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181章 丧礼(1 / 1)润敏敏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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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苏惊喜地拉住她:“你有啦?”

“一个多月了。”凤歌点头。

“什么一个多月了?”夜骐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凤歌瞟他一眼:“女人家聊天,没你什么事儿。”

这时,裴璃已经抱着一对孩子出来了,夜骐迎上去,心儿立刻扭过头,把脸扎在裴璃肩上嘟囔:“姨父你带我回神仙岛吧,我不在这住了。”

“好哇小东西,你还想离家出走。”夜骐在她拍了一记,把她拎回怀里。

她还不服气:“不就画了几只小乌龟么?你要是嫌我画的丑,下次我画花儿还不行吗?”

夜骐摸摸鼻子:“得,以后我也省了用玉玺了,凡是批过的折子,都让我们心儿画一朵花,就当盖印了。”

周围响起一片爆笑声。

“对了,这次大哥怎么没回来?”米苏问。

“哦,大哥让我给你们带个信,说他中秋有事回不来,重阳再回。”凤歌挤挤眼睛:“他正忙着抓贼呢?”

“抓贼?”米苏疑惑。

“小女贼。”凤歌窃笑:“有个小丫头不知天高地厚,竟然偷了大哥的钱袋,差点让他在酒楼下不了台,这两人呀,就此杠上了。”

夜骐立刻凑过来,一脸八卦:“长得漂亮不?”

“你们男人呀,就只关心这个。”凤歌一脸不屑。

裴璃立刻在旁边做出一副“不关我事”的无辜表情。

“不过,真的长得不赖,我见过大哥抓她用的画像。”凤歌补充。

“都画上像啦?”夜骐啧啧两声,挤眉弄眼:“看来这次某人要陷进去了。”

众人的脸上,都浮起心照不宣的笑……

相聚的时光总是短暂的,分别又一次来临。

米苏站在山上,看着凤歌和裴璃离开远去,逐渐模糊成夕阳中的剪影,眼神怅惘。

“你是不是也很羡慕他们这种神仙眷侣的生活?”夜骐在背后拥住她,低声叹气“其实我们也可以和他们一样……”

“我们现在过的,不就是吗?”米苏打断了他,回过头轻了一下他的唇角:“只要心宁静了,无论身在何处,都是世外桃源。”

夜骐一怔,心中豁然开朗,笑着拥紧了她……

是的,他们现在过的,也是神仙眷侣的生活。

无论世间如何风云变幻,他们只守住自己的恬淡岁月。

朝看霞色弥天,暮观月辉铺潭。春享桃李灼华,冬赏玉树银妆。

将悠长的一生一世,化为每一个朝夕,每一段年华,从容安稳地渡过。

这便是永远。

凤歌和裴璃的爱情故事到此结束,下面是他们的儿子裴哲的爱情故事:

白天的s市,车来车往,高节奏,移民城市有着别样的美。摸着袋里瘪瘪的钱包,关子吟低着头在街上晃悠着。

路过富人区,突然一张招聘引入眼帘。

“招聘。日薪面议。”关子吟喃喃的念着上面的广告,心中一团火,总算找到一个工作了,二话不错,按照地址径直走向不远处的别墅。

走进偏方招待室,关子吟嘴角的笑,淡淡的勾着,干净的脸颊似有似无的染上一抹小邪恶。大大的眼睛半垂着。这时候,一个中年男子身后跟着几名下人迎上前来。

关子吟站在那赫然一动不动,愣了足足两秒才反应过来,暗道:大户人家,身后跟着这么多保镖,看来不简单。

中年人淡淡的开口说道:“想必管家已经跟你说过做什么了吧,之前来了几个,都是装模作样,勉勉强强。可是明天最后一天,这灵堂里里外外可要来不少客人,我们陈家可是有头有脸的,这不能出差错。”

关子吟微微抬起头看着眼睛精光的中年人,笑了笑道:“陈老板,我从小听着哭声长大,对哭那是相当的有研究。再说,在我老家,这样的职业也是相当多。”

“哦?看来你好像比较专业,你是做什么的?”

“市场卖白菜的,平时村里歌唱队的。偶尔接点私活,哭丧呗。”关子吟脸不红气不喘的说着。

“明天来客比较多,嗓门得大。”

“只要钱到位,玻璃都震碎。”

“哈哈。”中年人忍不住一笑,问道:“那你们专业哭丧的,哭一个多少钱?”

