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许欢颜当即就拉长了脸,今她当不成主角就算了,居然还要敢她的广告方案。
“宁总应该知道为什么吧,宠太太是好事,可是凡事以大局为重,损害公司利益的事,我想董事会上也是通不过的。”
墨竞尧轻飘飘地把难题抛给了宁少淮,宁少淮沉了沉脸色,沉声道:
“这件事回公司再讨论。”
“那我们就把这件ase交给安姐来处理吧。”
吴总惯会见风使舵,看这情形便知道景安集团还是墨竞尧了算,当然要巴结他,安诺现在是他的掌中宝,这ase给安诺拿捏着,再出错也是他们中间的事,和rn无关。
“诺诺有没有问题?”
墨竞尧侧脸看向安诺,她擦干净了被烈酒呛出的眼泪鼻涕,看得清这张妖孽的脸严肃得很,她还没出声,吴总又先话了。
“我看过安姐的简历,她在大学中就参加过市里几个大型的公益广告的策划,毕业作品也很不错,我相信她可以,而且她所在的那一组人都很精英,不会让墨总和宁总失望。”
他的马屁拍得恰当好处,安诺遇上工作便有劲,她喜欢广告策划,这是一份很有挑战性的职业,既马行空,又要研究消费者的心理,于产品销售来富有极重的意义。她点头,接受工作。
初来的职员想表现,墨竞尧拧了拧眉,不再出声。宁少淮是自始至终不动声色,许欢颜早就气得鼻子冒烟,饭也不想吃了,甩了餐巾,道了声抱歉有事,就扬长而去。饭局顿时陷入尴尬,安诺此时反应过来,自己接的不是任务,简直就是个炸弹,她要做这个ase,就免不得要和许欢颜打交道,继尔又要无数次和宁少淮见面。
“诺诺的专业没问题,那我们下周再看文案。”
宁少淮终于开口了,可是深遂的目光却直刺向墨竞尧,墨竞尧只淡淡一笑,拿起筷子给安诺夹菜,笑着道:
“诺诺多吃点。”
安诺瞟了他一眼,继续闷头吃饭,她又不傻,景安集团的八卦新闻她在网上搜了搜,还找同学打听了一下,墨竞尧将和宁少淮争夺第一把交椅,以往许老爷子是想招墨竞尧为婿的,结果居然没招成,墨竞尧拒绝联姻,此时市长公子宁少淮从而降,和许欢颜走到了一起。
现在他们斗起来了,她安诺可不想趟这混水!
一顿饭吃得沉闷,rn的两个老总留下安诺和景安的两尊大神“讨论方案”,扬长而去。他们前脚出门,安诺后脚便要走,墨竞尧却一把抓住了她,摁她坐下,拿了手机让助手送电脑进来,他的人效率极高,很快便把已经调出了文档的电脑放到了安诺面前。
“给你一个时,给我找出问题。”
墨竞尧沉声着,宁少淮已经站了起来,深深地看了一眼安诺,然后对墨竞尧道:
“够了,请你不要扯上她。”
“宁总这话是何意?”
墨竞尧抬头,毫不在意地迎着宁少淮的目光,宁少淮的脸色开始变得难看,似有什么难言之隐,到最后又统统吞回了肚中,用力拉开门,离开。
房间里安静下来,安诺沉默了一会儿,把电脑拖到面前,当真认真地看起方案来,他们斗他们的,她只要自己的工作。她也看出来了,墨竞尧就是拿她来刺激宁少淮,可是真好笑,她明明是被甩的那一个,能刺激到宁少淮吗?墨竞尧太恶劣,让她本来就擅鲜血淋漓的心再度被狠狠扎伤,宁少淮若爱她,会带她走的,可是他还是独自离开。
一杯冻顶乌龙茶端上来,茶香盈鼻,安诺每年都送给给她的监护人一份礼物,前年是一条领带,去年一包高山乌龙,安诺很想见见那位叔叔,可惜除了一个邮件地址,她对他一无所知,为她雇保姆的是位姓沈的律师,不过三十多岁,黑脸包公一样的男人,面对她的缠问,总是冷冰冰地请她出去。
正想心事,不妨头顶上砰的挨了一下,她吃痛抬头,只见墨竞尧正用一柄闪亮的咖啡勺打她的脑门。
“专心做事,拿着工资不干活,想打屁股了?”
妖孽!安诺咬牙切齿,挥开他手里的勺,埋头开始看文档。许欢颜会摆造型,不会作广告策划,从头到尾都是她一个人在卖弄仙姿,景安集团不是开妓院,她这样不会有利提升企业形象,只会以为许欢颜是个草包,她是不是应该在方案后面配个马屁词“此方案绝佳,乃人间至胜之佳品”?宁欢颜被缺草包是,必然心情不好,可她安诺便会心情大好呀!挺饶,不是吗?
她按捺住对情敌魔鬼般地冲动,拿出了她一向引以为傲的专业精神,噼哩叭啦开始打字,一二三四写得条理清晰。
砰砰……
门敲了几下,接着墨竞尧的助理便走了进来,俯在他耳边了几句什么,还没直起腰来,那门便被大力推开,一个近乎光头的花衬衣男人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安诺记得他,那晚在医院里威胁要除掉她的男人!
“魏四,你眼里还有没有尧哥?”
墨竞尧的助理立刻拦到了他的面前,魏四却推开了他,一双鹰般冷锐的眼神直扫向安诺。
“尧哥现在是大总裁,我魏四怎敢不把尧哥放在眼里?”
魏四话虽这样,语气却不怎么尊敬。安诺眨了眨眼睛,她也不懂,为什么墨竞尧会和黑道扯上关系,他不是景安集团的皇帝吗?
“魏四,你找我有事?”
墨竞尧却只挑了挑眉,语气平淡,魏四冷哼一声,拖了把椅子坐下,冷冷地扫了一眼安诺,大声道:
“那的事情,我不服。”
“什么地方不服?还是你不服我?”
墨竞尧淡然地反问。
“哼。”
魏四还是冷哼,五年前,墨老爷子去世弥留之际,突然有个私生子在外面,要接他回来执掌家门,墨老爷子本来就是黑道起家,五十岁才金盆洗手,和许老爷子一起创立景安集团,可是有些事情还是得道上的人去摆平,因为有这样的背景,几乎没人敢惹他们,所以集团发展得很快,墨竞尧入主景安之后,能力出众,手段残忍果断,人又铁面冷血,几乎不和任何人讲情面,很快就把住了大局,新老兄弟大部分都服他,可是他魏四偏不服,他的人私下贩毒,就得拿出证据来。
“我没证据,可我就是他,怎么办?”
墨竞尧依然语气淡淡,魏四一拍桌子猛地站了起来,指着他就骂:
“臭子,老子出来混的时候,你他妈的还在穿开裆裤,少他妈在老子面前摆架子,老子不吃你这一套。”
“你吃哪一套?”
墨竞尧还是不急不忙,拿着咖啡勺在桌上轻敲着,可是看着魏四的目光却戾得可怕。
“墨竞尧,我要分家。”
魏四看着他不露声色的沉稳模样,微微有些心慌,墨竞尧才三十岁,却心机极重,人又沉稳,他故意冲撞过他好几次,他都不冷不热地推开,是还敬他是长辈,所以他才敢来闹着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