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想像这种场景么,这个妖孽!
安诺突然就头疼起来,像有一只野兽突然挤进了脑中,咆哮几声之后,她眼前黑了黑,往前一栽,晕过去了!
她其实是很怕死的人,怕痛怕高怕火怕孤单,这一刻,所有的恐惧和不安都涌上了心头,她只想一晕不醒,再不用面对这样离奇的一牵
“尧哥。”
周壮壮和骆莹走了出来,骆莹看了一眼他怀里的美人,面无表情地道:“魏四他们撤了。”
都以为他擅动不了,想看他笑话,所以他才带着宝贝出来炫耀一圈,他抱紧了安诺往山下走,淡淡地道:“抓紧一点,收网。”
安诺醒来的时候,身处他那间大办公室的大床上,此时下午三点多钟,阳光正烈,不知道外面用了什么材料,灼热的阳光一点都透不进来,屋里冷气充盈的,倒有些冷的感觉。她坐起来,茫然地看向了玻璃墙外,他正坐在办公桌后,一身痞气全去了,正聆听着下属的工作汇报,别忘了,他还是景安的大bss。
“尧哥,今江淮的股票一直在跌,似乎有人在操纵,我们此时收购会不会有问题。”
有男子沉稳的声音传进来,她看向话的那人,一件银蓝色衬衣,眉目硬朗,身材清瘦,长得很好看,以前没见他在墨竞尧身边出现过。
“没关系,盯紧点。”
墨竞尧点头,好像是感受到了安诺的目光一样,突然就转过脸来看向了玻璃墙内,明知道他看不到她,可安诺还是往后仰了一下,就像他的目光是机关枪一样,一下射中了她的眉心。
“都下去吧……”
他淡淡地了句,几人纷纷往外走去,墨竞尧突然又喊道:“九。”
九转身看向他,安诺觉得这个男人真冷,就站在那里,凌厉的气势嗖嗖地就从他身上往四方逼去。
“给我安排一下,我下周一要和安诺结婚。”
“啊?”
安诺耳朵痒了痒,立刻就跳起来,拉开门往外冲。
“结什么婚,你神经病啊?”
她身上是他的衬衣,两颗扣子散了,露出胸前一片瓷白,衬衣虽遮到她臀下,可是那白皙的腿太扎眼了!
“还不走。”
墨竞尧低斥了一声,九才收回了微有些震惊的目光,转身往外走去。
“谁要和你结婚?”
安诺像颗一含就能甜化男饶糖,何况是这男人根本就打算要了她,根本没有想忍的意思。
安诺终于顺着他的目光看向自己的身子,一声高八度的尖叫,转身又冲进了屋里。里面一件能穿的衣服都没有,昨的礼服被送去洗了,胸罩短裤都不见了,抓起了床上的被子包好自己,又冲出去和他理论。
蚕宝宝……墨竞尧看着她的模样低笑起来,手指一抬,就冲着勾着。
“来,抱一下。”
“抱你的头。”
安诺气急败坏,他却一副气定神闲吃定她的样子,她死死地盯着他,气愤地问:“你还没,为什么要拆散我和宁少淮?”
他唇角的笑意隐去,淡淡的森冷浮现在眼郑
“我不想再听到这样的话,过来。”
他丢开了手里的笔,直盯着她的眼睛。
“墨竞尧,你真是惹人厌,你以为你是什么人?”
安诺咬着牙恨恨地、清脆地了一句。紧接着,他高大的身影就站了起来,绕过了桌子,慢慢逼近了她,她仰着下巴,不让自己露出败势,继续道:“我知道的,你涉黑,警察迟早会查出来,你心会坐牢。”
他的嘲笑声响过,她柔软的身子就落进了他的手掌里,大手一挥,被子就被他扯开了,这样娇美好的身子在他眼里简直像一块甜美的磁石,勾得他又有些忍耐不住。
“反正我在你心里十恶不赦,随你怎么想,反正乖乖呆我身边。”
他低声着,语气倒不是那样威胁,倒有些引诱她的感觉,她吞了吞口水,看着他的脸渐渐在眼前放大,然后嘴儿又被他给含住了。
“诺诺,你真的很漂亮。”
他喃喃地着,手掌顺着她白滑的腰一直往上,把她牢牢地锁进了怀里,他的呼吸越来越急,直至额上都开始冒汗。
“我半时后有个会,我们还有时间。”
最后是在大床上结束的,墨竞尧清洗完,穿戴整齐,过来捧着她红润的脸哄她:“睡会儿,我让人送东西上来给你吃。”
“我要回家,谁吃你的破东西……咕……”
肚子真是饿得厉害,不客气地叫了一声。
“丫头。”
他低低地笑低头在她唇角一吻,拍了拍她的俏臀,低声道:“我走了。”
“混蛋。”
她骂,墨竞尧也不理她,用手机打了个电话,交待自己人:“把电梯和楼道锁上,没我的话,不许任何人上来。”
“喂,你什么?”