“我们不论个,我们论通,哭一通多少钱。”关子吟回忆着脑海的资料继续说道:“我们有哭谱,俗话说,菜有菜谱,哭有哭谱,哭法不同,价位也不同。”

扑哧,不仅身旁的保镖忍不住笑了,中年喝进的一口茶水也喷了出来,第一次听说哭丧竟然有哭谱,说道:“那你介绍一下。”

关子吟咧开嘴,一本正经说道:“小哭100,中哭200,大哭300,嚎嚎大哭500,翻白眼哭抽了700,最高境界,哭抽了挠痒痒不醒的1000。这是基本工钱,赏钱令算。”

哈哈哈,中年人实在忍不住了。,捂着肚子笑。不仅如此,整个招待室一片笑声,各个笑的胃抽。

“姑娘,明天你一定要保证质量。”

“哎呀,陈老板,这个你大可放心。我可是有职业道德精神的,我们哭的真诚,哭的讲理,如果发现假哭现象,假一罚十。”

中年实在受不了,连忙打断,挥手道:“行,看在你这么专业份上,明天你来吧。哭的好,到时候加倍工钱。”

第二日,关子吟准时的来了。走进大厅,这时才发现站着许多人,各个黑衣黑裤西装,带着墨镜,神情凝重。尤其是守在门口的。

“我的天,这绝对不是普通大户人家的丧礼。莫非,难道黑道的?”关子吟一边走一边思索着,暗道:“要不算了,万一是死对头麻烦可大了。”想着想着,关子吟后背直冒凉气,正打算离去事。

“吟吟姑娘,你总算来了。”这时候,一个苍老的管家上前气喘吁吁道:“赶紧随我来。”

关子吟被拽着进入了侧厅,换上专业是哭丧服,别上一多小白花,对着镜子瞅瞅,关子吟嘴角抽了抽,这装扮,咳,为了生存啊。顾不了那么多,关子吟迅速上岗。

根据习俗,来一波客人,关子吟上前哭一通,随后休息,再来一波,哭一波。

哭词都的都是死者陈老太爷生前吃苦耐劳,勤俭节约,关子吟连哭带唱,悲悲戚戚,令现场很多来客伤心不已,那一身白布孝服,拖着长腔,边哭边说的,抑扬顿挫,一字一顿的。

随着越来越多的人前来,关子吟哭声一通接着一通。正当午时,总算休息一会儿时,关子吟偷偷的瞄了瞄,突然无数道凛冽凶狠的目光像刀子一样射向她。

关子吟吓了一跳,摸了摸脖子,连忙低下头,立刻表情换了样,一副沉痛无比的表情。

偏听角落,这一幕正巧被看的清楚,陈家二少,陈一凡勾起嘴角,邪笑着问道:“那个哭丧女孩哪来的?”

“昨天老爷刚招聘的。据说还挺专业的。”一旁的保镖凑过身去,恭敬回答。

“哦。不是本地人?”

“听说云南少数民族的。”

陈一凡听着那一阵撼天动地的哭声,从后面看,双肩止不住的颤抖着,别提多真切,可是陈一凡知道,自己对这个小女人越来越有兴趣了,招手说道:“打听清楚,这女孩一切资料。”

“是,二少。”

陈一凡刚离开,门外司仪喊了一声:“裴家裴哲到。”

众人一听,忍不住倒吸一口气,对于他们来说,裴家富可敌国,黑白通吃,简直就是传说中的人物,尤其裴家少爷裴哲,传闻无关俊美,然而半年前裴哲发生意外,脸部毁容,而且声音沙哑。一夜之间性情大变。总之传闻很多,可是谁也没见到。

似乎都约好似地,人群一下子安静了下来,齐刷刷的视线纷纷射向门外翩然走进的男人。

远远的,一身黑色西服散发着冰冷气息,渐渐走进,众人不由得激灵灵打个冷战。挺拔修长的身影,此时却显得阴森可怕,尤其那诡异的银色面具,增添几分鬼魅气息,简直像是从坟墓里爬出来的幽灵!

嘘,一阵喘气声。

裴哲望着前方,眼里一片黯淡无光。

正当大伙陷入一片尴尬时,突然一个披麻戴孝,身穿白衣的女孩,直直蹦到灵堂面前:“爷啊”女孩大哭,泪流满面,随着一声声悲痛欲绝的哭声,滚爬着扑向灵堂。

瞬间,尴尬打消了,那哭声惊天地,泣鬼神,撕心裂肺,让来客忍不住跟着悲伤。

这个女孩正是上场哭丧的关子吟,只见现场气氛一阵沉闷,她突然来这么一下,顿时化解了,只见关子吟跪倒在陈老太爷的遗像面前,凝视着老人家的面容,一边拖着腔调一边嘴里哭诉说:“爷爷啊爷爷,您老人家一生受尽艰难,不舍得吃,不舍得穿。有什么好的总是给子女。如今啊,生活富裕了,您老人家却去了。爷爷啊,苦恼啊,您老人家还没的享福啊,哪能就走了啊。”

