯了吗,这样的感叹。”
“……确实,习惯这种东西,一旦形成,就很难改变。”
“没错,有一次,我吧沙发移到屋子中央,上完体育课太累,本想躺下休息一会儿,结果下意识走到沙发后面,倒在了原来沙发的位置上。”
“受伤了吗?”
“‘噗通’一声倒在地上,当然受伤了,我又不是什么铁人。”
水永叶音指了指自己后面:“伤不重,我就没去医院,站起来后,又没人扶我,只好一瘸一拐地走到了沙发那里,趴在上面,手伸到背后,自己揉了揉尾椎,稍微缓解了一下。”
“现在怎么样?”他问。
“现在?”水永叶音饮下一口酒水,仰着头,仔细感受了一下,“还有点疼,走路没问题了,但是跑肯定是不行,怎么,你想给我揉一下吗?”
说完,她一手扶着腰,一手端着酒杯,整个人趴在了沙发上。
一个浑圆、靓丽、惊心动魄的弧度,尽情展现在了佐藤久司眼前。
如果换一个人,看到这一幕,加上刚才的话,说不定已经走过去,一边帮少女揉受伤部位,一边安慰她了。
但这个人是佐藤久司,他不会这样做。
既然已经决定了,做一个专一的人,就不会轻易违背原则。
“好好养伤。”他说出了这句话。
“唉——”似乎是不出所料一般,趴在沙发上的少女,叹了一口气,有凄惨和欣慰两种矛盾的语气,“刚才说的那些,都是骗你的,我再怎么伤心,也不会傻到那种程度。”
“……我猜到了。”虽然是这样说,但佐藤久司脸上,却是一副如释重负的表情。
“行了,你出去吧。”她懒洋洋地说道。
“嗯?”
“我要睡午觉,不行吗?还是说,你想看我睡觉的样子。”水永叶音的语气突然充满诱惑,仿佛摇着小尾巴的恶魔。
“当然可以。”他转身,准备出去。
“对了,你就是久津找的男主持吧,记得放学之后来一趟。”
“为什么?”
“我是女主持,对一下台词,怎么,你还对我有想法?”
“嗯。没有想法了。”前面一句是回答公务,后面一句是针对感情。
从水永叶音进门开始,就露出八卦眼神的久津良子,跟着佐藤久司走出去了。
房间恢复寂静,只剩下酒水下肚的声音,回荡在空旷的房间。
仔细一看,这个房间,除却一个沙发、茶几、冰箱、电视,便没有其他东西了。
没有一点生活气息。
良久,一道叹气声,从趴在沙发上的少女口中传出。
“以前怎么没看出来,佐藤久司这家伙竟然这么绝情。”
一边说着,她一边站起身,走到门边,咔嚓一声,把门反锁。
就此,少女就彻底隔离在这个小房间里了。
她走到茶几旁边,蹲下,从茶几的小抽屉里,取出一瓶小药膏。
打开的一瞬间,刺鼻的中药味,挤满整个屋子。
水永叶音再次趴到沙发上,但小腹下垫了一个抱枕,手伸到身后,一阵沙沙声后,另一只手拿着药膏,也伸到身后。
就这样的姿势,持续了一会,她把两只手都收回来。
药膏随便仍在茶几上,盖子有些松,看样子已经拧开过了。
她两只手垫着下巴,反正也反锁上门了,索性懒得穿好衣服,就这样趴在沙发上,合上双眼,渐渐的,一道平稳的呼吸声,从少女鼻尖传出。
这所房间,暂时成为了少女的卧室,又像是一座……牢房,将她死死地困在这里。
但不管怎样,这都是两人遵从心中的想法,而做出的决定,谁也没办法改变,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