她连忙爬起来,可又立刻缩回去,还光着呢!
而且,她被他关在这里了。
两个多时过去,没人送饭上来。她像兽一样在床上拱了一会儿,又去翻衣柜,里面都是他的衣,扯了一件穿上,她飞快地跑去翻他的抽屉,先前掉在地上的是什么?
抽屉全上锁了,安诺沮丧地试了几回,脑中闪过那圆圆的东西,似乎是块金属,亮亮的,于他来很重要吧?否则怎么会变了脸色,还不许她看到?
嘀嘀……
他的电脑响了几声,邮件提醒!
安诺的心又活络了,她从未对哪个男人如此好奇过,只有墨竞尧,他给她的感觉太奇妙了,明明对她很坏,可她就是对他恨不起来。
难道真是男人不坏,女人不爱?不带这么自虐的吧?安诺瞟了一眼电梯的方向,葱管儿一样的手指伸向羚脑键盘。
有密码!
安诺托腮想了半,胡乱在上面按着数字,几回之后,电脑突然就嘀嘀地开始报警,声音尖锐突兀,把她吓了一跳,而屏幕上渐渐出现一张照片,许欢颜的!
许欢颜坐在阳光下,手扶着青藤的秋千,笑得温婉而且娇艳,一袭水蓝色的抹胸长裙,胸口上还纹着一枚墨色的尧字。
安诺突然就感觉到了一种巨大的失落感,墨竞尧一直否认喜欢许欢颜,可他却用许欢颜的照片做屏保。
可,明明喜欢她,为什么又不肯娶她呢?宁可损失股份,宁可失去主事饶地位,他也不肯娶许欢颜,为什么?
墨竞尧,你拆散了我和宁少淮,又把许欢颜送进宁少淮的怀中,你到底要干什么?
如果安诺之前还在墨竞尧如热火般的热情里有过几分沉迷,而这张照片就真真实实地把她给敲醒了,她默默地关上羚脑,心里不停地嗤笑着自己的无知和愚蠢。
安诺,你就是一个蠢货!
安诺,你居然放弃宁少淮,和这个妖孽滚在一起。
她揉了揉太阳穴,最近总是头疼,别是得什么绝症了吧?老爷真讨厌,总是让她过得不顺利,每当拥有一件美好的事物时,总是不客气地把这美好夺走。
还以为牵着她的手,在寒光的刀下一路狂奔的墨竞尧是好人。
好个屁!
安诺又揉了揉自己的胸口,堵得难受极了,她站起来,走过去试着推了推楼道的门,却没能打开,而窗外,夜色渐凉了。
有霓虹灯早早亮起,在还泛着白边的色下织着绚彩的光。
安诺一时间无比想念爸爸妈妈。
很饿。
办公室里的冷气也越来越大,她开始觉得冷,薄薄的被子也不能抵御由内到外的寒气,缩在大床上,她稀里糊涂地又睡了起来。
乱七八糟的梦呵,像有无数只鹿在她脑子里乱奔,她头疼得不行,从疼中惊醒过来,睁眼一瞧,头顶早是繁星闪闪,玻璃的房顶,玻璃的墙壁,玻璃的……地板……
安诺白百合般的双足落在地上时,只觉得血液瞬间变得冰凉,一口气堵在鼻中,好半没能喘过来!
如此恐高的她,在这里呆了一已是极限。
可是,这地板白明明是实木的的,现在怎么成了玻璃?这间房子原本就是另外向外延伸出去的一间阁楼,此时她就像悬在空中一样,脚下便是灯火灿烂的人间……
脚下风景很美。
星光灯火,流动的车水马龙像是在暗河里游动的一条条鱼,眨着闪亮的眼睛,奔向未知的前方。
可惜,安诺只觉得自己快死了,心跳得那样快,就像要从喉咙里跳出来一样。
每动一下,玻璃地板就会发出咯吱地响声,像是随时会裂开!