结果,关子吟这么连哭带唱,抑扬顿挫的,很悲,很痛,亦是很感人。悲痛的使得周围的来客忍不住眼圈红了。

再场的,唯独一人目瞪口呆,那就是裴哲。

走进大厅,脸上的表情一直是那般的冷漠,走路的时候,眼睛都瞟向他处,仿佛所有的人只不过是摆设。可是关子吟这么一哭,裴哲怔了怔,稀里糊涂的听着阴阳怪调的哭声。

“裴少。”身后紧紧跟着的正是左右手,萧天,他凑过耳边轻声的嘀咕了几句。

裴哲一听,随即摆了摆手拒绝到。直勾勾的看着那一身孝服的女子,拖着腔调,嘴里像豆子似地吐出一大串说辞,裴哲突然之间心情有所好转,“有意思的丫头。看你哭到什么时候。”

原来,老人家去世,在办白事时,按照习俗,在灵堂上,有宾客前来,那么就有人负责哭丧接客。宾客上前将人扶起,哭声结束。

所以此时此刻,裴哲冷冷的站在关子吟身后,那么关子吟必须一直哭啊哭。

跪地猛哭的关子吟唱玩一段,接着换一段:“爷爷啊爷爷,你怎么走的那么快啊,阎王伯伯抓错认啊抓错人。”

越哭越不对劲,关子吟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很想看看究竟发生什么事了,可是碍于背对着大伙,压根不能转身,可是那该死的宾客愣是不来扶着。

“呀呀的,这得让我连着哭多久?”关子吟暗道:“哎呀,我下一段哭什么词,糟糕。”

裴哲一脸玩味的盯着后背,关子吟到吸一口气,背后阴森森的,直直冒汗。

“小丫头,哭,接着哭,看你能挨多久。”

关子吟哭完这一段唱词,脑袋一闷,脑海那些哭词忘记一干二净。此时此刻,那宾客依旧站着。“该死的。”

关子吟低着脑袋,左右环顾,说辞,说辞,哭啥好呢。赶紧想,赶紧憋出来。急死人了。

脑门汗珠忍不住的冒,眼看即将到手的钞票,就因为这最后一通而报废,关子吟心里那个恨啊。突然,看到陈老爷子的遗像,眼珠嘀哩咕噜的转了转,计上心来。

随即,关子吟又是拖着腔调,开始哭了:“我的爷爷啊,前天您甩手甩脚像东风,低头走路像七筒。今天您就躺着这不吭声啊。不理你孙女,爷爷啊。呜呜呜。”边哭还不忘捶胸顿足,悲不自胜,就差披头散发跪倒在地了。嗓子明显的有些沙哑,这一幕,让周遭的宾客无不动容啊。

突然这么一段怪异的唱词,身后的裴哲嘴角抽了抽,一旁是萧天额头猛然滴了汗。

“我的爷爷啊,不孝孙女,平时只顾三缺一啊,没来多看你啊。可如今,您的鼻子像红中,脸啊像白板哟。您的眼睛像二筒,死不瞑目啊。爷爷啊。呜呜呜。”

有韵有味,声情并茂的唱着一段麻将哭丧词,怎一个囧字了解。幸好只有身后的裴哲,萧天听清。

四周的宾客听那声音凄婉幽咽,荡气回肠,加上这此起彼伏的强调,忍不住的摸了摸眼泪,各个潸然泪下。

裴哲的嘴角,眼角止不住的抽,萧天的额头止不住的冒汗。

“爷爷啊,儿多不防老啊,盐少不够咸啊。”突然,关子吟两眼一眯,翻白眼一抽,倒了下去。此时,陈家大当家陈大通,看着这一幕,嘴巴张大的可以塞下一个鸡蛋,从大哭到嚎嚎大哭,到现在的翻白眼哭抽了。

绝了,真可谓凄惨天崩地裂,感人鼻涕泪水,直接把哭丧推向了高朝。

“来人啊,来人,赶紧把吟吟送到客房。”陈大通直接命人将昏迷的关子吟抱着离开了。

“裴少。”陈大通阔步走来,远远的伸出手打招呼。

裴哲站在那,一动不动,礼貌性的与陈大通我了握手,一点头算做是回应了。

随后,陈大通将裴哲安排客房稍作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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