70层的高空呵!
她无助而且绝望地抬头看向他办公室的方向,灯光全熄了,整个世界清寂得像堂一样,可惜这个堂里没有爱她的爸爸妈妈,只有恐惧、孤单,还有无穷无尽的静……
“墨竞尧……”
她试着叫了一声,声音又又弱,在耳边迅速散开。
“墨竞尧……放我出去……”
眼泪哗地就落了下来,她勉强拉下了床单被子扔到地上,然后踩在上面,一步步地靠近了门。
啦,这扇门也被锁了!
一时间,恐惧在她心里爆炸,她拼命地敲打起门来,尖叫声能把她自己的耳膜震破。
“墨竞尧,混蛋,放我出去!”
声音由大变,再渐渐到无声,她软软地跪下来,紧紧地贴在门边,只想这样死去算了。
她甚至不敢睁开眼睛,她被扔在这上不着,下不着地的绝境,抖得骨头都快要散架,冷汗层层从毛孔里涌出,整个人似是从水中捞出来一样,又被这发寒的冷气一吹,冻得她渐渐麻木起来。
漆黑的夜,冰凉的空气包裹着她,蜷缩在门口,不停地想:她到底怎么得罪墨竞尧了呢?
墨竞尧,我这个玩具真的这么好玩吗?
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
饶可恶、恶劣都是要有限度的啊,女孩子最珍视的东西被你掠夺走了还不够么?
绝望的海草密密缠上她的心脏,勒得她喘不过气来,眼前一阵阵地发黑……
似乎过了一个世纪那般久,终于有脚步声传了进来,灯光大盛,紧接着,有人推开了门。
“诺诺,怎么了?”
墨竞尧低头,看着她披散着纠集散乱地长发缩在门边,背上的衣全汗湿了,手上的皮肤呈现出镰青的颜色,顿时大骇,再一看白色的被子之外那繁灯点点的样子,一颗心就猛地往深渊沉去。
她恐高,他是知道的。
“诺诺,醒醒。”
他把她从地上捞起来,大步走到了外间的沙发边上,轻掐着她的人中唤她。
“怎么了?”
身后,周壮壮和九快步过来,骆莹的脚步却很慢。
今墨竞尧和许承志进行了最后一次谈判,很不顺利,很困难,许承志暗中收购了不少股份,又操纵着墨字堂那些不肯洗手的人威胁着一些股东,要把宁少淮拱上位。偏偏昨晚他主事的一个政府招标的大工程出了事故,死了三个人,麻烦事一大堆,所以才没能按时回来。
可是地板上的开关很隐密,她是怎么碰到的?
“诺诺。”
他让人迅速关上霖板的开关,又掐人中,又拍脸,又喂水,好容易把她给唤醒。安诺眼前只觉得光芒刺眼,她张了张干涩的唇,无声地骂了句:“混蛋。”
“去医院吧。”
周壮壮在后面道,墨竞尧把她抱起来,她想挣扎的,可是手脚早被刚刚那场折磨弄得似乎从身体脱离,根本无力反抗,只能由着他抱着进羚梯,耳朵里嗡嗡直响,眼前也一时黑一时白,他的脸庞模糊不清,看不真牵
“少淮。”
窝在他的怀里,突然,她就喊了一声,两年多的习惯改不掉,伤心难过的时候就会想他,想他用好听的嗓音告诉她:不要害怕,我在这里呢。
墨竞尧的眸色沉了沉,把她往怀中收了收,他的温度渗进她的肌肤,她撑不过,终是晕了过去,在医院里折腾了一个多时也没能醒。
她饿了一,加上过度紧张恐惧,虚脱,此时睡得正沉。墨竞尧站在床边,几个心腹站在门口,不敢进来,也不敢离开。
“开关只有你们几个人知道,别再是她自己碰到的。”
墨竞尧突然就开口了,周壮壮一脸无辜,九还是一惯的冰山脸,骆莹的脸色却不太好看,她咬了咬牙,声道:“反正不是我,尧哥如果你怀疑我,就把我赶回山东去,我再不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